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偏远山村,与外界的联系也只是地图上标注了这个村子的位置。
这片村子还保存着从前的陋习,那就是祭拜火神,他们的信仰。
上午阳光正好,没有中午的毒辣,没有傍晚的凄凉,一切显得如此美好。
在一层的大瓦房内,有二人交谈着。
“村长,明天就是祭拜火神的日子了,一切都准备好了,只是还差些。”
“还差什么?”
“还差明天祭祀的焰者。”
“不是已经选好了吗?怎么包家那姑娘有了变故吗?”
“是这样的,苗雪来了月事,按照规定来了月事的女人不许充当焰者。”
“找人验过了吗?没耍什么花样吧。”
“确定过了,月事提前来这已经是常事了,也在情理之中。”
“那就用备用的人选吧。”
“容家还是苗家?”
“苗家吧,上一次祭典就是容家的,再是那个容家得翻脸。”
“是,那这样我先下去通知准备了,村长您先歇着。”
男人下去后,村长拿起一旁的茶杯,抿了抿,嘴角慢慢上扬。
瓦房外男人偷听着,听完他们的对话男人悄悄撤走了。
“哥,我听见大消息了,咱家妹妹不用当焰者了。”
“包梁,你可别瞎说,这个焰者还能换的?”
“哥,你别不信。”
包梁凑到哥哥包樊成的耳边轻声说道。
包樊成点点头说
“原来如此,那这个苗家姑娘会选谁呢。”
“年龄的话苗雪好像差不多了。”
“焰者的选择也是相当严苛的,必须是18岁的处女,选中前身上不能有任何的瑕疵,月事也必须有条不紊的来,面孔也必须娇美,这些算下来也没多少选择。”
“哎,反正谁选上焰者谁家算是白搭进去这么好一姑娘。”
“是呀,那么好的姑娘要被活活烧死,别说被烧的人了,我们看的人都揪心。”
“还好是五年一次祭拜火神,不是一年一次。哥,你说这个东西谁想出来的,这么缺德,不就是变相杀入吗?”
包樊成却嘘道:
”对于鬼神可以不信,但必须要有敬畏之心。”
“那要是不祭拜会怎么样?”
“我记得十五岁那年,就有一户人家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当焰者,最后那个姓氏的全被烧死了。”
“我想起来了,是16年前的那个卓家吗?”
“是呀,那会儿还小没了解多少,后来这里也没人在提起这家,也许是大家都不敢再提起了。”
“要是这样的陋习取消掉该多好呀,就不会白白死人了,说不定容依依现在就是我老婆了。”
“还想着她呢,在大局面前我们很难再改变什么。”
二人对话期间,换焰者这件事就被在村里传开了,纷纷议论着
“你听说了吗,焰者换成苗家那姑娘了。”
“苗家的姑娘好像就苗雪大概符合要求吧,”
“是呀,是呀,可惜了那么好的孩子。”
“不知道苗家要是知道的了这个消息怎么想的。”
“苗雪肯定得哭死了。”
“····”
这样村里的闲言碎语,八卦新闻的传播速度可比网络快多了,没多久苗家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苗雪,你就出来吧,明天才祭拜呢,也得今天吃饱呀。”
“反正明天都是死,怎么样都无所谓。”
家人见劝不动,也不在多言,以苗雪一人换全部苗家人,他们也是没办法。
苗雪独自待在房间里,眼睛盯着房梁,脑子里全是五年前容依依姐姐被祭拜当众烧死的情景,那画面苗雪可能永远都忘不了。
突然房间后窗传来了动静,窗户被打开,一个男孩探出脑袋叫道:
“姐姐,明天就火神祭拜了,怎么不出来看看他们准备,可好玩了。”
“苗宇,我明天可能就会死了。”
“姐姐你在说什么?”
“我被选上了焰者。”
“啊,之前我听说不是你呀,这么变成这样。”
“苗宇,别伤心,这或许就是我的命了。”
“你会像容姐姐那样被活活烧死吗?”
苗雪点点头,苗宇叫道:
“不可以,怎么能这样,这样对姐姐你不公平,连一点准备都没有。”
人就是这样,事情没发生在自己身边时显得毫不在意,一旦发生,却什么都做不了。
苗雪摇摇头道:
“没事的,以我一个人可以保住你们,这也是我最后能做的了。”
“不行,我做不到看姐姐被烧死。”
“苗宇,苗宇,你去哪里呀?”
苗宇说完关上窗户离开了,苗雪在屋内呼喊,却也没了动静。但苗雪不觉得他能做些什么,也许等死是她现在唯一能干的了,苗雪继续呆呆望着房梁。
这边大家都在忙着搬东西布置祭拜现场。
“容致意,快来帮我搬个东西。”
“好的,这就来。”
容致意去帮忙搬东西了,一边闲着的容树升则被悄悄带走了。
“苗宇你小子想干嘛呀?拉我来这地方。”
“树升哥,我想找你帮个忙。”
“什么忙,说吧,还特地搞得神秘兮兮的。”
“救救我姐姐吧。”
“你姐姐苗雪?她怎么了。”
“树升哥你们一直在那边忙,还不知道消息呢吧,我姐姐被选上焰者了!”
“焰者不是包秋水吗?怎么变成苗雪了。”
“我也不知道,他们就突然选择我姐姐了。”
苗宇越说越着急了,17岁的苗宇得知姐姐要被祭拜,都快哭了。
“你这让我怎么帮你,焰者可是关于全村的大事。”
“树升哥,你就不想容依依姐姐吗?不觉得咱们村子的这个祭拜本身就是个错误吗?”
“苗宇,你还小,根本不知道不祭拜火神的后果有多严重。”
“那么多年来烧死了那么多人,有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也没见火神多保佑我们,这一切根本就是假的,我也听说过你们说的16年前那个故事,也许只是巧合呢,我不管那么多,我一定得救救我姐姐。”
容树升也想起五年前被烧死的妹妹,但自己当时却无能为力,还不知道这样的死循环要多久,这样的陋习确实不该存在,妹妹被烧死的画面历历在目,仔细思考后说道:
“想要改变这样的大局,光靠我俩肯定是不行的,明天就是祭典了,咱们还有时间来准备,先在开始咱们得找和我们一样想法的帮手了。”
“真的吗?谢谢树升哥愿意帮我,我这就去找人帮忙。”
“苗宇,你也别着急,这帮手可不能乱找,我这里倒是有几个人选,虽然不确定,但不会有太大差错。你先回家和你姐姐苗雪商量一下,我们吃完午饭会和。”
容树升拉住苗宇说道,脑中也浮现出那几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