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几人收拾好就准备出发了,三三虽然也很想跟着去,但是她要照顾孩子们,所以只能留下,白棠临走前偷偷的在厨房里留下了很多粮食,还留下了一叠银票。
白棠从没有坐过船,事实上肖战庭和薛邵也没有坐过,船只驶入海里后,白棠就给他们一人一颗晕船药,这是末世人坐飞船的时候吃的,白棠想着应该效果也差不多吧。
“今天天气不错。”魏延看着蔚蓝的天空说。
但是他眉头紧锁,一脸警觉之色,此刻一眼望去,岸边已经是一条线了。
“我记得你说过,天晴的时候,虫族的船就会在海上出现。”裴镇问。
魏延点了点头,“所以咱们要走一条别人不愿走的路线,这样可以避开虫族的船只,否则咱们遇见了就没有胜算。”
“不一样的路线?”肖战庭问。
“正是,这一条水线多有暗礁,所以船只都会避开,不过我的船窄长,而且我曾经走过这条路,所以您放心,不会出问题的。”魏延单手掌舵,自信的说。
白棠却早已做好了准备,方舟内有微型救生艇,可以水陆两用,从前她异能没进阶的时候,根本搬不动,也用不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要不是怕被薛绍他们发现,她早就用上了,可是不带上薛邵他们,也不能知道这虫岛的路线,更不知道肖战庭的家人到底是不是还活着,所以只能忍着坐船去了。
魏延这船,是真的又窄又长,他们几个人都在甲班上,已经觉的没什么空地了,更不要提都去船舱休息了,白棠倒是想要拿出帐篷来用,可是周围几双眼睛看着呢。
她只能独自一人躲在船舱里面和肖博联系。
肖博告诉她村长带着村民把蔬菜养殖和鸡鸭养殖的事情做的很好,而肖念祖已经去了军营开始练兵,宁古塔的城墙也建的很快,一切似乎都在掌控之中,至于京都那边,也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
每天白棠和肖战庭都会跟肖博说会话,知道他们平安,才能安心的去虫岛。
白棠早就将薛邵给的航海图扫描进了百科手表之中,手表上显示那个地方的地理位置特殊,磁场不明,而且这毕竟是古代没有卫星,所以离开了陆地,百科手表也无法定位这个海岛的具体位置。
“薛邵,我们如今已经到了海上,你可以告诉我,我父皇母后还有皇兄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肖战庭这些日子问了他很多次,但是薛绍都说出海了才能告诉他,是真的已经很不耐烦了。
薛邵抱拳:“殿下莫怪,只有到了海上,才不会被敌人的耳目发现,如果先皇真的还活着,这样也不会威胁到他们的安危。”
肖战庭点了点头,“我明白,我不怪你。”
“三年前我和殿下一样,认为他们都被裴苏轼害死了,包括前些日子被你们救回来的大皇子,这三年来,我无时无刻都在筹谋,只为有朝一日能够给先皇报仇,重新将您接回京都,
但是就在一个半月前,我的手下在京都外的莽山里抓到了一对从宫中出逃的夫妇,那宫女是裴玉环身边的贴身丫鬟,当时已经是身怀六甲,而那男子则是虫族之人,因为与族外女子结合,裴玉环才要杀他们,也正是这个原因,我才从他口中知道了三年来发生的一切。”
“所以我大哥的事情也与你有关?”肖战庭问。
薛邵点头,“是也不是,当时我知道了大皇子还活着,准备救他,但是他们被关的地方隐秘,我一直查不出来,就更难查了,所以我才怂恿裴玉环,让她劝裴苏轼早日进行血饲,好查出大皇子被关在哪里,谁知那个假和尚让他们抓小世子来血饲,小世子被抓进京城的时候,我的人也一直在周围,却没想到殿下你直接单枪匹马的把他们都给救走了,那日我就在城墙上看着你们驾马车离去,殿下不愧是殿下,令薛邵佩服。”
薛邵说完这话,眼神似有似无的扫了船舱一眼。
肖战庭咳咳了两声,“那我父皇……”
薛邵说:“那名男子正是虫族毒公子的手下,这毒公子是大祭司的儿子,经手的都是最秘密的事情,我这才知道原来虫族报复肖家是真,但是最主要是目标是你们肖家的天赐血脉,据说虫岛当年被前一任天赐血脉者给封印了起来,主岛外常年有飓风和巨浪,根本进不去,而虫族的人只能屈居于周边的小岛或者回到中原苟延残喘,如今只有这人的血才能打开虫岛的封印,让虫族的人可以回到虫岛。”
“毒公子?”裴镇咬牙。
“你认识?”肖战庭问。
“怎么不认识,我这一身的伤还有那毒都是拜他所赐,”裴镇说。
肖战庭点了点头,“所以裴苏轼为了找出这个拥有天赐血脉的人,并没有杀害他们,而是把他们都藏了起来?”
“没错殿下,他们一日不找出这人,就绝不会杀害肖家的任何一个人,这就是为何大皇子受尽折磨,却始终被留着命的原因,”薛邵说着,从怀里掏出了那张地图。
“那你之前说的献祭是什么意思,为何牵扯到我娘子身上?”
“不瞒殿下,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据那个虫族男人说,这是他们族内大祭司的预言,就连他也只是听过大概,并不知道具体的意思,不过殿下放心,我们会保护好夫人,绝不让他们伤害夫人。”薛邵肯定的说。
“保护,你一个书生,拿什么保护?”裴镇问。
“我也会护着长姐的,”小风低着声音说了一句,却无比清楚。
“你们护着自己就行,我会保护好我娘子的。”肖战庭说。
这时候白棠走了出来,站在甲板上说:“我自己也能保护我自己,从古至今什么献祭都是狗屁,还什么大祭司,肯定是个神棍,等我看见他,先送他去祭天。”
薛邵笑了出来,“殿下和夫人自然有自保的方法,否则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救了那么多人,让那宋人屠言听计从,斩杀守境兵,月审百家桉,修城墙,杀百虎,还有那小皇子……”
薛绍看了一眼小风身上背着的襁褓仓,笑意不明。
白棠顿时感觉额头冷汗直冒,这人肯定是知道了,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呢,要是他敢造次,就灭了他!
“对啊,我一直想问,那小子被你们藏哪里了?”裴镇问。
白棠尴尬的笑了笑,实在是无奈,只能走到小风身边,取下了他身上的襁褓仓,把孩子抱了出来,一岁多的小娃娃,乖巧的躺在包被里,笑呵呵的。
“这……这是怎么藏的,他怎么不哭不闹!”裴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还在掌舵的魏延没有看见这一幕,不让估计也要被吓一跳。
“呵呵,这还不是小风哄孩子技术好,这孩子被他一路背着也不哭不闹,呵呵,”白棠胡咧咧着。
“是啊是啊,”小风也附和着。
“不行,你把那包袱给我看看……”裴镇根本不相信。
接下来,白棠肖战庭和小风都在努力的编瞎话,和裴镇解释原因,只有薛邵看着这一切,笑着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