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安点头:“你做的极好!继续盯着吧!莫要让人发现。”
那人应声退下,独留赵怀安一人在房中眉头紧皱。
邺城本来是贤王殿下前去考核,偏偏临行前几日突发重病不能前往。
如今过去的人,少不了是二叔安排的人。
二叔这是要做什么?贤王突然病重难道只是巧合吗?
赵怀安实在是觉得事情太过凑巧,心中惊疑不定,他实在是不想去怀疑自己视若亲父的二叔。
大年初三,玉和与毛传文一起进宫给皇帝皇后请安,赵皇后见着面色憔悴的玉和,不免斥责了毛传文几句。
毛传文郁郁走出长春宫,转过宫巷却是与一人兜头撞上,却正是敏和。
敏和一脸不安:“都是我不好,竟是撞上了姐姐的驸马,还请毛大哥不要怪罪。”
毛传文见敏和温婉小意,与骄横的玉和截然不同,不由的多看了两眼,一时有些迷茫当初为什么就喜欢上了玉和,还觉得她性子极好。
“不碍事,公主也是无意的。”
敏和放下心来:“毛大哥方才是自母后宫中出来的吗?”
毛传文点头,敏和笑着:“宫中姐妹本就不多,自姐姐出嫁之后,我竟是都没有机会与姐姐一道玩耍了。”
她说话轻言细语,带着小女儿的憨态,毛传文一时有些失神。
敏和见他失神不禁打趣:“莫不是毛大哥一时不见姐姐,便想念的很,如此失神是在想着姐姐吗?”
毛传文闻言蹙眉:“公主说笑了!”
敏和连忙道歉:“是我失礼了,还请毛大哥不要见怪!”
说话之间极为客气,没有半分公主的骄纵之气。
两人闲聊几句各自别过,然后待敏和走后,毛传文却瞥见地上似乎掉了什么东西。
正要将敏和叫住,一时却又看着东西失神了,敏和所遗落的是一首小诗,行文风格却与之前玉和的一模一样。
毛传文自来喜爱诗书,自然是不会看错一个人的行文风格的。
婚后玉和也从不看诗书,看的多时一些话本之类的玩意,对于诗文之类的颇为不喜。
毛传文原本还有些疑惑,如今却是有些猜想了。
玉和出来见毛传文茫然站在那里,又是忍不住一通怒火:“这是宫廷之中,你木木呆呆的做什么,莫要叫人笑话你是呆子?”
毛传文却是突然提起:“我记得公主以前颇为喜欢作诗,为何如今不做了?”
玉和一时语塞随即有些恼怒:“我成日为着些繁杂之事已经焦头烂额了,哪里还有闲情作诗?”
“你莫不是以为我婚后还如同婚前做姑娘时一般自在,尤其还是嫁了你这么个毫无功名之人,若是不钻营一番,将来孩儿哪里有什么前程可言。”
玉和一路骂骂咧咧,毛传文却不在与她计较,只是脑海里不时想起敏和那温婉模样来。
未到正月十五,刚刚身体好转了一些的贤王府中,却是闹出了大事来。
徐暮雪捉到了韩从雪的把柄,说她意图谋害殿下。
赵皇后扶额:“这事非同小可,谋害皇室,便是将她全家抄斩都是不为过的。”
芙芬在一旁欲言又止,赵皇后看了她一眼:“有事你就直说吧!”
“奴婢觉得,这韩侧妃未必有胆子敢去谋害陛下,虽说韩家二姑娘嫁给了秦王殿下,可她们姐妹不和,上一辈的苏氏与梅氏也是极为不和的。”
“若说她为了自家妹子去害贤王殿下是定然不可能的,可除此之外,她未来全系在贤王一人身上,贤王对她又颇为宠爱,日和就会去坑害殿下呢?”
赵皇后点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如今这人心越来越难测了,你去替我走一趟,看看阿瑜府中之事吧!”
徐暮雪将韩从雪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霍长瑜极为虚弱的坐在堂前:“你这是做什么?先不说阿雪有没有害我的可能,如今还没个事实证据,你将她如此,日后她哪里还有什么脸面。”
徐暮雪冷笑:“我既是绑了她,自然也是有证据的,我知殿下素来对她多有宠爱,我也并非是因着殿下的偏宠针对她,实在是不忍殿下为她所害,这才将她绑了。”
韩从雪脸色煞白,一张小脸泪光盈盈:“殿下,妾自进府以来,一直都是恪守本分,对王妃也是恭敬有加,实在不知哪里做错,叫王妃如此待我,还请殿下为我做主。”
霍长瑜见着她如此心中多有不忍,未及开口,徐暮雪便在一旁道:“殿下先别忙着心疼,我将她拿下,自然是有证据的。”
堂上正在僵持之间,忽听外面有人来报:“皇后娘娘宫中的芙芬姑姑来了。”
韩从雪大喜,芙芬虽然与她没什么交情,但一直往来交好,为人也还算公正,必然可以还她一个公道。
徐暮雪心中却是一阵冷笑,今日便是赵皇后亲自来了,也是救不了她的。
原本不想这么早对付韩从雪,然而韩从雪似乎已经对她腹中胎儿生了疑心,若是不一举将她打杀,将来免不了要跟她交锋。
好在她事情准备妥当,任她韩从雪再是得殿下恩宠,今日也是逃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