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瑛穷其一生所追求的的自由,终是没能触摸到。
……
“南陌?”苏衍看着南陌有些出神,便出声喊了一句。
南陌回过神,笑道:“如何?”
苏衍挠了挠头,一脸的纠结,有些羞涩,想说什么,又怕说出口。
看着苏衍这样子,南陌疑惑了:“往日里将军可不这样?”
“呃……”苏衍放下手,一脸囧样:这事该如何开口?
“可有什么事?”南陌越发奇怪了,这般支支吾吾确实不是苏衍的风格。
“没……”苏衍还是开不了口,慌张地摇了摇头,南陌不语,苏衍越发地慌张了,便随意揪了个话题,“听说……惜月那丫头来了景央阁?”
“是……”南陌有些诧异,怎么突然问起惜月了?
“挺好挺好……”苏衍一边说着一边点了点头。
随便搭了几句话之后,苏衍也便离开了。
南陌回到客厅里,说起惜月,怎不见呢?
“公子喝杯热茶!”宫女抬了茶走到南陌旁边,轻轻地将杯子放在了桌上。
“星儿,公主送来的小宫女……”说起惜月,南陌沉默了一会儿,那是刘瑛护着的人啊。
“公子是说惜月?”星儿笑着柔声问话。
“嗯……”南陌点了点头。
“惜月那姑娘……勤快,根本闲不下来……现在……估计在扫雪……”星儿眼眸一闪一闪的,似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如此……”南陌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寻思了片刻缓缓道,“毕竟是公主送来的人,便照看着些!”
“啊?”星儿有些疑惑:公子向来夜不大管这些下人的事儿,而今……却只因是公主送来的,便说要照看着?
“怎么?”南陌反问星儿。
“公子这是爱屋及乌?”星儿也是有些皮了。
南陌面无表情,目光转向了院中的梅花……
星儿眼睛转悠了几下:莫非……公子当真喜欢公主……
有人在屋子里正暖,有人却在门外拿着扫帚站着……
惜月扶着扫帚看着景央阁禁闭的大门……
白天:
星儿对着惜月道:“门外的雪扫干净才能回去……”
可这又该如何扫干净呢?
天黑之后,是越发的冷了,惜月抱了抱自己,饥寒交迫的,该如何是好?
惜月抱着扫帚坐到了门边石阶上,看着地上的积雪,她凌乱了……
还以为追随南陌来了景央阁便可离他更近些,来了才知道离他反而远了。
来了景央阁,也才得见了南陌一眼,说来也是个笑话吧?
他是公子,高高在上的公子,自己……不过是个被人看不起的丫头,又何必去想着高攀呢?人家多看一眼,便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吗?
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饿?还是因为又冷又热?亦或是,冷、饿、痛……交叉着……靠在墙边慢慢地睡过去了……
那一夜,她靠在墙边,一直紧紧地抱着自己,时不时皱皱眉头……她一定很难熬!
不知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开了,只见一个穿黑色长靴,衫摆同是黑色的人走了出来……
他蹲在了惜月旁边,怀里抱着一件白色的斗篷……只见他轻轻地放在了惜月身上……
“姐姐……”惜月忽而摇着头慌乱了喊了一声。
南陌正欲起身,听到这句呼唤之后愣住了……南陌唇角抽动了一下,他亦是不敢入睡,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便都是刘瑛,睁开眼,一切又都化为乌有……最痛的便是睁眼后,还是独自一人……
南陌起身走进了进去,南陌进去之后,惜月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眶早已湿润了,她紧紧地握着斗篷,眼泪大颗大颗地往外掉,咬紧了下嘴唇……好似心里有千万般难受,却无法诉说……
当年,南陌同刘瑛去惜月房中看惜月时,她其实并未入睡……
当时知道是刘瑛来了,惜月也好开心好开心,多想起身与刘瑛紧紧拥抱,喊着她“姐姐”!
可是,刘瑛姐姐为何小心翼翼的呢?是有什么苦衷吗?惜月懂事,便也就没惊动了刘瑛,只是口中还是没忍住地叫出了那句“姐姐”……
当时刘瑛被吓得拔腿欲跑,南陌却出现了……惜月当时懵了,姐姐怎么会和南陌在一起?
眯着眼,却能看到他对姐姐好像很好,姐姐好似也很信任他?他们的动作……不似常人……
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惜月当即立马地翻了个身,生怕他们知道自己已经醒了……
惜月静静地躺在床上,连呼吸都不敢有太大的动静……
一个是自己等了很久的姐姐,一个是自己悄悄地跟了很久的人,为什么他们俩会在一起?为什么要这样?那时候的惜月,还不大懂喜欢,她只知道难受……本来该高兴的,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姐姐……向来是最疼自己的,她肯定会把好的留给自己的……
“不许你们说南陌的坏话!”惜月脱口而出,说话的语气里有愤怒和害怕……
……
惜月抱紧了斗篷,方才门打开的时候,自己就醒来了,只是她不敢正视南陌……
“对不起……”惜月头埋在斗篷里,喜欢一个人,真的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了……
明知刘瑛喜欢南陌,却还去让别人成全子吾和刘瑛,用装傻充愣来将自己的姐姐推开……这就是她唯一的让刘瑛远离南陌的办法了。
姐姐,你对我那么好……一定不会怪我的吧……
……
景央阁院子里,南陌正立在那棵开得最好的梅树下……
“瑛儿……我又该如何照顾惜月?”南陌长叹一口气,夜里依旧很静……
……
清晨:
琴心阁里,濯玉和林逸云一脸懵地看着涣言,只见她拿着线,桌子上是一堆堆的小珠子,还有一把剑……
这不做刺绣,便拿着这些小珠子倒腾……这涣言到底是要做多少东西?
“涣言,你这是?”林逸云实在不解,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在做挂饰啊,这把剑太单一了!”涣言低头认真地给珠子钻孔。
“唉~”濯玉摇着头叹了一口气,“这是要送给心上人的?”
“嗯……”涣言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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