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薇,告诉你爹,风若寒来找他了。”小风对小姑娘说。
那小姑娘瞥了他一眼,有些不情不愿的走进了屋子里。
白棠说:“风若寒?这是你的全名吗,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呢。”
小风点头:“长姐,那是过去的名讳,我如今叫白小风。”
白棠看着小风,心里有很多疑问。
比如,为何小风对她死心塌地?
比如,他究竟来自何处?
又比如,他是如何记起所有事情的。
过了一会儿,那小姑娘又走了出来。
“我爹请你们进去。”
几人点了点头,跟着小姑娘一起进了屋子里,里面光线暗了许多,陈设简陋,墙上斑驳破烂,挡风的窗纸掉落了一半,根本起不到作用,好在现在天气不冷。
小木桌上放着一盏黑漆漆的油灯,旁边有一张木床,叠铺得倒很整齐,虽然那被褥已经打满了补丁。
油灯下的方桌上摊着纸笔,一身穿粗布衣裳的垂须老者扶站在桌边,不住低头咳嗽,陈晓薇进屋便惊叫着扑上:“爹!你怎么下床了?大夫都说了不让你下床!”
老者摆手:“爹没事的,今日觉得好了许多,风统领,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这两位是。”
小风拱了拱手:“陈学士。”
老者摆了摆手:“哪里还什么学士,我早已不在朝多年,”老者看向了白棠和薛绍,问道:“风统领,这两位是?”
“这位是我的长姐白棠,这位是她的夫君薛绍,这是他们的儿子薛尘。”
白棠和薛绍带着小尘一道向老者问好。
“诸位有礼了,晓薇,快请客人坐下,泡茶。”老者说。
小姑娘当着老爹的面不敢无礼,恭敬道:“各位请坐,我去泡茶。”
几人点点头,轻坐了下来。
老者坐在宣纸前,看着晓薇将茶水送上。
捂嘴又勐咳一阵,喘道:“今日可还顺利?”
小姑娘忙将荷包解下,散碎纹银倒了满桌,笑道:“这中秋佳节,生意就是好。”
老者微笑点头:“都收起来吧,去把药煎了,我与这几位客人有句话说。”
“哎!”小姑娘嘻笑着收了银子蹦达着就要出门。
“姐姐,姐姐,带我去。”小尘突然挣脱了薛绍的怀抱,跑向了陈晓薇,一把抱住了她的腰。
“这……”陈晓薇顿住了。
“小尘,不要缠着姐姐,快回来。”白棠准备起身。
谁知薛绍拉住了她,“小尘你跟着姐姐在院子里,不要出去知道吗?”
“放心吧,爹爹娘亲。”小尘用力点头。
“晓薇啊,要照顾好弟弟,”老者吩咐道。
小姑娘瘪瘪嘴,无奈的走出了门,小尘就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老者看着小姑娘背影,长叹一声:“多好的孩子,聪明伶俐,我还真是舍不得她。”
说着抬手抹起了眼睛。
小风闻言怪道:“陈叔叔,何出此言?我看你脸色很不好,让我给你看看吧。”
老者伤感一阵看向他:“不必了风统领,我已经七十多岁了,不过是油尽灯枯,到了时辰罢了。”
小风走了过去,还是给他切了脉,面上的表情一派凝重。
“无妨,人都要过这一遭的,天命而已,你们今日来找我,可是有事?”老者坦然笑道。
小风点了点头:“确实有事,如今这鼎峰城已经被裴家占领,你可知道?可我们一路走来,这里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老者点了点头:“没错,如今的红巾军已经更名为裴家军,而裴家三女儿裴玉溪便是掌印之人,就住在城主府内。”
“可是这里为何一点一异样都看不出来?””
老者抬眼看了看薛绍,只见他面容俊美,周身精贵之气难掩,特别是眉宇之间的那股紫气,让人折服。
老者阅卷一生,阅历丰富,自然能猜的出一二。
“老夫拜见储君殿下,请恕老夫身躯残败,实在无力起身行礼,还望殿下恕罪。”老人低着头说。
薛绍笑着回道:“老人家不必多礼,真不愧是南肖国第一风水术士,好眼力。”
老者摆摆手道:“殿下谬赞了,凋虫小技,实在是上不了大雅之堂的。”
“这也能看得出来?”白棠在一旁说听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