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庭找不到白棠,只能将她的科研服和物资胶囊袋先收起来,然后去了肖露的房间。
三个孩子还在睡着,他只能将小露摇醒。
孩子睁开眼一看,惊呼:“爹,你回来啦。”
“刚回来,你娘不见了,”肖战庭说。
“什么?娘不是说洗完澡就睡觉吗,昨晚我看她累了一天,就把小宝抱过来睡,想着让她好好睡一觉,”肖露原本还有些困倦,顿时变得无比清醒。
肖战庭又问:“昨天家里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昨天娘亲带了一位脖子上长了个大肉瘤的叔叔回来,那个叔叔是郭嘉叔叔带回来的,那人说只要娘亲治好了他的病,就送五十头母牛给咱们村子,娘亲还请他吃了饭。”肖露说。
“然后呢,那个叔叔的病治好了吗?”肖战庭问。
“治好了,娘亲把他脖子上的肉瘤切下来了,还让他脖子的皮肤长好了,之后那个叔叔就走了,说是去茅草屋住。”
“那个叔叔是什么打扮,多大年纪?”肖战庭又问。
小露仔细会想了一下:“他刮完大胡子,看着和爹你差不多,可能稍微大个两三岁吧,个子很高,比爹你还要高,他穿的衣服跟咱们的不太一样,有很多皮毛的那种,我没有见过。”
肖战庭说:“你娘不见了,怕是跟这个人有关系,你看好妹妹们,我去隔壁请李爷爷来陪你们,爹要去找娘,知道吗?”
“爹你放心,可是你一定要把娘亲找回来啊,娘那么好,别人一抢走万一不还给咱们了可怎么办啊?”小露一想到这里,眼泪就哗哗的流了下来。
“乖,娘很厉害的,她肯定是遇见什么情况了,爹肯定能把她找回来的,”肖战庭摸了摸她的头,转身就出了门。
他走出房门,突然看见大黑马躺在地上,顿时心中来气,骂了一句:“你个没良心的马,你女主人都不见了,你都不知道,还在睡。”
可怜大黑马不能动弹,也不能叫,只能瞪着马眼看着他干着急。
肖战庭着急上火,也没有发现这一点,直接开门就出去了,他跑去隔壁李自成家里,请他来照顾孩子们,也没有来得及解释很多,就往村长家里跑,结果刚跑到村长家院子外面,就看见门口围了很多村民,大家看他来了,都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肖战庭虽然觉的奇怪,但是也没有多问,只挤着往里走。
“肖猎户,你也不要太难过,你还年轻,有的是姑娘喜欢你。”说话的是同村的猎户张平,以前跟他一起打过猎,上次虎患,肖战庭救了他一命。
“就是啊,你长的这么俊,现在家里情况也好了,娶什么样的老婆没有,虽然这白棠现在确实漂亮,可是老人都说这漂亮的女人就是不可靠,风骚………”
他话还没说完,肖战庭就抓住他的衣领,怒吼着:“你胡说什么?再让我听见你出言侮辱我娘子,休怪我不客气!”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啊,你老婆跟人跑了也不能怪我啊,”那人苦着脸说。
“你还说!等等,你说谁跟人跑了?”肖战庭气的脸红脖子粗,瞪着眼睛问。
“你还不知道?”众人都问他。
“知道什么?”
“你自己看!”张平将手中的纸拿给了肖战庭。
肖战庭一脸疑惑,展开了手中的纸,只见上面写着。
肖战庭与各位乡亲见字如面,吾与夫君本就无意,今得遇良人,一见倾心,奈何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今愿与夫君合离,愿夫君自此前程似锦,⾐⾷⽆忧,再娶窈窕淑⼥,平步青云,膝前⼉⼥承欢,解冤释结,更莫相憎,⼀别两宽,各⽣欢喜!
今特立此书告知各位乡亲父老,村中所有产业悉数归肖战庭虽有,白糖留字。
肖战庭读完信,脸顿时黑的像锅底。
“肖猎户,不必伤心,你这样的人品,什么女人找不到啊。”
“就是就是,这段时间看那白棠做了些好事,还以为她学好了,没想到还是如此不要脸。”
“我觉得会不会有什么隐情,她看着不像这样的人。”
“你懂什么,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真的是辜负了肖猎户这么好的男人。”
“你放心,大娘肯定给你介绍个漂亮的黄花闺女。”
“你能介绍谁,难不成是你那满脸麻子的女儿,还是我女儿好………”
“我说你这死婆子怎么说话的,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两个妇人已经开始掐架了。
“大家别吵了,这书信是伪造的,”肖战庭喊着。
“什么?”众人都看着肖战庭。
“你们可是都收到了这个告示?”肖战庭问。
大家都点头,肖战庭一看,足足有十几户人家拿到了这个告示,全部都是一样的内容字迹。
肖战庭冷笑了着大声说:“首先,娘子不会写毛笔字,就算勉强写一些,也不好看,这信上的字体娟秀,一看就是从小练字的人写出来的,而且,大家都知道,我娘子说话不会这么文邹邹的,我刚才在家中看过,家中钱财,衣物一样不少,她要走怎么会连一件衣服都不拿,夜里寒冷,就连披风都还在家里,唯独少了一张毯子,试问她如果跟人跑了,会大半夜还忙着写这么多告示,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坏她名声。”
村民们一听,顿时都觉得很有道理。
“你这么一说,倒是真的,我们这么多人都收到了,确实是很奇怪。”
“是啊,有谁私奔还这样大肆宣扬的?”
“你们让让,让我出去。”这时候郭怀才的声音响起了。
只见他好不容易挤了出来,朝着肖战庭快步走来。
“肖猎户,你总算回来了,我快被这些人吵死了,你可不要相信这纸上的话啊,我认得白棠丫头的字,这绝对不是她写的,而且昨天她还忙着给村里建鸡棚鸭舍挖鱼塘,还治好了王水生她娘的腿,一分钱药钱都没要,你们这些没有良心的,再给我听见说她一句不是,这农活的事情就都不要想了!”
“村长,我们想错了,您别生气。”
“就是就是,都怪我这张嘴巴。”
大家一听不能做工,都吓的赶忙道歉。
郭怀才没有理他们,而是径直走到肖战庭面前说:“这白棠丫头不会出事了?”
“怕是真的出事了,郭嘉在家吗?”肖战庭问。
“在家,他昨天才回来,这会应该还在睡着你等我去叫他,”郭怀才说着就返回了院子。
没过一会儿,众人就看见郭怀才神色慌张的跑了出来。
“郭嘉这小子也不见了,床上整整齐齐的!”郭怀才喊着。
“这两人不会私奔了吧,从前白棠还看上过郭嘉呢。”一个妇人又都囔着。
肖战庭顿时恶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那妇人吓得差点儿没站稳,立刻低下了头。
“你胡说什么!”郭怀才怒喝了一声。
肖战庭皱着眉头,现在郭嘉也不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真的是毫无头绪。
突然,他想到了小露说的茅草屋。
“郭伯伯,昨天郭嘉领回来的那个人,可是安置在村子北面的废旧茅草屋?”肖战庭问。
郭怀才点头:“是的,郭嘉回来还跟我说了一嘴。”
“走,咱们去看看!”肖战庭说着就先一步向着那个方向狂奔而去。
等他到了茅草屋,一把推开了门,就看见郭嘉被五花大绑的捂着嘴巴,蜷缩在木板床上,看见他来了就只能嗯嗯嗯嗯的叫。
肖战庭立刻冲过去,将他嘴巴里的布条扯掉,然后给他松绑。
郭嘉立刻大口的喘起气来,他被堵住嘴巴一夜了,嘴巴舌头都已经发麻了。
“你没事吧,你怎么会被绑在这里,”肖战庭问。
郭嘉忍着嘴角撕裂的疼痛,急着说:“肖大哥,不好了,那个真颜烈是北境人的细作,他要把嫂子抓走给他的母亲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