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大臣们,甚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苏漓王刚刚说什么?他要求娶的是……皇后?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苏漓王还真是爱开玩笑,朕,允你收回这句话。”
宫泽坤的脸上僵硬一片,压制的怒火在眼睛里燃烧着,要不是还坐在这个龙椅上,他甚至想不顾形象的大骂一场。
“皇上,臣下是真心求娶,还望皇上成全!”
皇上成全?难道要皇上亲手把自己得妻子送给别人,这个苏漓王页太过胆大妄为了吧!
“苏漓王,不要得寸进尺了!”
宫泽坤虽然不愿意和东南撕破脸,但是他这样句句紧逼的话,北夏也不介意让东南吃点苦头。
“皇上,臣下当时让皇上许诺,臣的条件绝对的不会危害北夏,也不伤天害理。而臣下的这个要求,好像不过分吧。”
宫泽坤想起来了,当时他确实是这样说过,只要是不违反这两条,提出的条件,自己都会满足他。
但是……
“苏漓王偏偏求娶北夏皇后,是朕太过于给东南面子来吗,让你不知道,在这个天下,到底是谁做主!”
苏漓王不怒不恼的,听见他这样气愤的话,也不急恼,只是微微一笑,让人又拿了件东西来。
但是梅良瑜总看着他这笑里,藏着些什么骇人的东西,不为人知。
“启禀皇上,最后皇上怎么决断还是不要心急,不如先看过臣下的东西,再行决策的好。”
他带来的东西也简单,只是两封信罢了。
“苏漓王这是何意。”
“皇上,您看完这些,再判断一下,是不是要答应臣下的请求。”
宫泽坤示意李公公把东西拿上来。
这两封信看着信封上都没有署名,只是,这收信人――梅良瑜。
他抬头看向还跪在下面的梅良瑜,心头涌起一股不太好的念头,这封信,不会是……
仔细看了看,这个笔迹,还真的是出自与莫然之手,难道这是她写给梅良瑜的书信。
想到这里,宫泽坤的心里一沉,面色也不很好看,怒气冲冲的瞪了北庆王一眼。
他打开信封的手都有些颤抖,生怕这信里的和他所想的一样。
这是一张已经微微发旧的纸,纸边已经起了些毛边,看样子是被人拿起来看了许多遍所致。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纸上只有这短短的两句话,看的宫泽坤却是怒火中烧。
双泪垂?相逢未嫁时?莫然嫁给自己之后还想着别的男人吗?
这是对他的极大的侮辱,不止时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还有一个帝王的颜面,这件事,竟然是让一个外人告诉他的!
他的颜面,北夏的颜面,此刻全部荡然无存。
第一封信他是颤抖着没有撕碎它,第二封信他还在犹豫着打不打开。
这第一封已经是这样的话了,第二封看起来只是近日的信件,里面所书,只怕是会……
打开了之后,宫泽坤迟迟没有展开信纸。
想了想莫然当日坚定的说过,心里再也没有自己了,他的心里就是沉沉的一痛,窒息般的痛苦漫际而来,把他紧紧的包围着。
不管怎么样,就是死也死个明白。
这第二封
还是看了。
但是宫泽坤只是看了一眼,愣了一瞬间,就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悲愤和痛苦,疯狂的把那封信撕的粉碎。
大臣们闭口不敢言,皇上在金銮大殿上这样疯狂的举动,不得不说是真的吓坏了他们,谁还有那个胆子在这个时候说话。
只有苏漓王 还不怕死的开了口。
“皇上,您可看清楚了?臣下这个证据,不知皇上还满不满意。”
满意?当然满意!
和离书!
莫然竟然給梅良瑜写和离书,与谁和离,自己这还没有废后的打算,她就这样等不及的表明自己的立场了吗!
君既无情妾便休,还真是一句好话!
怪不得之前她那么坚决的说心里没有了自己,还说和梅良瑜没有关系,这下看来,和他怎么能脱了干系!
“苏漓王和北庆王留下,退朝!”
这样的事情,不能拿到明面上说,白白给人看了笑话。
他们来到了上书房里,李公公遣退了众人,只留下了他们三人在这里。
“北庆王,你还有什么话说!”
宫泽坤一开口就是质问,梅良瑜心里一惊,但还是稳住了自己。
“臣问心无愧,就算是皇上再怎么问,臣还是这句话,无愧于先祖,无愧于天地,无愧于皇上。”
无愧于自己?!
“还嘴硬,你自己好好看看!”
宫泽坤把一封信直接摔到了他的脸上。
他拿起来,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但却是毫无印象看到过这封信。
打开之后,里面的话是让他彻底明白了,为什么皇上那么多生气。
“皇上,这封信,臣从未见过,还望皇上明察。”
“北庆王随随便便一句没见过,就把自己摘的干净,这是把皇上当傻子呢,还是把本王当傻子?”
梅良瑜怒噔噔的瞪着他,苏漓王想没看见他一样,偏偏还是继续说下去。
“皇上,北庆王兴许是害怕皇后娘娘受牵连,不如您免了皇后的死罪,或许他就愿意承认了,也未可知。”
他这就是在火上浇油。
宫泽坤原本就是在气头上,对这些东西没有什么分辨能力的,偏偏苏漓王还一句接着一句的刺激他。
“北庆王,朕念你辅佐有功,你若和盘托出,朕还能免你死罪,发配充军,不然,朕叫你尸骨无存!”
左右皇上都是相信他与皇后有什么不明不白的关系了。
“皇上,臣与皇后从未做过有愧于皇上的事情,也绝无传递过这样的信件,皇上不要轻信了小人之言呐!”
“封封都是写的你的名字,你还说没有传递过!”
另一封信也摔到了他的脸上。
“皇上,这第二封信您还真的是错怪了北庆王了,这封信是昨日娘娘才写了的,着人送去的路上被臣拦下的,王爷还真的没有见过这第二封信。”
昨日……
不就是他和太后一起去卿俪宫里搜查的吗?竟然,竟然没有看见是何时把信传出去的。
也怪不得了,为什么得到了举报的消息,但是在卿俪宫里没有找到任何人。
这人根本就不在宫里,是在王府里。
“北庆王,你还有什么话说!”
梅良瑜知道这是苏漓王陷害他的,但苦于没有什么证据,只能硬往下咽。
“皇上明鉴,如若臣真的于娘娘有何私情,那入宫前娘娘就住在臣的府上,臣大可与娘娘私奔远走,何必把她再送进宫呢。”
“王爷这是能说会道,恋栈权位也能说的那么清新脱俗。”
苏漓王一脸得意的看着他,这件事好像已经在他手掌心里一样了。
“臣与皇后清清白白,臣与皇上,皇后,还有莫将军相识六载,这期间有没有对皇后娘娘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皇上是最清楚的啊!”
宫泽坤听闻他这个话,沉思了一下,确实,他们认识这六年里,梅良瑜确实没有对莫然有什么特殊的举动。
甚至,有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出来,梅良瑜是有些厌恶莫然的,自己和莫然之间的争执,他也都是站在自己这边。
但是,好像从莫然入宫之后……
还没等宫泽坤开口,苏漓王抢先一步质问了他。
“那王爷,这六年里,可曾把自己的楠木扇交于皇上一用?”
楠木扇!,对了,苏漓王那么一说,宫泽坤想起来了,之前梅良瑜日日都是手持一把楠木扇子,从你他们认识之初,就是不离身的东西了。
而如今,好像是真的,许久没有见过他的那把扇子了。
“北庆王,你的扇子呢?”
他冷着的声音问下去,梅良瑜感到心里一阵紧张,那扇子已经是不在他这里了,就是不知道,莫然有没有收好。
见他迟迟不开口,宫泽坤有些发急了。
“朕问你,你的扇子呢!”
“皇上,还是让臣下替北庆王回答吧。”
苏漓王脸上的表情也是真的是洋洋得意的样子,这次,就算是皇上不治梅良瑜的罪,也只怕是活罪难免了。
让他回答只怕是会更加的添油加醋。
“启禀皇上,那把扇子,臣送人了,已经不在臣手里了。”
“是吗?”
苏漓王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皇上,臣得知的消息是,北庆王在皇上与娘娘的新婚之时,把那把从不离身的楠木扇,送给了娘娘做新婚贺礼,那把扇子可是万金难买的宝贝,王爷真是大方!”
新婚贺礼......
宫泽坤不免又想起了,庭妃在临死之时对他说的,莫然在洞房那一晚,离宫是和北庆王一起在舞月台上。
怎么那么巧合,这次又是新婚之时,难道,从那时起,二人就已经是暗通曲款,沾染不请了吗。
“皇上,还不止这些,前些日子,皇后娘娘是不是意外小产,修养了很久?”
苏漓王的语气一顿,那次是因为庭妃把她推倒在地上,动了胎气,当太医抵达时,已经是回天无力了。
难道,这也.....
“皇后娘娘上次小产确实是已故庭妃的错,但是在那之前,皇后娘娘就已经让太医开方子。”
“打掉刚刚月余的身孕。”
刚刚月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