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已经堪称“战技”的一击袁潇可不敢大意,毫不犹豫的运用了滑步。这个已经化作力量种子的战技让袁潇飞快的出现在了卢卡斯的身后,袁潇回身打算给卢卡斯来上一剑,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卢卡斯居然还是在迎着他向下劈出这一剑!这简直就不科学,但是确实很奇幻,袁潇完全没有料到还会碰见这样不讲道理的武技,抡出的大剑也完全收不回来重重的跟卢卡斯这诡异的一剑撞到了一起。卢卡斯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一底牌似乎也逼出了这个可恶的亚洲胖子的底牌,这种悄无声息出现在对手背后的战技实在是有点恐怖,还好自己的战技带有着某种神奇追踪效果,只是空中莫名其妙的高速旋转180度的感受实在是有点让人不舒服。
两柄长剑重重的撞击在一起,无论袁潇的力量比卢卡斯强上多少也不可能用单手胜过对方的双手,这一下对拼袁潇彻底完败,被卢卡斯的重劈震得虎口都裂开了,整个人连续向后踉跄的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上。这次却不是演戏,而是真的吃了个大亏,最让袁潇惊讶的是自己脑海中的诸多法术模型居然一瞬间暗淡了下来!这是袁潇末日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自己辛苦修来的能力居然这么容易的就被人打没了?这是什么鬼战技!袁潇有些惊恐的看着步步紧逼过来的卢卡斯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了。
卢卡斯却是得理不饶人,双手持剑重重的又是一剑劈了过来,这次剑锋上没有在闪烁那耀眼的光芒,袁潇微微后撤半步举盾接下了这一击,还是老样子,虽然卢卡斯的力量不错,但是在阚大拉城专业铁匠制作的大盾面前并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威力。法术模型虽然暗淡但是却没有消失反而开始微微的闪烁了起来,这让袁潇的心思稍微安定了一些,看来卢卡斯的这一剑并没有直接把自己领悟和修习来的法术和战技给弄没。
“很有意思的技巧,两个人的战技都很有意思啊。”加菲猫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个人在台上来回闪展腾挪,它也没料到这两个人居然都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真正的战技,而不是那些为了进阶而凝结出来的稀奇古怪的劈砍战技。当然,这并不是说那些进阶成为力量种子的劈砍就都是垃圾,据说曾经有人以劈砍晋升的力量种子异化成了带有强阴属性的“鬼斩”,这种带有特殊属性的异化劈砍战技其实也是很强悍的。
“吼!”一直没有过什么动作的黑熊忽然低声吼了一嗓子,加菲猫有点意外的看了它一眼道:“你是说卢卡斯并不是在使用自己的战技?”
“怎么可能?老黑,你是不是看错了?毕竟你的眼神并不太好使。”霍华德也有点意外的说道,它可没觉得这种战技会是武器或者什么东西附带来的,明显全部是由卢卡斯的魔能迸发出来的力量啊!
黑熊愤怒的瞪了霍华德一眼,它的眼神一直不太好使,所以才常被人叫做“熊瞎子”,但是这并不代表着自己的眼力不行,再说这种侮辱性的外号谁愿意一直顶着?当着和尚骂秃驴,这条骚狐狸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师太的感受?黑熊有那么一会,甚至想要一巴掌乎死这个揭自己伤疤的狐狸,但是主人牢刻在自己灵魂里的契约让自己无法去攻击这个“同伴”。霍华德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似乎祸从口出了,不动声色的向旁边挪了挪身子,试图离黑熊远一点。它算是看出来了,擂台上那两个就是一对莽夫,除了大剑对轰根本不会任何造成范围伤害的战技。
这倒是冤枉了袁潇了,在他心里,他应该是个武装法爷,披着战士的肌肉的同时还拥有着各种神奇的法术。在这一刻,无论多么鸡肋的法术,袁潇都会愿意拿出来凑凑数以展现他龙族血脉的强势,当然他本身也不具有什么真正可以用来输出的法术就是了。在又被卢卡斯砍了四剑之后,袁潇发现自己脑海中的法术模型似乎又鲜活了起来,自己完全能够清晰的感应到了它们。看来卢卡斯的这个战技是带有沉默效果,而不是彻底抹除能力印记,袁潇在脑海中默默的分析道。既然不是剥夺能力,袁潇的心思就安定了下来,他一时有点拿不定主意是继续让卢卡斯敲打按摩自己一会,还是尽快解决战斗,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个壮汉是不是还有些别的什么底牌。
“还是尽快干掉他吧!”并没有思考多久袁潇下定了这个决心,他可不想再出点什么意外了,刚才如果不是自己非要试探出卢卡斯的底牌又怎么会把自己的虎口震裂了,还因为法术模型的暗淡而提心吊胆了半天。下定决心的袁潇也不再迟疑,双目一闪,幻音术对着卢卡斯释放了过去,这是袁潇作为龙族血脉的少有好处之一,虽然法术都挺鸡肋的,但是天生就可以默发和瞬发。
卢卡斯可就不好受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袁潇还有这样的能力,本来还全神贯注准备继续挥砍的他被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噪音吓得差点没把手里的大剑甩了出去!袁潇等得就是这一刻,他扬起大盾主动向前一送,重重的撞击在了僵直在半空的大剑上,这下却是把卢卡斯顶得向后连退了好几步,袁潇动作不停,用力一扭身,倒持的双手大剑剑锋向下重重的砍在了卢卡斯的腿上!
来自艾力马克的大剑沉重而锋利,袁潇这一旋身的力量可不轻,直接把卢卡斯的小腿给卸了下来!毫无心理准备的卢卡斯失去平衡重重的跌倒在地上,抱着断腿在地上翻滚哀嚎,袁潇双眼寒光一闪,一脚踩在卢卡斯的肩膀上将他固定在地上,剑尖对准他的喉咙向下一沉,只听“噗”的一声,卢卡斯的哀嚎声戛然而止,一张闪烁着金光的卡片从他的胸口缓缓的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