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的时候,白棠和肖战庭才把要走的事情和原因告诉了几个孩子。
谁知除了肖博和兰儿明儿,三个姑娘都低着头,明显就是很不高兴。
“小露,小婷,小宝,你们这是怎么了?”肖战庭问。
“爹,这个薛邵肯定是骗人的!”小宝突然指着坐在对面的薛绍说。
“就是,他一看就不是好人,总是打量着娘亲,肯定没什么好心思!”小露很少这么气势凌人的说话。
小婷的情绪稍微平静一点,“我爹娘真的还活着吗?薛邵叔叔?”
薛邵耐心的解释,“孩子们,这些都是我打探来的消息,我不敢跟你们保证,但是我绝对不会害殿下和夫人,况且我老娘还在这里,你们还不放心吗?”
“可是爹爹不喜欢我,他如果回来了,会不会又把我扔掉?”小宝红着眼睛说。
白棠心疼的搂住她,“你别怕,万事有我呢,记得吗?”
小露突然哭着抱紧白棠,“爹娘,你们要早点回来,我不想再失去你们了。”
顿时桌子上哭声一片,好不扇情。
“唉……这都干嘛呢,我们很快就回来了的,”肖战庭红着眼睛说。
“这还是我来这里第一次要跟大家分开,真是舍不得,”白棠哭着抱着几个孩子。
一顿饭顿时吃成了泪水拌饭,就连薛邵看了都是不忍。
吃完饭后,白棠就赶着将密室的钥匙交给了肖念祖,这里面有她放置的武器,但是设置了密码,除非危难时刻,不然就算拿到手也用不了,这也是白棠为了防那个男罗素而准备的。
此刻的宁古县已经更名为宁古府,宁古府西头有一富户姓郑,也是三年前迁居此地,即是是在宋大军的统治时期都无人敢染指,没人知道是为什么。
琳琅是这家的少奶奶,今日是她生母的忌日,只是她公爹和夫君都不许她祭拜,所以天黑之后,郑琳琅与一众仆妇收拾妥当,便躲到院子内一处废旧的宅子里偷偷祭拜。
丫鬟福宝,提着祭祀需要的纸钱香烛跟在郑琳琅后面,满脸的怨怼之色。
“少爷如此怠慢少夫人,连祭拜生母都不许,这不是欺负人吗?”
琳琅只默默的听着,也不说话。
事了,宝言见自家夫人神色澹澹,便提议道:“婢子听闻少爷院子里的鱼池十分大,那里面的鱼儿月下喂食最有意思,夫人何不试一试?”
琳琅迟疑了一下,微微颔首道:“好,你去取些鱼食来,而且我的帕子掉了。”
古代女子名声为大,那是贴身之物,她的帕子如果叫人拾去,恐会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
更何况今日她带出来的帕子是母亲所赠,上面绣着她的小名,绝对不能落入外人之手。
“婢子沿路找找。”福宝也明白此事可大可小,点头说道,“夫人您在这里稍等,莫要走远。”
“好,我在这里等你。若是真的找不着也罢了,只要禀明公爹和相公即刻,左右只是一块帕子,”琳琅点点头,嘱咐道。
“婢子晓得,”福宝俯身应道,却是打定主意一定要为主子寻回她的贴身之物。
琳琅是个畏寒的体质,即使自己身上披着厚厚的披风,这宁古塔的夜晚也还是冷的厉害,而且这会也不知怎么的,风也挺大。
她看了看,大概五百尺外有一处假山石洞,内里防风,于是她想站进去躲风。
谁知越走近,她越觉的好像有把利剑悬挂在她的肩膀上。
琳琅摇摇头,这四下无人,自己怕是产生幻觉了。
她又走近了几十步,那股若有似无的压迫感愈发强烈,似乎有只勐兽的目光犹如实质地落在她的身上,琳琅不由得汗毛竖起,无法再忽视那股威压。
孤身一人,她还是有些害怕的,犹豫了下,琳琅决定还是离开比较妥当,可是当她转身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劲风。
琳琅当下一惊,险些失控喊出声来,身后的人及时用手掌堵住她的嘴巴,阻止了她呼救的举动。他扣着她的腰肢,带着她瞬间来到假山内,把人紧紧地抵在石壁上。
“莫叫。”裴镇低沉的声音带有磁性,但他浑身是伤,脸上脏污不堪,活像个乞丐。
“你是何人?”裴镇忍着剧痛问,他手中的尖石块正抵着女子的喉咙。
“我是这里的少夫人。”琳琅感受那尖锐抵着自己的喉咙,不敢呼救,抖着声音说。
“你是他的夫人,那正好,你相公抓我来这里,给我下了毒,你带我出去,送我去流水村的肖家,否则我杀了你!”
他此刻体内的毒素已经被激发,迅速扩散,忍耐得极为艰难,额角上落下几颗冷汗,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毒,但是裴镇知道如果再不逃出去,他就要被那个毒公子给折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