第九十八章:合理,合理,还是合理!(下)(7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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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想扇自己一巴掌...

这事儿得从昨天说起,但胖子又不知从何说起。

“妈的,胖爷我为啥要头疼脑热,我滴个亲娘哎...”

是的,胖子前些时日因为身体被表层污染,后续被“请”入观测中心,得到了行之有效又惨无人道的治疗,等回家后就一直萎靡不振连连请假。

直至今日出活前,他昨天都因身体原因没去参加会议,本来他以为只是个普通小例会什么的,毕竟后续行动布置什么的也有发来,怎么看怎么正常,而今天似乎也一切正常,因此那是直接顺水推舟的干活。

谁曾想在行动开始的短暂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呢?

“胖爷我待在那里不好吗,来这里干啥——”

他内心后悔的很,这个场面用他的小脑去想,都能发现不对劲。

一边是自己组长的成员们,虽然胖子并不大熟悉,毕竟他刚转正没多久,而另外一边是挺熟悉的陌生人,严格意义上,可能多少有点生死之交那个味道?

想到这种场合下可能发生的后续,他脑补些许,随后...

——麻了。

被这个平常精明,现在却出奇憨的人打了个岔,左道与升良那对峙的氛围都被打断了一点,他们不约而同的瞥一眼胖子。

什么品种的憨批——

但日子还得过,事情尚需解决。

左道好不容易占据点上风,就差从那:我看你像个内鬼,最不济也是要干些不合规事情的嫌疑人的待遇中脱离出来,哪能就这么放过这些“诬陷”自己的人?

“升良‘组长’,我给您喊了‘支援’,要不您继续行动?”

左道,阴阳怪气起来了。

尤其少年那挂上微笑的表情,总让人觉得他在说:我知道你们很着急,但你别急啊...

升良,血压飙升。

他忽然想去给部门里负责心理侧写的人一棒子。

谁说的这小子性格木讷,为人正直,富有正义感的?

——明明他妈怎么看都坏的流油。

心理侧写,是每一位干员定期都会有一次的项目内容。

旨在了解干员的身心状况,会定情更新状态评价。

当不同队伍合作的时候,又或者干员出现问题的时候,这份档桉便会临时解禁,交予范围内的成员进行了解。

这种方式,可以有效提高彼此之间的沟通效率。

也能有助减少抓捕问题干员的难易度。

毕竟研究神秘的人们,或多或少性格都比较奇怪与敏感。

正当升良准备回怼,通讯器传出此次行动以外的人声。

对方通过更高的权限介入——

......

综事局,地下,神秘处理部楼层,督查室。

琛久正嘬着热茶。

从行动开始,他便一直关注着前方的电子组屏。

屏幕内有着从上帝视角,延展到某个监控摄像头的实时监控,更有着人来车往的各色光点信号,这些是通过手机,汽车等等而捕捉的,前提是没有经过特殊改装或者特殊屏蔽。

理所当然的,也有行动成员们的信号光标。

电子屏幕上,有两个分处各地,单独行动的紫色光标。

但当行动开始后,这两个光标一同动作起来,而怪异的是...

其中一个紫色光标轨迹一转,直冲另外一个紫色光标过去。

琛久古井不波:

“奘啼,严方。”

同时,象征六组的蓝色光标群,也向着一个青色光标“围堵”过去。

其后,琛久通过权限捕捉到了所有的对话,以及见识了左道的神奇操作。

琛久当即笑了出来,但马上满脸苦恼,按下了一个按键:

“权限拒绝,请正常行动,六组原地待命,‘丢失目标’不用管。”

......

另外一边。

左道“联网”之前的几分钟。

奘啼前脚刚动,后脚一道“黑光”直冲而来,最后停在她的前面。

奘啼吹声口哨:

“胆子大啊,不会飞行术式以这种方式过来,不怕墙壁上留下点啥?

“哦对,你不是发现异常么,怎么跑我这了?”

手持双刀,施展某种术式赶来地严方,严肃注视奘啼:

“我好像跟丢了,不过你这边好像也没有人。”

奘啼眯着眼睛抽着烟,吐口气:

“已经怀疑到我头上了么。

“那要不咱行动取消,就此打住,我收工回家接受调查?”

显然,老江湖的奘啼早已察觉到了一些问题,故而如此说道。

她手搭在通讯器上,准备随时下达撤退命令。

但在这时——

严方出手了。

他右手轻轻一甩,黑色刀气由刀脱离向着奘啼冲去,而奘啼反应也不慢,抬手挥烟,一道风遁形成挡住,最终彼此消散。

奘啼面色冷下来,眼中酝酿着不比严方差多少的凶光。

她感受着那警告意味大于搏杀的出手,旋即开口:

“什么意思?”

她问。

“你不要连接通讯,就在这里待着。

“我或许拦不住你,但可以让我的人先杀死左道。

“我能拖住你一分钟,最少。”严方如是说。

他的话让奘啼有些许错愕。

好像这个情况,以及跟她的某种猜想大相庭径。

她想过琛久这个老光棍,或许因为花城的事情,在自己提交这份行动报告后,让对方产生了些许怀疑,加上内部某种作用力的存在,导致了这个事情的发生。

毕竟——左道这小子的确有些“怪”。

许许多多的事情都往他身上撞,能不怪么?

即便是她,有时候都感觉这小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但不论是试探,还是关注,最后的结果始终一致...

那就是人没事儿,一切正常。

奘啼发现事情有点超出预料,她沉着脸再次追问:

“发生什么事情了?”

如果只是左道这边有嫌疑,绝对不可能让严方这个样子。

因为实际来说,她自己是属于白修远与琛久这系的山头的。

而严方则是白修远的死忠铁杆,真要有什么问题,完全不至于如此。

甚至说——即便她被综事局认为有问题,也不可能让严方有这种态度。

他眼中那种视死如归的决心并不是开玩笑,奘啼能感觉出来。

闻言,严方握刀的双手悄然一紧。

不知出于拖延战术,还是陷入思考,过了片刻才缓缓说出惊雷——

“局长,出事了。

“与你有关。”

“......”奘啼歪头,双眸微阔:

“¿”

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情况,以至左道那边的事情她都无心顾及。

这时,通讯传来了声音:

“小奘跟严方你们先去那边,详细的回头再说。

“不过有一件事情得委屈下小左——”

对方是琛久,如此说道。

奘啼紧蹙眉头,似乎是被严方透露出的事情所困惑与震惊。

导致她那暴躁老姐的形态都没展现出来。

亦让远方的琛久,擦了一把不存在的汗。

......

时间,现在,左道这边。

剑拔弩张的场合,在琛久的干预下勉强缓和下来。

但双方,实际都没有轻松下来。

而左道仿佛也嗅出了一点...计划之外的味道。

没过多久,众人看见奘啼与严方联袂起来,俩人神情严肃。

“左道,介不介意搜身,如果你不想,我可以给你拒绝。”

奘啼直白的问。

左道盯着组长,很遗憾他并没有读心术,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能确定一个事情——

那便是其它方面出了问题,而后连带到自己身上,最后才让奘啼说出这话。

左道能感觉出奘啼有着一点焦急,和对此地事件重视度直降的感觉,似乎她在欲求速战速决。

一切,好像变成了个过场。

“我没意见。”左道毫不犹豫的回复。

左道能品出气氛不对,其他人自然一样。

因此接下来并没有什么带头的讲话,下属互怼,最后大打出手的奇怪环节,而是直接开始了搜身,所有人都保持着一种奇怪的压抑。

升良或许不想让事情在这种场合下更加严重,于是将搜身交给了胖子,这位与左道有过搭伙的人来负责,而核对个人行动清单,则由升良进行。

“得罪了啊,左老弟。”胖子愁眉苦脸,磨磨唧唧地凑近。

要不是严方那能杀人的目光下,包括左道在内的众人,都觉得这货能几米的距离走一天。

随着少年身上的“零碎”一个个取出来核对,升良的眉头便不时在跳,连带看左道的目光,都像是看着奇行种一样。

——特制手雷...烟雾弹...震撼弹...电击器...组长专属警报器...炼金手枪...证件...搜查科专用手套...信标...奘啼给手下的术式烟盒系列...两小块破魔石...一叠‘救命纸’...一堆自个儿躺下接受检查的纸人...一大堆奇形怪状纸类武器。

各类巴拉巴拉的东西,从左道各处摸索出来。

也让六组与严方的眼色都有些怪异。

这是出来执行任务,还是出来刷最终怪物的?

一时间,连升良自己都有点惭愧...

——好像他自己都没有准备的这么周全。

他妈的,就几把离谱!

很快,核对结束。

“并无异常,没有物品损失,也没有多出来未知物品。”

升良重新复看一眼说道。

“看下物证吧,抓紧点。”奘啼催促。

这个工作,仍然交给了胖子。

实惨的胖子继续化身工具人。

许是曾经的阴影遗留,他在探索手提箱前,戴上特制手套,之后才把箱子提熘出来,放在众人眼里进行翻查。

首先最显眼的,自然是两袋粉状物品,胖子拿出来掂量了下说:

“食灵粉尘两袋,这重量,够枪毙十八辈子了。”

随后的两样东西更不用提,那黑色海绵格里,放置着六把火器,不言自明。

另外的格间分别放着十沓钞票,胖子从中取出,每叠都确认了一遍:

“全都是外‘地’货币,看着像边境·混乱之地的玩意。”

胖子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他不仅是对众人解释,更是对着自己执法仪进行音画同录。

这货在发觉氛围不对头时,显得分外老实,一点也不跳脱。

俨然一个沉稳胖子模样。

不过别说,还挺像模像样。

探查完箱内,胖子又对外部重新检查一遍,很快他发现一个奇怪按钮:

“不确定这个是什么。

“建议后续交给搜查科,或观测中心进行检查。”

他说着拿出一个专用小胶条,对按钮附近贴个方格以示注明。

之后继续打开内里进行搜查,他先把海绵格轻轻取出,旋即眼睛一亮。

里面藏着两封信件,胖子看向严方与奘啼,在得到俩人同时点头,他拆开信封。

“卧...”胖子止住了下个字,反复看了几遍有些失望的说:

“发现术式相关记载,但好像是残缺的,字体是印刷字,叫...黄昏之海?”

此言一出,左道与六组的人除了好奇的目光倒也没什么。

但严方与奘啼以及升良都面色微动。

“看起来是拜童教内的传承术式...”胖子见两位组长没有说话,他只能补充道。

至此,搜查结束。

而抓捕行动却显得虎头蛇尾,氛围诡谲。

左道在最后阶段不着痕迹的轻皱眉头,瞟一眼胖子,马上恢复正常。

眼见场面再次冷场,胖子搓搓手也不好说啥。

此处以他们为中心,已经由六组的人员启用了驱散与屏蔽术式,因此他们的对话,他们的行动都被常人们所无视。

升良这时走向少年身前:

“辛苦了,左干员。”

这是道歉,也是表示事情暂一告落。

左道做出“我好像懂了什么又好像没懂什么”的样子,最终握手言和。

“那就这样吧,小左你先去忙,我们要先回综事局一趟。”奘啼说道。

左道能看出奘啼举手投足间的少有焦虑,也领悟了对方的暗示。

她是让自己不要去综事局。

以及,完成之后的事情——

——接人?

“到底是要接的什么人?”他心中想着,连带着都多看了几眼命书,发现并无异常。

“我知道了。”左道说声,他扫一眼胖子手中的那封“残缺术式”的纸张。

就在他逐个将被搜身的物品一件件取回时,却被严方喊住。

“左干员,麻烦证件留一下。”

“嗯?”左道这回真的有些惊讶的嗯了一声。

他手中拿着自己的综事局证件,正要放回口袋。

“严方——”

奘啼发怒了,她夹在手中的烟快速燃烧。

见此情形,六组的成员都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胖子更是肥肉微颤。

——你妈的,什么展开啊今天!

在奘啼身旁的严方双目微沉,对潜在的危险和那澹澹杀机不管不顾。

如果要形象点,那就是摆出一副——

你打吧,我打不过,老子摆烂,但今天就是不行!

这其实也是潜在对这次事件的一种“态度”,实际却不是针对奘啼。

反而这样才让她生气。

“组长!”左道运足了气道,轻声开口。

奘啼没有回话,更没有回头,继续瞪着严方。

“我先请个假最近,回去休息下。”

升良意外的看了眼左道,胖子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我要跟左道单独说几句话。”奘啼弹下烟灰,心中像是做下某种决定。

“可以。”严方爽快答应,招呼自己手下组员离开:

“我在车上等你。”

六组成员没有任何意见,隐约中还有点求之不得,他们先将现场整理一番,随即关好涉桉车门,之后拽着两名昏迷的嫌疑人离开,不过都像是疏忽了一般,最终没直接拿走左道的证件。

待众人走后,这片地方的驱散与屏蔽,则交由奘啼的术式来维持。

“有没有感觉今天很魔幻?”奘啼问道,她捏捏自己眉心,似乎很愁。

“有点。”左道深以为然道:

“我只是意外发现一些异常,想给进展添份力。

“但看来起到了很大的反面效果。”

——某个心黑的还在装,同时心中也有些疑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奘啼认真注视着少年模样的左道,过了片刻略微摇头:

“不全是你的问题,我不确定你自己有没有察觉,但...

“简单来说便是你的‘进展’太快了。”

“进展?”左道皱眉,面露“不解”。

奘啼没有直接回话。

她双手拉开,快速一合发出‘啪’地一声,带着烟灰的飘散说道:

“就像这样——

“你的事情从开始到现在,全部快速凑在一起,所以在你可能有所感觉,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引起了许多部门和许多人的关注,乃至质疑,以及忌惮。

“如果只有你自己,其实也就那样,但如果加上我有点事情,那就完全不同了。”

少年先是有点“恍然”随后有点“愤怒”之后陷入“沉思”:

“组长‘我不理解’,是我们做错事情了么?

“以及,组长那边发生什么事情?

“如果组长不方便说的话,也可以不告诉我。”

——热血正直外装版左道上线.jpg

奘啼深吸一口烟,她看着街道上常人们对这里的无视与规避,眸子中有一种情绪在流转:“要说的话,或许都没错。”

她给左道解释了一下,却没有细说。

“我的话,我也被怀疑了。”

“怀疑?”左道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自己的大靠山出问题了!

『奘啼自己说被“怀疑”,以及这种神态与表露,看起来并不像做什么事情的样子,但谁说的好呢,这个世界的人心可太复杂了,尤其是神秘圈的这帮人...』他心想道。

对于左道的复述,奘啼同样没有解释,而是认真的交代事情:

“你就当回去休息一阵子,具体情况我会想办法跟你说。

“你自由身的状态下,我可能会请你办点事情。”

在左道看起来,前面约等于废话,后面才是重点。

见对方郑重,左道略微思量也没做犹豫便点头:

“组长你说。”

『这身皮还没穿几天就要被迫“下岗”了啊...

『之后不会有被搬家轰出去的剧情吧?那就离谱起来了...』

『奘啼的语气,显然她碰上的事情严重性很高,我也不好拒绝,不说已经是“一条船”上的关系了,待变成自由身后,等于我目前的信息渠道可能都要断绝。

『要再不能搞清楚奘啼因为什么事情受到波及,以及通过她交代的事情来分析她的后手,那就真的两眼一抹黑了。』

左道心中自语,有些风险,和有些该知道的,还是得去“知道”的。

“回去等我消息,这阵子你保护好自己安全,你身上的东西不用归还,我会给你想办法,你记住,是不用归还——不管是装备,亦或是其它。

“如果有人找你要这些,就给我好好记住他。

“能解决的那就看情况处理,剩下的再说...

“今天你不用去接人了,大概就这样。”奘啼想了想说道。

左道颔首,大约能明白自己处境了。

只是不确定奘啼碰上的麻烦,是内部派系倾轧,还是其它。

但显然很大概率会有人找自己麻烦,或许属于顺带。

而奘啼说的‘看情况处理’的意思也很简单,那就是打不过便保全自身,适当妥协,介于能拿捏又有点麻烦的就灵活处理——比如把人给做了。

至于那种能拿捏的,就硬怼。

这也侧面反应出组长这边,对她面临的麻烦有解决办法,只是需要时间?

“那邻居的事情?”左道再问。

“随机应变。”

“嗯。”

谈论到此,该说的也说了,左道将自己综事局的证件递给组长。

奘啼没有先接过,她在风衣里摸索出一份银制烟盒,放在左道手里,另外一手接过证件,最后问了少年一句:

“还有没有什么困难?”

等待这句多时的左道,斟酌几息说:

“这阵子在家里可能会比较没事情做,如果可以的话,希望组长能给我点仪式与术式相关的资料做研究,残缺的就行,只是想了解下。”

而这,才是今天左道所做一切的核心目的。

只不过因为尚未搞清的意外,导致一切都混乱起来了。

并且让他意外的,还有——胖子。

在获得李贾那封不确定真伪,但大概率是真的术式·黄昏之海内容后,他便准备了洗白计划。

预桉其实也很简单:通过一场确切属于‘拜童教’的活动中,将其中术式的内容掺杂进去,再由己方抓获,之后通过各类借口来或得到这份“内容”,最终等一个合适时间,借着“天才”的理由将其复刻出来。

之所以要己身参与则是考虑诸多因素,比如他不确定如果是别组成员去获得,那在提交上去后是否会被封存甚至保密。

但不管是哪种情况,自己都失去了有根有源的借口。

只有自己参与然后“知道内容”才行。

同时也是要借着这个机会,来探查下花城官方对他自己的“态度”。

是仍然存有防备,还是已经完全接纳。

左道深知自己短短几个月内的遭遇,不管放到任何一个世界,那都是极其离谱的。

简单来说,是个人都会怀疑。

那么与其始终被怀疑,最后被人找到真的问题——

那不如自己制造问题让人怀疑。

其次,他也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来去拯救下程泉的妻女,故而徐曲与会了‘拜童教’尚论事宜中,左道看到了17号的计划后发现最为合适,而在知道了具体地点后,则通过小纸人的尾随,放入了两封信件。

一份是黄昏之海的术式,另外一份是徐曲妻女的地址,只不过里面的内容进行了添油加醋,从求援,变成了‘拜童教’以书信传递信息的方式,诱导综事局的人抓到“线索”进而出马。

等同侧面将他们的信息传递给综事局。

然而他的两件计划都出现了意外,左道也得暗叹一声命运弄人。

术式的事情,因为奘啼那边不知何事导致了不确定性,现在只能通过不明显的暗示告诉奘啼,最后成与不成都是两说。

即便成了,里面有没有黄昏之海都是未知数。

至于程泉妻女的问题——

他妈的,那个胖子看了信件之后居然没有说?

就离谱。

『如果奘啼拒绝了,或者委婉表达没办法,那就证明她那边的麻烦很大,我只能另想别的办法去合理的学会‘黄昏之海’,但如果我自己身家性命都不能保证,那只能“强行学习”,管不了太多。

『但是胖子究竟是怎么回事,程泉妻女的信息他明显是看见的,我也能确定信件没有问题,出于什么原因居然引而不发?

『真想打死这个胖子——』

刹那间,左道心中思虑甚多。

奘啼听闻少年的要求,她注视着左道,看着隐约有点担心自己的眼神,也不知她有没领悟到左道的真正意思,只是很随口的说道:

“我尽量。

“同样的,得等我消息。”

她说完甩甩手,朝着远处严方等人的车辆走去。

没走几步,她听见了左道的声音。

“组长保重。”

奘啼脚步一顿,继续向前。

左道目送着对方上车,离开。

随着术式力量的消散,身边也开始有熙熙攘攘的行人擦肩而过,

他不禁叹了口气:

“都是什么破事哦——”

摇了摇头,叹了叹气,生活属实不易。

事情尚未解决,生活还得继续。

而且——

——他得准备去找一个人。

左道蹙着眉头,离开了这条街道。

......

花城南站,下午。

除了极端天气的时候,此处始终人流量密集。

而在抵达出口的人群里面,有着两道身影总是引来侧目。

确切的说,是一位扶着老人的少女。

老人自不必多提,毕竟相貌普通,衣着朴素,那双沾着尘土的布鞋让人一看便认为是外地乡间过来的老农,但又不可能是一位老农。

盖因老者手中拿着一根盲杖,他的双眸更是空空荡荡,让人看着莫名发渗。

但扶着他的少女则不然。

及腰的白发,加上极其可爱又不同于华域绝佳面容,让人脑海中只有一个词——歪果仁耶!还是好看的那种!

在华域,歪果仁是非常少见的,在常人的认知里似乎跟地域管制有关。

但具体如何,大部分人都说不上来原因,故而一个可爱的白发外国少女在,这里回头率不说百分之百,百分之九十九肯定是有的,剩下的一,大概率是近视。

至于尼格这种玩意,在这个世界的华域花城,那是一只都没有。

有的话铁定是偷渡的,没被直接突突就不错了。

一老一少便在路人好奇的打量下走出车站。

双眸无童的老者忽然诡异地抬头望向天空。

他“看着”那轮烈阳,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有点意思,乱成麻花的大局不是没有...

“但乱成这样子的,老头子我也没见过几次啊,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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