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言,你怎么在这儿?”濯玉跑到涣言旁边想要拉住涣言的手,却发现涣言被绑着。濯玉怒道,“你怎么被绑着,谁他大爷的这么大胆子?我这就给你松绑!”
涣言对濯玉使眼色,示意她停下来,但濯玉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只顾着给涣言松绑,拽着绳子想绕开时,绳子一头却像被谁抓住,怎么拉也拉不动。
“严一,你放手。”濯玉没有抬头,依旧紧紧地拽着绳子,因为严一跟在涣言身后,濯玉以后是严一恶作剧,故意不放开绳子的。
“阿玉,不是严一。”涣言小声提醒。
严一无奈地摇摇头,这两姐妹是真带没脑子的吗?
濯玉看向涣言身后,一个眼珠呈红色,脸色白如纸,唇是暗红色的人,他正举着火把笑着看着自己。
“哎呦,我去。”濯玉后退了一步。
“小姑娘,你怕我?”飞猎拉着绳子走向濯玉。
濯玉见飞猎走过来,连忙绕着圈子走到严一身后说道:“我……我怕你大爷啊怕,本姑娘还没怕过什么呢。”
涣言看向濯玉,却瞟见严一在冒冷汗,他眼睛也眯着,很没精神的样子。
涣言连忙将目光转向严一背部,背上晕开两朵血花。
他才刚醒没多久,估摸着伤口才刚开始结痂。现在又走了这么久,还被绑着,伤口定是被拉开了。
濯玉也注意到严一背上的血花了,她猛然站直说道:“我说兄弟,你这是?”
严一身子开始摇晃,涣言连忙喊道:“阿玉,快扶住严一。”
“哦……好!”濯玉忙伸手扶住严一。
“飞猎,我不管你为什么抓我们,现在,你能不能带我们出去?”涣言看着飞猎,一脸真诚。
“涣言……”濯玉看得出涣言这次是真的慌了,她这么跟飞猎说话,也是没办法了。
严一低声说道:“涣言,我没事!”语气虚弱。
涣言看着严一怒道:“你有事!”声音那么虚弱还假装没事,装给谁看呢?
“呦!小姑娘还挺有脾气?”飞猎似笑非笑。
“飞猎,他的伤……”涣言知现在只有飞猎能带他们出去,她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飞猎身上了。
“他的伤,就是我给的!”飞猎说得云淡风轻。
“你……”涣言听得怒气腾腾。
“小姑娘,你不该这样的,这样就不好看了。”飞猎阴阳怪气的语气,他说完就丢下手中的绳子走了。
涣言瞪着飞猎的背影喊道:“你这个……你……”
严一看着涣言气得不知所措的样子说道:“涣言,我没事!”
“你别说话,你有没有事我又不是看不出来。”涣言看向严一,白了他一眼。明明疼得冒冷汗,还逞强。
严一懵了,这丫头脾气何时变得这般大了?
濯玉忙帮二人解开绳子,扶着严一坐下。
严一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杵着地面。
涣言走到严一旁边,严一抬头看着涣言,涣言脸上怒气还未消。
“你,转过去!”涣言蹲下去指着严一身后的墙。
“啊?”严一不太明白涣言要干嘛。
“啊什么啊?让你转你就转!”涣言瞪着严一。
“哦!”严一乖乖地转过去看着墙壁。
“把衣服脱了!”涣言命令的口吻。
“啥?”濯玉瞪大眼睛看着涣言,时间是把杀猪刀,曾经单纯的小姑娘现在竟然让一个男子脱衣服!!!
“啊?”严一张着嘴巴惊讶地看向涣言,他好歹是皇上精挑细选培训出来的,这么当着两个姑娘的面脱衣服,多不好啊?多害羞啦!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让你脱你就脱啊!”涣言皱起眉头看着严一,继续说道,“我看你的伤口。”
“哦!”严一转过去。
“脱啊!”见严一迟迟不肯脱衣服,涣言催了一声。
“我没事,被你吓得不疼了。”严一低着头。
“脱啊!”濯玉看不下去了,她搓着手也开始催严一,眉头一挑一挑的,眼里都是期待。
“我这伤口,得有药才能拆……”严一话没说完就见涣言拿着一个小棕瓶在他眼前晃了晃。
“哦!”严一失落地低头,接着又笑着说道,“没有纱布,我这伤口也不好包扎啊!”
涣言有沮丧,之前给严一包扎伤口时,老头儿把小棕瓶递给她,她就收下了,可这纱布现在实在是没有啊。
“我有啊!”濯玉从怀里掏出一个纱布卷,在严一眼前晃了晃,说道,“像我们这种闯江湖的,怎么可能会不带药和纱布?”
严一逃避失败了,只得三两下解开衣服,反正被看一下又不吃亏。
他把衣服脱下时,露出那被纱布缠起的背,白色纱布已被染红。
涣言倒吸一口气。
“哎呦我去,这么狠?”濯玉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伤口。
这次没有剪刀,涣言只得在严一背上纱布打结的地方将结解开。
纱布上的血还是潮的,涣言手指刚碰上去,严一像是想到什么,就猛然转身拉住涣言的手,涣言抖了一下。
“怎么?”涣言红着脸问道。
“你的手也有伤,沾了我的血到底不大好!”严一看着涣言。
“你又没病,我怕什么啊?”涣言笑道,说完却僵住了。
“你中毒了,你不知道?”在北苑时,卿儿这么问过涣言。
看着涣言僵在那儿,濯玉挪到涣言身边说道:“你们扭扭捏捏的,我没伤,我来!”说着濯玉就开始给严一解开纱布。
严一看着墙壁,有些事他自己一个人知道就行了。
涣言背对着严一垂眸看着地面,大抵是中了毒了,改变不了的,只是毒性还未发作罢了,何时发作,她也不清楚。
“我们得想办法出去!”涣言不愿再去想中毒的事,她想过好当下。
“出不去的。”濯玉边为严一处理伤口,边回答涣言。
“哎呦我去,这伤口……”濯玉看到严一背上的伤势,吓得往后挪了一点。
严一叹了一口气,姑娘家就是没见过大世面。
涣言没敢看严一的伤
濯玉又继续挪回去去给子吾处理伤口了。
涣言总觉着哪里不对劲,她看向濯玉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之前濯玉不是说要去追求子吾了吗?怎么追来这密室里了?
PS:你们有没有过一瞬间地猛然转头,看到一个从你旁边经过的人,他好似在你看向他时,他恰好看向别的地方。
说这么多,就想说,我今天好像看到曾经很稀饭很稀饭的蓝孩纸了,若不是那猛然转头,我可能会觉得是我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