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过早饭,白棠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于是让小风陪她一道去找肖战庭,想搞清楚青山是否跟那个林子里面的院子有关。
两人一道来到了府衙门口,白棠刚想开口对衙役说明来意:“我是来……”
“来找王爷,知道知道,白姑娘快请进。”
一伙看守府衙的衙役一看见白棠来了,赶忙将门给人打开,点头哈腰的将人给迎了进去。
白棠将一群人看了一眼,“我可以不进去,我……”
“没事没事,快进来。”
白棠被人拉进了院子,小风走上去就把那人的手给打开了。
“有事说话,不要碰我长姐!”他冷冷道。
“是是,是小的急湖涂了。”
两人正说着,白棠便瞧见大堂门内走出来一个侍卫,冲着她抬手比了个请的手势,“王爷就在里面,我带你们过去。”
“有劳了。”
白棠冲着人弯了身子,那人连连摆手,“白姑娘客气,您请。”
羊城地偏,所以府衙不大,没走一会便是寻到了里面的正厅。
正厅内,肖战庭着了一身玄黑色衣衫就坐在屋内的桌子后,手中翻着卷宗,冷峻的面容上带着认真。
看见他们来了,肖战庭站起身,脸上恢复了笑容,“你们来了?”
白棠倒是奇怪,“你知道我们要来?”
肖战庭将手中的卷宗放下,将视线落在了白棠的身上,“可是有事?”
白棠点头:“确实是有事请假。”
肖战庭手指放在桌子上敲了敲,“你那位邻居的未婚妻,是魏国隆庆王的女儿。”
白棠一愣,她倒是没想到宋茜的家世竟然如此好。
“你别担心,我跟那个老头有点儿交情,已经写了一封信给了他,想必短时间应该不会再寻她回去了。”
白棠立刻松了口气:“这样宋茜就可以等青山回来了。”
肖战庭叹了口气,“但总归不是长久之计,若是他知晓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嫁到了这里,怕是不会善了。”
“那怎么办呢?”白棠叹了口气道:“只是现如今看起来,宋茜是情根深种了,这个时候让人分开与恶人无意,若是青山当真能对她好的话,这婚事也不是不行,到时候我多给他出些聘礼。”
肖战庭轻笑:“他娶老婆,怎么要你出聘礼。”
“我看不得有情人不能在一起,为了些个外在原因要被迫分开。”白棠回答。
肖战庭一愣,满脸的落寞,站在一旁的小风看了,冷哼一声:“活该!”
白棠拉了他一下:“小风,你坐着喝茶,还有事情要问。”
小风点了点头,坐到一旁去了。
白棠走上前来,“肖王爷,我来是想问另外一个事情。”
“你说。”肖战庭示意她坐下。
白棠摇了摇头,再次道:“那日,我们在林子里见到了长公子,之后她就去了前面山谷之中炊烟处。”
她声音一顿,随后再次问出声,“那里是什么地方?”
肖战庭撑着站起身,随后绕过桌桉朝着门口看了一眼,“你们都下去吧。”
“是。”
门外守着的侍从纷纷散去,肖战庭抬手冲着宁晚清比了个请的手势,“随便坐吧。”
他拿起桌上的茶杯给人斟了一杯茶,将热茶推到她手边去,“尝尝。”
白棠看着面前的茶色清润,抬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香四溢,唇齿留香,应是上好的碧螺春。
这口味还是她喜欢的那个品种。
“这茶很好,我从前最喜欢了。”
“喜欢就好。”肖战庭笑道。
“你昨天带兵在那里,是已经有了眉吗?”白棠问。
“半年前,魏国小皇帝给我写信,说是他的长姐恐有不臣之心,他那个长姐,为人心术不正,他不想祖宗基业落在这样的人手里,愿意归顺我南肖国,只要不改国号就行,我本不想管,直到两个月前,我知道你……知道羊城出现异动,正好我们也需要在这里驻扎,据说这周边的许多城镇都有人报桉称自己家夫君对外做工却是无意间死于非命,而原来的羊城县令根本不管。”
听着他说的这一情况,白棠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同人确认道:“是否那家人还收到一笔钱,并且对方出去做工几年未归?”
“是。”肖战庭看向白棠,“你如何得知?”
白棠得到确认面上一沉,“我那个邻居家的青山,便是这么个情况。”
肖战庭摩挲着茶杯若有所思,“早前那小皇帝信到了我便是派人来此处查过,这羊城,成年男子留在家的极少,绝大多数都是老幼妇孺。”
“我查过羊城上的历史,这地方虽然不富裕,但是人丁兴旺,几十年前,似乎并非如此。”
白棠抬起了眉眼,出了声,“先前我在隔壁婆婆家吃饭,无意中了解到她儿子似乎是在三年前离开,家中收过一大笔的钱财。”
肖战庭点了点头。
白棠追问出声,“那他们被叫走做工,能去做什么?而且还有生命危险?”
“私铸坊,”肖战庭解释道:“这是我猜测最有可能的情况。”
“你是说有人在私铸兵器?”白棠眉头紧锁,“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长公主……”
“现在还没有查清楚,”肖战庭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看向白棠,“你还是不要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