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啦?好好的中秋家宴都围着这里做什么?”赵皇后一声怒斥。
徐暮雪赶紧上前泫然若泣:“母后,家门不幸,不想表妹都已经嫁入秦王府了,却在皇宫内院做出这等事来,真真是叫人无颜以对。”
苏氏一听她这话,当即吓得肝胆欲裂,顾不得尊卑上前:“贤王妃莫要胡乱攀扯,我家姑娘好好的,哪里有什么腌臜事?”
徐暮雪满是委屈看着苏氏:“我从前便知姑母素来不喜我,后来知我并非苏家所出也就明白了,但我却是将姑母看做亲人的,表妹如今就在房里,姑母还当我是在冤枉她的么?”
“不!不!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家皎皎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来。”苏氏不停摇头,伸手就要去推那房门。
徐暮雪却是拦住她:“姑母,里边可是秦王妃,天家的儿媳,自然是要等秦王过来才好处置的。”
苏氏厉声:“走开,你是徐家的人,与我苏家没有任何干系,当不起你这声姑母,还请贤王妃暂且让开。”
赵皇后在一旁冷冷开口:“永昌伯夫人,本宫念你家伯爷与圣上多有交情,便等着让秦王亲自来处理此事,未曾惊动陛下,夫人是对本宫不满还是觉得本宫儿媳好欺负,要强行闯入吗?”
苏氏眼前一阵发黑,几欲晕倒过去,却依旧是强撑着身子:“臣妇不敢,只是贤王妃既是说里间是秦王妃,臣妇便要看个究竟,还请娘娘允许!”
赵皇后轻声叹息:“非是本宫不想,只是秦王素来性情暴戾,若是此事处置他不在场,将来便是本宫也是承受不了他的怒气的。”
“哦!是什么事让母后这般为难?竟觉得儿子要与母后不是?”人群后传来霍长渊漫不经心的声音。
众人心中无端一凛,秦王殿下虽是言语轻柔,然而浑身上下都让人觉得一股子的杀意,不少人都在后悔不该趟这场皇室祸事。
赵皇后柔声道:“老五,你这媳妇如今闯了祸事,母后也不好处置,所以还是等着你来处置吧!”
苏氏忙不迭的跪在霍长渊身前:“殿下,断不会是皎皎啊!她不会这么湖涂的。”
霍长渊赶紧将苏氏扶了起来:“岳母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还能信不过我家娘子的吗?”
周围人一听,只觉这位秦王殿下虽说暴戾无常,但对秦王妃可真真是看重啊,可任谁一个男子遇见这般事,怕是都难以善了吧。
霍长渊一脚踹开门:“本王倒是要看看,是何方孽畜如此污蔑我家夫人?”
“来人!将床上之人给连被子一起拖出来,扔在这大殿之上,也好叫母后与三嫂好好看看,可是我家王妃?”
随即两个昂长侍卫,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将床上还在折腾的两人大被一裹,直接提了出来,扔在大殿之中。
众人惊得面无血色,都道是秦王殿下狠辣,不想到了如此地步,明知道里间是秦王妃,却丝毫不给颜面,这么堂而皇之的扔了出来,以后这秦王妃哪里还有活路。
徐暮雪见此情形一阵心惊,只觉一股凉意传入心肺,来不及多想,霍长渊便命人拉开了要上前捂住的苏氏:“给本王打开!”
侍卫长剑一挑,随即将裹着的两人暴露在众人跟前,苏氏捂着眼不敢看。
周围的一众人却是胆寒心惊,只间锦被散开,露出白皙少女纤细的身姿和迷离的眼神,还有男子光着身子,身下那势还昂然挺立,似还没有过劲。
看清楚两人之后,却是陈夫人率先反应过来:“出去,都出去!”
赵皇后也是随即反应过来:“都给本宫滚出去,赶快!”
霍长渊却是一声冷笑:“都别想给我走,三嫂方才信誓旦旦的说我家王妃做了丑事,母后也不做阻拦,还邀了这么多人过来观看,怎么?如今事给摊开了,还想捂住?”
一众夫人哗啦啦的跪了一地,个个以头触地,不敢有半丝异样,那...那是玉和公主与陈家偏房陈绍信啊!
芙芬不顾霍长渊摄人寒意,抖着手脚上前重新将两人给包裹起来。
赵皇后险些站不稳:“老五,你这是要做什么?你是要逼死你妹妹么?”
霍长渊冷哼:“这话应该是我来问母后才对,母后与三嫂言之凿凿的说我王妃不清不楚,我就想问问母后,这宫里是母后的天下,后日我便要带着王妃去北地那种苦寒之地了,便是两日,母后也是容不下的么?”
眼见着两人已经撕破了脸,黄淑妃心中一阵快意,却是不能不管:“老五,不若将人移到房中,咱们再来商议此事吧!”
霍长渊瞥了眼黄淑妃,黄淑妃心中一阵胆寒,见霍长渊不置可否,,显然是愿意卖自己这个面子,忙指使芙芬将两人移到殿中。
刚刚给玉和拿了衣物穿戴好,竟听得里间“啪”的一声响,随后是一阵怒斥:“你是个什么玩意?也敢来肖想本殿,今日本公主要将你凌迟处死,将你家全家抄斩。”
赵皇后气得差点晕死过去:“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给本宫拉着那个小孽障!”
几个宫人赶忙上前,拉住暴跳如雷的玉和,玉和见有人拉她,转身又是一顿耳光甩在几个宫人的脸上。
“拉我做什么?我今日一定要将此人了结,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啊!!!”
赵皇后见几个宫人竟是拿她没办法,上前一巴掌扇在玉和脸上:“你清醒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