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临走前,自然去了方舟飞船拿了一趟东西,这一次她用了一百秒,除了些吃的和孩子们的东西,最重要的是要给宋大军治病用的东西。
她把3D美妆打印机和这个东西用包袱装好,准备背着去。
临走之前,她把吃的放到厨房,又给孩子们拿了些小玩具,然后嘱咐好洛琳带着孩子们锁门在家,一旦有事情就去地窖躲起来,她还是不放心那些守境兵。
“虽然现在披甲人因为我的事情不敢来捣乱,但是也不能保证没有胆子大的,你们要小心为上,我们顶多吃了中饭就回来了,我保证过了今天,这宁古塔的百姓就能过几天好日子了。”
洛琳虽然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她相信白棠。
她点头道:“姐姐你放心,我肯定带好孩子们,一旦院子外面有动静,我们就躲进地窖藏起来。”
“如果万一遇见事情,记得不要哭闹,只能周旋,等着我来救你们,我保证今日过后,你们不用再过这样东躲西藏的日子。”
白棠和肖战庭交代了半天,出门后又去了李自成家里,祭拜了孙氏。
“世伯,今晚是最后一晚,等我们回来了,我就来守灵,”肖战庭说。
“对了,李伯伯,李碧儿怎么样了?”白棠听着家里很安静,这李碧儿居然没闹也不知是不是看人来了才这么乖觉。
李自成看了看那道房门,故作轻松说:“她吃了你给的药,药效真的很好,腿也不怎么疼了,就是成日里躺在床上,也……也很安生,没事的,你们不用管她。”
白棠看他眼窝深陷,面色也很不好,一看就知道这李碧儿肯定是闹了的。
白棠故意提高了的声音喊着:“李伯伯,你放心吧,她李碧儿如果能改邪归正,我看在您老的面子上,日后我定会寻个机会治好她的腿,让她恢复正常人都样子,但是如果她还是执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我了,还有就是李伯伯,以后你就去我们家吃饭,再端一些来给她吃,你自己不要做了,你这手是教书的,哪里是下厨房干活的手,我还指望你日后去私塾教书呢。”
白棠才不想去帮她治腿,她只是希望李碧儿听见这些话以后,能老实一点,少让她爹跟着受折磨了。
“唉唉,好…那老夫就不跟你们客气了,主要是我这手艺,做出来的东西那实在难以下咽呐,”李自成不好意思的说。
他今早做的早饭还湖了,白白浪费了大米不说,还饿了肚子。
“李伯伯您千万不要客气,您是肖战庭的恩师,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是我们应尽的孝心,”白棠说。
李自成无比欣慰的看着肖战庭说:“文山呐,老夫真是为你感到高兴,定是先皇在天之灵保佑你,你才能得此良妻啊。”
“是啊世伯,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肖战庭说着这话,一点儿都没不好意思,惹得李自成哈哈大笑。
白棠瞬间脸红如褚,干脆行了礼先跑出去了。
两人拜别了李自成,一道骑着大黑马就往镇子上赶去。
走到半路,肖战庭突然想起来科研服的事情,于是说:“娘子,你借给我的这个衣服还没有拿回去呢,我昨天试过了,可是我不会脱。”
“送给你了就是你的,你这人总爱逞英雄,穿着这衣服总有你的好处,这脱掉的指令是解除科研服适配,穿上的指令是科研服适配,记住了吗?”白棠说。
“娘子,这是你的宝物,我知道这是你保命的东西,我不能要,万一哪一日你的衣服能量用完了,还可以穿这一件,我是个大男人,我能保护好自己的。”
白棠听了这话,心里有些暖暖的。
“我说送给你,就是送给你,下一次也省的我跑那么远去救你。”
两人一路聊着些有的没的,很快就到了宋府门口。
刚得到通传,两人准备跟着管家进门,就看见一个披甲人绑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姑娘,一路拖拽着,那姑娘拼命挣扎,最后那个男人干脆把她抗在了肩膀上,就像是抗着一头牲口,姑娘口中被绑了布条,嘴巴里只能发出呜呜声,看着好不可怜。
白棠想都没想就上去拦着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那个兵一看是个容貌艳丽的美人跳出来拦路,顿时笑了起来:“幼吼,这是哪里来的美人,这要是捉了送给大人,那还不是大功一件?”
“休得无礼,这位是给大人治病的女医,要是冲撞了,小心你的狗头!”管家呵斥着。
那人一听立刻跪了下来,朝着白棠连连叩头赔罪:“女医饶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女医恕罪。”
白棠走过去就把那个姑娘拉过来,护在自己身后。
“你要带这个小姑娘去哪里?”白棠问。
那男人回道:“回女医,这是大人今日要的猪,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身边的姑娘立刻跪在了白棠面前,一直磕头,白棠蹲下把她嘴巴上绑着的布条解开,姑娘又是继续拜着白棠。
“求女医救命啊,求您救救我啊。”
白棠拍了拍她,然后问管家:“这位老伯,敢问大人要抓这么小的姑娘做什么?”
管家看了看白棠,三角眼眯了眯说:“自然只是聊聊风月,大人的事情岂是我等可以过问的,女医你快随我进去吧,大人等着呢。”
白棠冷笑着:“风月?呵呵,今日这个小姑娘归我了,有任何事情我待会儿自会跟你们大人解释的,现在你们放这个姑娘回家去吧。”
管家看了白棠一眼,意味不明的笑着说:“夫人所言小的岂敢不从,来人,将这个姑娘松绑放出府。”
他身边的人立刻得了眼色,就开始给女子松绳子。
白棠想了想转身又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回恩人姐姐,我叫喜妹,今年十二岁,家住流儿村,我们家是……是流放而来的。”
“玛德,才十二岁,这个死变态,”白棠低声咒骂着,差点没气的把牙给咬碎了。
“你们最好不要再去动歪心思了,再去害这个小姑娘了,不然我自会找你们大人要说法,这普天之下,除了我没人能治好你们大人的病,你们自己掂量着,”白棠对着管家说。
“夫人放心,老奴自有分寸,”管家说着又是恭敬的引路。
肖战庭看了看那个小姑娘,也是捏紧了拳头。
等到了房门口,管家就拦住了肖战庭:“肖猎户,我们大人只召了夫人诊治,您等在外面就可以了。”
白棠对肖战庭点了点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你就在外面等我,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现在是他求着我,而且你知道我的本事,把包袱给我就行了。”
肖战庭点头,将包袱递给她,等她进去了,就转身坐在了门槛上守着。
那管家见状,转身走了。
白棠背着包袱,自己进了房,房内到处都是红色的纱帐,白棠冷笑一声:“故弄玄虚,这变态住的地方就是看着变态。”
走进去她就看见那人一身红衣,斜躺在贵妃软塌上,一头黑发就这么披散着,端的很是吓人。
她又想起刚才那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只怕光是进了屋看见这变态,就要被吓的半死了。
“你来了?”宋大军先开了口。
“回大人,民妇昨夜就恢复了视力,今日特来为大人治病,”白棠恭敬的行了个礼。
“哦?夫人果然守信,还提前来了,我本来以为你要等十日才来呢,”宋大军走下软榻,掀开了纱帘向着白棠走来。
白棠看清楚了他脸上的伤痕,半边脸的皮肤都已经被腐蚀,有的地方深可见骨。
“大人派兵帮我们剿灭虎患,实在是我们村的大恩人,我自然感恩戴德,昨晚连夜准备好了治疗需要的药材和工具,今日赶早就来了,”白棠说。
“哈哈哈,好,早知道夫人如此大善,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只要你治好了我的伤,以后在这宁古塔,你要什么就有什么,”宋大军笑着坐到了白棠对面的桌子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