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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往事,枪[1/1页]
今天的任务明显是伏击,在犯人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伏击。而即便如此,从伪装,再到地点的选择,枪都是一丝不苟,一切从实战出发。
记住,你们每次任务,都要做好被敌人包围的准备。而能让你突出重围的不是你手里的枪,而是你的伪装,你选择的伏击地点还有你逃跑的路线。
教官的话,他一直都记得。
这次任务,陈进对枪没有任何要求,他只是告诉他大概的伏击地点,至于具体的狙击位,他可以自己选择。枪深信,即便是陈进本人来到这里,他也一定不会找到枪的藏身地点。
这次布置简直是势在必得。甚至可以说是大材小用。虽然枪并不知道为什么田思兰一定会来这里,但他却知道,一旦田思兰出现,那么对于他来说一定是必死之局。
许元的屋子里藏着陈奎。夜叉埋伏在不远的地方。在田思兰的退路上不但有刀和陆优还有狗这个追踪高手。当然,还有他。他甚至开始想象,当田思兰被他狙杀后,刀那一脸愤恨的表情……从心里上讲,他和刀一样对陈进的布置不解,但和刀不一样的是,他并没有提出任何疑问。这并不是因为陈进目前是他的最高长官,而是看到这种简直就是Lang费的布置后,他开始喜欢陈进。一个细心的人,总会带给人更多的信赖。
瞄准镜内的许元一脸的茫然,似乎在想着什么。这个看似异常无趣的镜头却让枪的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微笑。这似曾相识的场景,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第一眼看到汪清时,他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觉……这是感情吗?
那天和今天异常的相似。汪清也是在他的瞄准镜中一脸的茫然,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她是枪见过最美丽,最聪明的一个女人。她只是从自己的消失,再到刀和狗的行动就推断出自己就埋伏在附近。
她的目光敏锐中透着诱人的光芒。当她的目光一遍遍扫过一个个可能藏人的地点,不断寻找自己时……也许就是那一刻,枪沦陷了……当发现她的目光中逐渐变为焦急时,枪第一次违反了自己的准则……他对着汪清挥了挥了自己的手,让她发现自己……当看到她那笑容的刹那,枪醉了……
这个只有他和汪清参与的游戏,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为了枪心底最为甜蜜的回忆……枪伸手,拿出了自己从未离身的项链。这次任务后,他想把这个护身符送给汪清,然后问她: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忽然,枪的脸色一变……窗边的许元连续的做了三次同一个手势,接着许元缓缓了回过了头。这个手势只有一个意思,目标出现。
枪将护身符放进了自己的嘴中,慢慢的露出了微笑。只要田思兰出现在窗台,哪怕只是一瞬间……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枪依旧没有看到那个身影。不过,枪有的是耐心,他需要的只是一个瞬间……
枪的脸色微变,面部少有表情的枪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出现这种表情。在狙击镜中,整栋楼忽然变得一片漆黑……这种情况的突变说明了三件事情。
第一陈奎已经和田思兰交手,而且田思兰应该处于下风。
第二楼内的情况出现突变。
第三陈进看似多余的布置在这个时候发挥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看来田思兰似乎比他们更早到达了这里,并为这次伏杀做了精心的准备。陈进的主力部队都在市局对面那幢楼房设伏,对于田思兰来说,这只是一次简单的类似于走过场的伏击,而为了这样一个狙杀,他竟然能事先做好的总总准备,显然,田思兰和他自己还有陈进都是同一类人。
小心的人。
有什么比杀了和自己同类的人还开心的事情吗?
显然没有。
当枪换上红外瞄准镜后,他已经将枪口对准了对面建筑的大门。大楼的突然停电,也许会让早有准备的田思兰获得暂时的优势,但这种优势会随着夜叉、陆优、刀等人的出现,让他短暂的优势再次变为死局。
一个小心的人会让自己陷入死局中吗?当陈奎出现时,田思兰大概就已经意识到,这次被伏击的目标不是许元,而是他自己。所以最聪明的方法就是放弃他原本的目标然后逃跑。
随着一声枪响,一个快速从大门飞奔而出的身影缓缓倒在地上……在倒地的瞬间,他的一只手依旧指向前进的方向,他的眼中充满了疑惑、不甘……
枪没有继续看那个身影,他起身开始慢慢拆卸自己的狙击枪,因为田思兰对于他来说,从这一刻开始,已经变为了过去时。但不得不承认的是,田思兰的确是他见过的最为难缠的一个凶手。从他夺门而出到他被击杀的这数秒的时间里,他至少变换了三种步速,只要在给他多一秒,不,只要一瞬,他就能在自己的准镜内消失……
可惜,他遇到的对手是枪。
从今天开始,世间又少了一个小心的人。
这看似仅是一次简单的狙杀,然而,这其中涉及的分析,冷静的判断,又岂是寻常人能懂得的?
教官语录:杀人的是枪。决定胜负的却在枪之外。
很得意是吗?就在枪一脸轻松的回忆往事时,他的背后忽然响起了阴冷的声音。
冷。
这是枪第一次感到这样的寒冷。仅仅一个人的一句话,就让冷汗瞬间湿透的他的衣衫。
枪缓缓的回头,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隐藏在一副苍白面具下的脸。整副面具的苍白配以嘴唇上一抹妖异的红,显得是那样的阴森。
你就是田思兰?
面具人轻咳了几下“不错。
你好像受了伤。
你现在更应该关心你自己。不是吗?
枪的脸上露出一丝不甘的苦笑。
你的优势不是你的枪,而是你的存在。只要你存在,就会对我一直产生一种威慑。
枪缓缓的放下了伸向腰中的手“你怎么知道我存在的?即便是你知道我的存在,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