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飞璇想让他们中的一个人喝下这滴了涌的酒,可以吗?”飞璇倚在飞猎怀里,眼睛无辜地转着。
飞猎满眼宠爱,他轻轻拍着飞璇的肩膀,笑道:“飞璇想让谁喝?”他对飞璇真的很好,什么都听飞璇的。
“这个?”飞璇手搭在下巴上沉思,忽然眼睛一亮,说道,“把他们困在这里,让他们自己去做决定!”飞璇站直身子,笑得妖艳,铃铛声“叮叮当当,叮当……”
她的笑虽美,但让人背后发凉。
“都听飞璇的。”飞猎笑着点点头。
“就把他们困在冰室里,哪都不能去,好不好?”飞璇认真地看着飞猎。
飞猎愉快地点了点头。
合着涣言他们成了玩物了,要关在哪就关在哪吗?
“还是哥哥好!”飞璇又一次倚在飞猎胸膛上,飞猎眼里很是满足。
“我不要在这冰室里,我要回云湮山庄!”林逸云站起来反对,她忍不住了,她想要去找林庄主,有些问题,她非得问清楚。
飞璇猛然看向林逸云,眼里冒着杀气。
林逸云心头一颤,她强装镇定地迎上飞璇的目光。
“云湮山庄与你何干?”飞猎冷着一张脸看着林逸云。
“那是我的家,我要找我父亲……”。林逸云目光坚定,士气不能弱了。
“你父亲啊?谁啊?你是说林庄主吗?你还真是傻的可爱,你啊!不过是他收养的。”飞猎走到林逸云旁边。
“不可能的!”林逸云摇着头,一步步后退着,她绝不相信,她现在想要离开这儿。
“林逸云……”林烨起身看向林逸云,方才她不是还在喊着肚子疼的吗?
林逸云已经不冷静了,大家都说她是林庄主收养的,她不相信,她要去找她的父亲。
她已走到冰室入口了,飞猎静静地看着她。冰室里忽然晃动起来,她不得不停下来扶着墙壁。
“这是?”涣言起身看着四周。
南陌扶着涣言的手臂,冰室晃动得厉害。
严一靠紧墙壁。
濯玉直起身子扶着子吾的手臂,子吾看着冰床上的流莺,濯玉顺着子吾的目光看过去。
她知道子吾在担忧流莺。
濯玉做了深呼吸,她忽而放开子吾,猛然起身,她要去为子吾保护流莺。
一旦做出决定了,就要去做。
濯玉一咬牙,迈开步子,顾不得这里晃动得有多剧烈,她要去!
因为子吾喜欢流莺,她也就喜欢。
子吾却起身了,他眉间皱成“川”字,他一把抓住濯玉的手腕往后一拉。
被这么一拉,濯玉转了一个身,扑倒在子吾怀里。
“流莺?”濯玉疑惑地看着子吾。
“别过去!”子吾拥住濯玉,他头倚在濯玉肩头上,紧紧地闭着眼睛。
濯玉愣住,她不知道子吾这是算什么情况,他身子在颤抖,他好像很害怕。
冰室晃动得更剧烈了,身子完全站不稳了,眼前的景物也看不清了……
“轰隆”一声,冰室里平静了。
子吾慢慢地睁开眼睛,再看向冰床时,冰床上只有一个木质圆盘,里面放着一杯呈血红色的“酒”。
濯玉看向冰床,怔了怔,问道:“流莺呢?”
子吾没有说话,而是慢慢地放开了濯玉。
濯玉心里有些内疚,内疚刚才没有走快一点,但又窃喜,流莺不见了,子吾眼里就看不到流莺了。
“出不去了!”林逸云拍着身前的冰墙。
此刻,冰室真的成冰室了,与外界隔开了。
涣言晃了晃脑袋,又看了看四周,这下真的出不去了。
“流莺姐姐呢?”涣言看到冰床上已经没了流莺的踪影时惊呆了。
“飞猎他们也不见了!”林烨张望着。
“这酒?”涣言看着冰床上的酒杯。里面是涌,飞璇说要有一个人喝下,他们才能出去。
“我还要等着去云湮山庄呢,我才不喝。”林逸云坐在地上。
“这里面可是毒,我也不要喝!”林烨也坐在地上,看着酒杯。那毒他单是听听都觉得害怕,更别提喝了。
“能不能有点出息?谁乐意喝啊?”濯玉白了一眼林烨。
“在你眼里,我本来就没出息。”林烨也给了濯玉一记白眼。
“你们俩!”涣言瞪了濯玉和林烨各一眼,什么时候了还吵。
“我没怎么!”林烨语气里有些不耐烦。
“行了,你别跟我说话,我也不跟你说!”濯玉说完之后就坐下了。
林烨“哼”了一声,也坐下了,冰室里又安静了。
几个人围着冰床坐着,都想要出去,但都不想喝下这杯“酒”。
“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出去,你们有什么想法吗?”南陌开口了。现在不是大家发愣的时候,时间拖久了他们的处境就越危险了。
“想出去,砸啊!”濯玉一脸无所谓,不就是几堵冰墙吗?难不成还真能困住他们几个?
“真是见识短!”林逸云一脸不屑。
“你才见识短!”濯玉毫不留情地怼回去。
“这墙,砸不得!”南陌看向濯玉。
“为什么不能砸?”濯玉不大明白,在她看来,明明可以很简单解决的事,干嘛要纠结那么多呢?
“蠢!”子吾忍不住吐槽濯玉了。
涣言也捂住嘴偷笑了,果然被感情滋润的女子比较不聪明。
“我说你,是不是仗着你濯大爷喜欢你,你就乱说话了?”濯玉小嘴嘟着瞪着子吾。
“看看你脚下。”子吾对着濯玉邪魅一笑。
濯玉慢慢低头看去,“哎妈呀,我去……”濯玉身子一抖。
这冰室还带悬空的?
“方才的晃动?”濯玉惊讶地问道。
“嗯!”子吾点点头。
“我们现在就靠那一根铁链,这些冰厚重,打碎本就不易,我们还会有危险。”南陌伸手抚摸着冰墙,又看了看缠住冰室的嵌进密室顶端的石头里的粗铁链。
“其实,冰会化。只是……”严一总算是舍得说话了。
听到严一的声音,涣言忙看过去,他依旧冷着一张脸。
“只是难,这里面温度本就低,这些冰想要融化,可能性不大。”严一自己提出的想法,被他自己给推翻了。
“你这不等于没说嘛?”濯玉瞥了一眼严一。
严一有些无所谓地耸耸肩,这不没想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