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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刀锋[1/1页]
陆优道:他跑的不远。
狗道:为什么?
陆优道:因为他只布置完了两条路口。而我们却有四个人,即便是分兵他也没有优势。如果他的时间充裕的话,他应该布置好三条路,然后伏击那个单独追击他的人,这样他才可能逃脱。
夜叉看着狗,忽然说道:你好像知道田思兰选的是那条路。
狗缓缓抬起了手,指向了中间的那条路,一脸自信的说道:因为我是狗。
就在这几个字出口的瞬间,右边传来了一声枪响。清脆的枪声穿透了黑夜,震荡着四人的耳膜……
这一声枪响,让狗出现了犹豫。转瞬,狗便下了分兵的决心。
封锁即将完成。我们的任务就是跟住他即可,切记不要冒然出手。临行之际,狗吩咐道。
陆优点了点头,接着和夜叉奔向了右边。
一条寂静黝黑的小径上,两个身影快速的飞奔着。夜叉忽然停住了脚步,陆优诧异的说道:为什么不追了?
因为不用追了。
为什么?
夜叉用手指向了一颗树说道:因为田思兰在另一条路。
一只卡在树杈上的****映入了陆优的视线。枪的扳机处有一根线,线的另一头拴着一个石头。
陆优拿住那块不断在风中荡来荡去的石头,似乎在想着什么。
不懂?
我不明白的是田思兰本该离我们不远,甚至很急迫,但为什么他却能有足够的时间布置这些?
枪和线应该是他跑动中就完成的。夜叉一边说着一边接过陆优手中的石头。
陆优伸出了手,感觉从指间掠过的风。“田思兰将石头以一个微妙的平衡点放在树杈上,在他逃走后,那个石头被风吹落。说到这里,陆优皱了下眉“不过他是如何短时间内找好这个平衡点的那?
听着陆优的分析,夜叉不断点头。并慢慢的走向那颗树,接着将手上的石头放在了一截树杈上。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的停顿……
一分钟后,那块不断在树杈上摇摆的石头悄然滑落,接着,寂静的夜空中再次响起一声清脆的枪声。
几乎在枪声响起的同时,夜叉说道:因为他是一个刀手。
狗和刀站在一处草垛前。在刀的示意下,狗略微退后一步。
狗说道:田思兰,你已经无处可逃了。半晌过后,那片草垛依旧没有任何声响。
刀向前走一步,冷冷说道:现在出来,我给你一个公平决战的机会。
就在刀一步步逼向草垛时,狗忽然大喝一声:不好。
接着,这一声不好被罐子摔碎的声音掩盖……
一口破旧的,盖着盖子的缸内飞出一个身影,几乎就在缸碎裂的声音传出的刹那,那个身影已经飞出,两把飞刀从左手甩出,接着,又一把刀出现在田思兰的左手上。
田思兰提早发现了陈进的局,所以,他是最早到达许元处的人。他的局是为了杀枪。因为一个永远隐藏在黑暗中的枪手,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最大的威胁。当然,如果能顺手杀掉许元,这次布局无疑更加的完美。
他杀了枪。但出乎意料的是,他为此付出了代价。如果说这个代价是他勉强可以承受的话,那么,接下来,就在他以为可以轻松摆脱伏击之敌,甚至还可以从容布置,然后在击杀追击的敌人时,他忽然发现,他所有的布置,在对方眼中简直不值得一提,无论他怎样布置、诱敌,敌人总能不假思索的找到他逃跑的路线。他已经没有任何精力伏击,因为他一直在被追赶,就像是一条狗。
直到这一刻,田思兰才发现,原来这个追踪的高手的危险程度远在枪之上,如果不杀了他,那么他的全盘计划将会毫无疑问的落空。
当通过缸中的破洞看到狗和刀停在那个藏着他衣物的草垛时,田思兰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原来他依靠的真是味道。原本孤注一掷的赌博不幸言中……这是最难缠的追踪。如果这样的话,那么狗今天必须得死。
刀一步步的逼近草垛……只要在往前一步……即便他是用刀的高手,田思兰也有把握让狗死在他的突袭之下。
就在刀已经抬腿的刹那,风向突变……狗嗅到了来自身后的味道,田思兰暗叹一声,天不佑我……破缸而出……
他先是甩出两把飞刀,这两把飞刀并不是飞向狗,而是飞向狗身体的两旁。如果狗因为惊慌而移动,那么,他必然死在自己刀下。如果狗没有逃,那么这两把飞刀无疑会飞向位于狗身后的刀。只要这飞刀能阻碍刀一线,那么田思兰就能用手中的刀杀了狗。
田思兰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因为他左手上的刀已经堪堪贴到了狗的脖子,就在那一抹鲜红即将血染大地时,田思兰的笑容忽然凝固。
那个一直在狗身后的身影消失了……余下的仅是地上两个深深的脚印,和一声巨响。
一道黑影旋即出现在田思兰上方的空中,一把大号的开山刀带着风声拦腰斩下。
田思兰带着一丝苦笑,一丝不甘将那把堪堪刺入狗喉咙的刀向手中一带,接着一抖手腕射向空中。尽管他已经尽可能的高看了刀,但没想到的是,他还是小瞧了他。田思兰在射出手中刀的同时气沉丹田,随即,他那同样飞在空中的身体急速下沉,他的右手撑地,一按、一弹,接着他整个人倒立起来,双脚的脚尖直击刀的下巴。
刀将那把开山刀变砍为刺,先是磕飞了那把飞刀,接着开山刀顺势而下直刺田思兰的双脚。
田思兰双膝微弯,双脚脚尖轻轻点了几下开山刀的刀面,接着借力向后飞去,落地的瞬间,田思兰一猫腰,飞奔而去。
一把带着血的小刀被慢慢送到刀的嘴边,望着将将赶来的陆优和夜叉,刀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容……
看着全身仅余一条内裤,狼狈逃窜的田思兰,刀没有丝毫的急迫,他慢慢的将那把沾有血迹的刀伸进着急的口中,用舌头tian着那丝丝血迹。
狗看着眼前的一切,只是略微的叹息并没有劝阻。组里刀只有一个朋友,枪。
虽然刀自始至终都没有表达一句对于枪身亡的愤怒,但狗却知道,刀已经接近了疯狂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