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着自己的意识吗?”袁潇看着化为光点的水瓶座低声自语道。
“真是一套神奇的战甲呢!”伊莎贝尔应和道:“所以到底是战甲的思维引导着主人,还是主人在影响着战甲呢?”
袁潇侧头看了一下不远处模糊的人影无声的笑了笑,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伊莎贝尔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伤感,这个一向以坚强示人的女人好像在为死去的罗本辩解着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告诉她至少在自己这里并没有任何外来的事物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如果按照原著来看,也只有双子座才有这么邪门的能力。
不过,真的没有任何影响吗?
袁潇皱眉默默的反省着自己最近的行为,直到确认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变化之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捕捉圣衣失败的蒂格心情很不美妙,刚才的那一下爆炸不仅仅是炸破一张捕捉网那么简单,三个人的激发装置全部都在那一瞬间报废了。
这类非战斗导致的装备损坏,维修费用都是要使用者本人来支付的,捕捉网的修理价格可并不是一笔小数目,最近一段时间的捕猎行动也只是勉强能弥补上它产生的损失。
“捕捉失败,带猎物回基地。”沉默了一会,蒂格叹了口气从腕甲上射出一股钢绳缠在了芒斯特蛮颚龙的身体上。
另外两钢铁侠点了点头,也各自射出一股钢绳,三个人拖着芒斯特蛮颚龙的尸体迅速升空离开了。
目送他们逐渐远去,袁潇和伊莎贝尔同时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们对自己的隐藏能力都有一定的自信,但是万一撞过来什么野兽把他们暴露出来,想要战胜三个钢铁侠还真是有点儿难。
…………
古拉加斯营地。
伊芙琳依旧宅在自己的帐篷里面盯着翠鳞工蜂传来的画面借着众多战斗人员的行动来一点点了解角斗士位面前哨营地附近的一切。
此时她面前最大的一个分屏正是袁潇和伊莎贝尔面前的那一堆伏尸,此时她的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了失去了头颅的罗本身上。
“那些甲胄居然是有自己意识的吗?”伊芙琳皱着眉头发出了跟袁潇相同的疑问。
“并不具有完整的意识,应该是某种类似神经反射的东西。”加菲猫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解释道:“我曾经注意到过这些圣衣的主人死后圣衣会回到铁匠铺的情况。”
伊芙琳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肥猫,她倒是不知道这件事,很多时候手下这些魔兽们会把它们认为不重要的东西私下处理掉,这节省了她很多时间,但是也让她失去了很多细节上的消息。
“然后我又调查过这些圣衣使用者生前的状况。”看到主人似乎对这方面有些感兴趣,加菲猫连忙继续说道:“我并没有发现他们在获得圣衣后的行为有什么异常,这些圣衣的回归似乎更像是在打造过程中添加进去的默认程序。”
“这样吗?”伊芙琳点了点头,她可不希望自己的手下还掺杂上一部分其他人的傀儡,如果真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肯定会不留情面的将矮人铁匠铺的所有人赶出营地。
就在她和加菲猫对话的功夫,画面上又出现了新的情况,有一具尸体动了!
…………
沃克并没有死。
在他提醒那些快刀手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这些人根本没有办法从这些装备精良的钢铁侠手下逃得性命,所以他耍了个小花样。
他确实被钢铁侠的激光打中了,但是并没有伤到要害,他在激光打到他的身上的瞬间就扑倒在了地上,运起了他从姐姐那里学来的龟息术装死。
忙着捕捉水瓶座圣衣的蒂格等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过这具假尸体,而在捕捉失败之后糟糕的心情又让他们没有仔细的检查敌人的尸体,这才让沃克侥幸活了下来。
沃克的状况其实并不是很好,钢铁侠的激光束打出的都是贯穿伤,高热的光线把他右侧的肺部烧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孔洞,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起来。
他勉强爬起身靠着树干坐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高声笑了起来,无论过程如何的狼狈,他都是这一群人中唯一的幸存者,他有资格为活下来的自己恣意欢笑一回。
这次跟随罗本出来,本来拜亚拉给出的任务只是让他接近罗本为了将来找机会干掉罗本,夺取圣衣做准备。
别看钢铁侠们废了半天劲仍旧让水瓶座圣衣逃走了,在骷髅会这里却并不一样,他们有好几种手段都可以在圣衣的主人死后将圣衣留下来。
尽管在这次遭遇战中损失掉了水瓶座圣衣,但是沃克并不觉得有多可惜,骷髅会家大业大并不差那点儿购回水瓶座圣衣的钱。
拜亚拉之所以想要除掉罗本就是因为她怀疑罗本想要将伊莎贝尔拥有真理之眼的秘密公之于众,这个背叛了自己女人的家伙似乎有些想要急于处理掉那个被他视为“污点”的女人。
可是拜亚拉又怎么会把真理之眼这么重要的道具成为众所周知的东西?
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她也只好忍痛把自己这个相处得还不错的情人干掉了。
沃克当然不会知道这里面这么多的信息,他只是个干脏活的,他只需要知道完成姐姐的任务之后可以拿到大笔的金钱就好了。
现在罗本死了,主要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沃克甚至开始幻想拿到姐姐奖励的钱之后如何花销的事了。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个高挑的女人缓缓的凑到了他的身后,一条被幻术掩盖的铁链已经缠绕在了他的脖子上,而后这个人用力向后一勒,他的脖子就紧紧的贴在了背后的树干上。
本来就身受重伤的沃克只是晃动了一下身体就失去了挣扎的力量,铁索一点点向内凹陷直到将他的脖子勒断才松了下来。
这个罗本小队最后的幸存者就这样在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无助的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