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靠在男人怀里舒服的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肖战庭正看着她,还一边玩着她身侧的一律头发。
“我压着你胳膊一夜啊,你手麻了吧?”
肖战庭摇头,然后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我用了你教我的方法,用水帮了忙,所以不麻。”
白棠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竖起大拇指,“你可真是个大聪明啊,对了,你有没有跟小风换着赶车啊。”
肖战庭坏笑道,“娘子,你的好弟弟一心要好好表现来讨好你,我可不能驳了他的心意。”
白棠用胳膊狠狠捣了他一下,“你怎么这么小气,臭不要脸的。”
一旁的薛绍听见了动静,却装作没醒,省的尴尬。
“咱们走了蛮远吧,我们去赶车,换小风来休息吧。”白棠说着掀开了车帘,就看见太阳都已经出来了,小风仍旧在赶车,脸上却未见疲态。
真不愧是暗卫首领,这耐力真是非一般人能及,她心想。
白棠伸手轻拍了一下小风的肩膀,“小风,冻坏了吧,我这睡的太死了,早就该跟你换的,咱们到哪里了,停下来休息一下吃早饭吧,吃完饭你睡觉,我和肖战庭赶车。”
小风勒停了马车,“姐姐,我不累,我身上穿的都是你给的新衣服,真的很暖和,这里已经出了宁古镇三十里了,咱们走在官道上,还没到驿站。”
“没关系,我带了方便面,咱们也有小锅,直接可以煮,可惜帐篷只有一个,被裴镇用了,不然可以拿进去煮了。”白棠跳下了马车,走到路边,拿出了小锅灶和水囊,还有方便面、鸡蛋、火腿和碗快。
“姐姐,你可真是个百宝箱,我来拾柴生火。”小风也翻身下车,走了过去。
“怎么样,我这个姐姐,你认得不亏吧,快去捡柴火吧,我要先刷牙洗脸了,你待会儿也来刷牙,我给你们带了新牙刷的。”
小风笑着点头,然后走到一边去捡柴火。
白棠说着就开始刷牙,天气很冷,冷水漱口洗脸真是很刺激,好在白棠身上穿着科研服,不怕冷。
不过跟着肖战庭一道过来的薛邵就没那么幸福了,他穿的都是寻常的袄子,自然无妨抵御这宁古塔境内的寒风,而且还被押着刷牙,不但不会刷,还被冷水咯得牙齿生疼,冷的直抖。
白棠实在看不过眼了,干脆回了马车上,给他拿了一件厚实的羽绒棉服,一条棉裤,一双棉靴,还有一个恒温热水袋。
“状元郎,你过来,把这些衣服鞋子换上,不然咱们还没到海边,你就要冻坏的。”
薛邵正咬咬切齿的用冷水洗脸,一听这话,连忙跑了过去,他有些吃惊的看着铺放在车厢内的衣服,样式新颖,看着就很厚实暖和,他搓了搓冰冷的手,忍不住就想穿。
“多谢夫人,那薛某就不客气了。”他确实冻坏了,直接上了马车,拉下车帘就开始换衣服。
白棠走回锅灶旁,小风已经生好了火,她让小风去洗漱,自己则开始烧水煮面。
“娘子,今日我想多吃些面,好久没吃了。”肖战庭凑了过来,舔着脸说。
白棠白了他一眼,“前几日不是刚吃的,你别没话找话说,想吃面就反思一下自己,下次再这样,你就不用吃了。”
“知道了娘子,下不为例,”肖战庭说着就拿出匕首帮忙火腿。
薛邵穿了衣服出来,站在寒风中竟然并不觉得冷,他摸着这衣服滑滑的触感,还有暗纹,低调好看,还有手中的热水袋,一直这么暖暖的,实在是舒服。
这一刻,他有些恍忽了,这是他魂牵梦萦的人为他准备的,是美梦成真了吗?
可是一抬头,就看见肖战庭和白棠在有说有笑的。
这个女子的容貌,自从五年前就一直出现在他的梦中,他画入纸上,刻在心中,爱慕早已入骨血,多少名门贵女,美艳女子他都无法入眼,只为等到这个命定的女子。
他一直觉得,这是上天赐给他的神女,自己这辈子必然是要找到这个女子,娶她为妻,相伴一生。
如今他是找到了,可是这女子早已是肖战庭的妻子。
薛邵自嘲了起来,这简直就是荒谬至极,老天爷为何这样作弄自己,缠绕在他梦境五年的女子,居然是他一心想要维护之人的发妻,他若抢,那就是不仁不义,无耻混蛋,天打雷噼。
可是他若不抢,看着他们夫妻恩爱,白头到老?
他这颗心,就似日日被刀切火烤,生不如死。
薛邵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息自己的心情,直到白棠喊:“状元郎,快来吃面。”
他才勐地回神,立刻应声走了过去。
“发什么呆?喊你半天也不理我,你这状元郎架子大的很啊,还非要我娘子请你,”肖战庭问。
“殿下恕罪,刚才想起了一些往事,一时走神了。”
“衣服合身吗?”白棠边问,边端给他一大碗面。
薛邵啊了一声,立刻点头:“合适,多谢夫人了!”
“合适就好,真不愧是第一公子啊,穿这么厚的棉袄都好看,快吃面吧,对了……你怕不怕辣?”白棠问。
“我?无辣不欢!”薛邵笑着答。
“那就好,这面就是香辣的,快吃吧,吃完咱们继续赶路,”白棠说着就坐回到肖战庭身边,也端起碗吃了起来。
肖战庭正一旁吃的满头大汗,就没停过,嘴里还一直喊好吃。
薛邵顿时觉的有些嫌弃了,这还是太子殿下吗,怎么跟个饿死鬼似的。
白棠有些好笑的从碗了夹了一个鸡蛋给他,又拨了一些面给他,“你慢点吃,这些给你,我吃不完这么多。”
肖战庭抬头傻笑了一下,“嘿嘿,谢谢娘子。”
说完还一脸骄傲的瞥了旁边两人一下,那意思彷佛在说,羡慕吧,你们没有。
这下薛邵和小风是真的都无语了,也更鄙视肖战庭了,这什么太子,活像个抢食的二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