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繁眉头抽了抽,但看那肚兜绳确实有些妨碍擦药,也就没说什么。
君繁走过去,准备随手抹了药完事,却见那条伤口已经完全裂开,之前结的厚厚的血痂已经翻起,下面又有新的血肉露出,渗出的血滑过玉背,滴到软榻上。
这伤必须先去痂,再止血上药。
君繁看了眼趴在榻上脸上笑容嫣然的慕姝,以掌为刃,刮肉去痂。
“以女皇的实力,紫羽应该很难伤女皇。”君繁状似不经意的问。
“还不是因为那紫羽是繁的亲卫。”慕姝咬牙忍着痛,哼道,“她说她是奉你的命给我传句话,还要单独传。因为知道那个紫羽是繁的亲信,我就没有怀疑。谁知,我刚遣退四周,你的那个好紫羽就拔剑偷袭我,要不是我反应快,只怕这道伤就在我的脖子上了。”
“然后,女皇就顺势擒下了她,易容成她的样子接近孤?”君繁手下动作不停。
“才不是呢。”慕姝否认,毫不掩藏的坦白了自己的目的,“我要接近繁,有无数种办法,易容成她的模样,是要陷害她,让繁恼了她,亲自惩罚她,最好是把人打发得远远的。敢伤我,还敢觊觎我的男人,我要让她从身到心都死得透透的。”
君繁又听到那句“我的男人”,眉头动了动,继续探问:“孤从未参加四国盛会,并未见过女皇,女皇为何对孤如此执着?”
“你见过我的,只是你忘了。”慕姝歪过头,看着君繁,笑得神秘,“繁,你知道,你那时做了什么吗?”
“做了什么?”君繁从善如流的问。
“你软禁了我。”慕姝笑答。
“……”她一个女的,软禁另一个女子?
“你还主动脱我的衣服。”慕姝又道。
“……”
“还帮我沐浴。”
“……”
“对了,你还……”
“如女皇这般说,孤曾软禁女皇,又做了什么事,让女皇无法生活自理,按理说,女皇应该恨孤才对,可女皇现在似乎并不恨孤。”君繁打断慕姝的话,继续打探。
“最开始,我是很讨厌你,想杀了你,可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不想杀你了。”慕姝看着君繁,眼中还有丝丝疑惑,“繁,你是不是对我下了什么蛊惑心神的药?”
“……”很好,什么都没问出来,还得了一个丧心病狂的人设。
君繁看着手下已经完全去痂的狰狞伤口,拿起止血散撒在伤口上,将药瓶丢给慕姝。
慕姝感受到伤口上的清凉,这才发现她背后的血痂已经在聊天中全部刮掉了。
慕姝愣了愣,看着君繁笑了起来:“繁刚才和我说话,是在转移我的注意,不想让我太痛?”
君繁把地上的衣服丢到慕姝身上,起身退开。
她现在一点儿不想听慕姝说话,原本她想借机探一探慕姝接近她的目的,结果这人满嘴胡言乱语。
也许,她该直接搜魂。
只是,慕姝一直很警惕,又有能吞噬玄力甚至灵力的黑雾在身,在情况不明时,她不好贸然动手。
慕姝见君繁要离开,一把将人拽住,将盖在身上的衣服扯下来,不由分说塞进君繁手里,笑道:“繁,你帮我穿,我背后有伤,自己穿衣会扯到伤口的。”
“不要得寸进尺。”君繁沉了脸。
“我哪里得寸进尺了,我分明是为繁考虑。”慕姝站起身,煞有其事道,“你看啊,你要是不帮我穿,我就只能自己穿,到时候扯到了伤口,我又得脱衣,繁又得再给我上一次药,然后我又自己穿衣,又扯到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