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冷笑一声后说道:“听说你家里出事了!”
子吾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哪还有家,白大人真会说笑。”
白大人接着激子吾:“据本官所知,顾大人犯了欺君之罪,现在除了你,其他人可都在狱中。”
子吾浅笑,反问:“与我何干?”
白大人:“…”
子吾嘲讽道:“你白大人这么了解,看来你们关系还不错。”
白大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话说这白大人也真是沉不住气。激子吾不成,反被子吾激怒。
白大人对着外面吼道:“长毅。”
鲁长毅推门而入,恭恭敬敬地叫道:“义父。”
白大人摆摆手道:“杀了他!”
“是,义父。”
话音刚落,鲁长毅就拔出剑,毫不留情地刺向子吾,子吾一个闪身,鲁长毅那点功夫在子吾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
过了几招之后鲁长毅就被打趴下了。
鲁长毅的确是太自以为是了,以为百姓都怕他,他就了不起了,遇到高手不也是被打得没有还手的余地。
子吾看了一眼坐在桌旁不知是被气得发抖还是害怕得发抖的白大人。便走出书房了,又是几个人扑过来,那些人也真是不自量力。
三下两下就被打趴,顾子吾揪起一个人问道:“濯玉在哪?”
那个人颤抖着回道:“不…不…”
子吾没有等那个人把话说完就一把捏住那个人的脖子,问道:“她在哪?”手上的劲越来越大。
“在…”那个人抬起颤抖的手指着濯玉的房间所在的方向。
又上来一波人拦住了子吾的路,子吾将手中揪着的人推开,看向那些拦住他的人,当时的子吾可谓面露杀气。当子吾走近那些人时,那些人都被吓得发抖,连连后退。
…
白大人还在书房里,他手里紧捏一把匕首,因为愤怒,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地上的鲁长毅站起来了,嘴角血迹还未干。
白大人将匕首指向鲁长毅,命令道:“出去杀了他们…”
“是…”说完鲁长毅一步一步走近白大人。
…
濯玉在黑屋子里思考着怎么出去,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惨叫声,接着是门被撞击的声音。她忙跑去门口,门在这个时候猛地开了,濯玉后退一步。
“你…”
月光照进来,眼前这个人逆着月光,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子吾在门口看着濯玉,一句话也没说,因为子吾是逆着光,濯玉没有看清子吾的表情,只觉他的眼里好似泛着泪光,濯玉以为自己眼花了,努力眨了几下眼睛,后发现他的眼神依旧泛着泪光,濯玉不自觉地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子吾一把抓住濯玉的手,濯玉受到惊吓,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
子吾拉着濯玉,跑出黑屋子。
“喂,你大爷的敢拉你濯大爷的手?”濯玉瞪着子吾。
子吾不说话,只定定地看着前方,濯玉发觉不对劲,也看向前方,眼前的路已经被一大票人堵死了。
为首的鲁长毅嘴角带有血迹。
“让开!”子吾此刻的语气冰冷极了。濯玉只觉握着自己的这只手也好冰冷。冰冷到你想要捂暖。
这时候白公子突然跑出来边挥手边喊道:“大哥哥在柴房里。”说完就自己跑了,他手里还抬着一根燃着的火把。
濯玉正准备跟上去,却发现手还被子吾拉着,想跟上去,子吾却不动。濯玉看向子吾,他此刻好平静,眼里也很平静,没有了方才的泪光。
子吾看着那些人道:“要么放人,要么你们都得死。”
这一次子吾没有手下留情,鲁长毅很快就倒在地上,又一次口吐鲜血,他那些手下跑的跑,死的死,那一刻子吾好似杀红了眼。
濯玉就一直被子吾拉着,完全没有她动手的余地。
风头又被子吾出尽了。
…
他顾子吾多么希望自己不姓顾,父亲让他从小练武,长大又为他安排婚事,子吾说过“若不是知道父亲与那些官员勾结,或许顾子吾会是父亲的好儿子。”可偏偏,他知道了一切,而他最厌恶的就是那些表面对你笑,背地插你几刀的人。
他的父亲就是他讨厌的人。
子吾一直很痛苦,他劝过父亲,可是没用,换来的只是父子争吵,于是子吾全身心投入练武中,只要父亲不干涉他的生活就好,然而子吾还是成了他父亲手中的棋子,安排婚事,为的就是巩固地位。
子吾爆发了,与顾家恩断义绝,他离开了顾家。
在江湖中飘荡,他放荡不羁,逍遥自在,很舒服。
他以为他不会再去想顾家的事,可为什么当听说他出事了,还会那么痛?明明已经恩断义绝了,为什么还要增添痛苦?
…
到了柴房时,林烨还在昏迷,白公子举着火把坐在他身边。
濯玉跑过去叫了几声也没叫醒,子吾站在外面看着天空。
“起火了,书房起火了…”有人大喊,子吾看向书房,那边火势已经很大了,而现在白府的人又很少,死的死,逃的逃。
白公子听到书房起火,颤抖了一下,手里的火把掉落,旁边都是干柴还有干树叶。
树叶还有干柴易燃,而濯玉又只顾着林烨,完全没注意到白公子掉落的火把,白公子脸色苍白,火一下子大起来,白公子才结结巴巴地喊道:“着…着着…着火了。”
濯玉大吃一惊,然后呆住了…
子吾刚进屋就发现动也不动的三人,他连忙冲过来,背起林烨。见濯玉和白公子还没动静,他吼道:“还楞什么?出去!”
被这么一吼,濯玉才缓过来,她慌忙拖着白公子往柴房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