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若无他事，恕子吾不能再奉陪了！”顾子吾的态度真的是气死人啊，那一副冷淡的模样，几乎让涣言抓狂了。

“顾子吾，你不要再顾府阿玉了！”涣言尽量让自己说出来的话听着不是那么的强制。

“恕子吾做不到！”

“你……”涣言不理解子吾了，误会都解开了，他还这么执着干嘛？之前涣言是不信子吾和濯玉之间会有将来的，但是是子吾的行动让她信了濯玉的坚持没有白费的，“子吾，你为阿玉做的那些，我们都看得清楚，若不是喜欢，你又怎会那般待她？”他的所作所为，让让人都信了那是有感情的啊！

“子吾为她做过些什么？”子吾自始至终都是语气淡然，从未正眼和涣言对视过。

“你想不起来了是吧？我来提醒你！”涣言双手环在胸前，围着子吾慢慢地走着说道，“在尤州时，为救阿玉，被她误伤，却没有什么责备！”

“不过是她蠢，犯不着和她生气！”

“为救受辱的女子，替濯玉挡下……”

“她若受伤了，只会耽搁了赶路！”

涣言不折不扣，说道：“在密室里时……”

“若多个伤者，大家想脱身不是更难？”

“既然没有什么，你这么忙着解释又是为了什么？”涣言用最快地语气把话说完，她站在子吾对面紧紧地盯着子吾，这一次不让他有任何打岔的机会。

子吾眼眸动了动，唇角好似抽搐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你自己！”涣言说这些话时，底气越发足了。也是因为和严一经历的多了，她看待感情也看得比以前透了些。

“公主若还当流莺是姐姐，便不要再为难子吾了！”子吾这是在间接地责备涣言？

“我为难你？呵……”涣言算是明白了，这就是顾子吾？他才是真正的自私，“你告诉我，你当暮濯玉……你口口声声叫着玉儿的暮濯玉……你当她是什么？”问出这个问题是，涣言对子吾还抱有希望。

“公主有没有觉得玉儿着红衣时和流莺有些像？”子吾终于抬眸看着涣言了，眼神里是戏笑。

涣言想不到子吾会这么说，这句话真的是很恶心，忍无可忍不能再忍了，涣言当即一巴掌挥在了子吾的脸上，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划过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子吾脸倾到一边，他抬手轻抚脸颊……眼神里还是毫无波澜。

“顾子吾，我告诉你，濯玉不是谁的替身！”涣言转身背对着子吾，怒火久久无法平息，她双手紧紧地握住，“你不配喜欢流莺姐姐和阿玉！”

子吾没有说话，涣言吐了一口气，抬起一只手指着门外怒道：“你走！”

……

从和子吾见过面之后，涣言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让濯玉和子吾见面了。

世间好的男子多了去了，并不稀罕顾子吾那一个。

“涣言，为什么你们都不让我去顾府？”濯玉眼眶红了，“顾伯父和我父亲生前是好友，难道我去给顾伯父上柱香都不可以吗？”

涣言一咬牙点点头道：“不可以！”长痛不如短痛，只要现在痛快些，也才能更好地护住她。

濯玉抬手，袖间滑出一把短匕首，她将匕首刺向涣言脖间，涣言倒吸一口，垂眸看着濯玉手中的匕首。

“凭什么不让我去？”濯玉看涣言的眼神里都是威胁。

“若你执意要去，便先杀了我！”涣言抬眸看着濯玉，完全想不到有这么一天，会和濯玉陷入这般境地，眼睛里有些涩涩的，涣言强忍着泪水。

“你以为我真不会动手吗？”濯玉语气冰冷，眼神也凶狠起来。

涣言闭起眼睛：“若这样能阻止你，能让你放下仇恨，你动手吧……”涣言或许是和自己打赌吧，赌濯玉到底还是不是以前的那个阿玉。

濯玉眼睛泛红，从小在雪地里摸爬滚打的场面在脑海里闪过……那时候，好似永远不会有烦心事，笑得总是很开心。

“濯玉姐，你干嘛？”林烨刚赶到琴心阁就见到这番情景，他赶紧冲上楼，见濯玉还是没放下手中的匕首，便跑过去一把将涣言往后退，并夺过了濯玉手中的匕首。

涣言睁开眼睛，看着站在眼前的林烨道：“林烨，你不好好地养伤，来这儿干嘛？”

“涣言，你莫要责备林烨了，他醒来听说你们都在宫里就急着过来看你们了。”刚跟上来的林逸云和涣言解释起来。

濯玉看向林烨和林逸云，眼里又泛起了泪光，曾经地一幕幕袭来，他也撑不住了，直接转身扶着栏杆面对着楼下……没了以前的果断，现在的她伤心的事越发多了。

涣言看向濯玉的背影，知濯玉很痛苦，自己是该顺着她些，但是，若是顺着她了，只会让她伤得更重。

林逸云看了看林烨，林烨无奈地摇摇头。

……

晚膳之后，林烨和林逸云陪着濯玉在琴心阁干坐着，严一见涣言闷闷不乐的，便带着涣言出去了，说是要带涣言去他以前待的地方看看。

到了那个偏僻的小苑之后，发现那里确实和想象中的一样，变得冷清了。

“以前我们兄弟几个便是在这儿，而今他们也都出去了！”大家能走出去，严一打心底里为大家高兴。

看着雪地里立着的木桩，靶子，铁链……想来他们都是在练武中度过的了。

“来这边……”严一拉着涣言朝正前方的屋子走去，门打开的一瞬间，严一挡在涣言身前，抬手扇了扇灰，看着屋里除了灰点，摆设还是和以前一样，严一笑了，这里满满的都是回忆。

大家累了便围在正中的圆桌上吃饭歇息，偶尔会喝上些酒，玩玩游戏，倒也是快乐。

窗边还挂着当初自己用竹子做的弓箭，地上还躺着冬天取暖的火盆……

“你们那时候一定是苦乐并行着的吧？”涣言在屋子里绕了一圈，拿起窗边挂着的竹弓看了看，笑道，“这么难看，肯定是你做的！”

“难看吗？”严一坏笑着走近涣言。

严一这表情又来了，涣言赶紧道：“怎么会难看呢？明明很好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阿玉我们那时候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