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松开了缠住的蜘蛛,蜘蛛已经被藤蔓吸食的只剩下一个干瘪瘪的身子,被藤蔓一松开,轻飘飘的飘在焦黑的土壤上。
狐狸有些不解,自己的王为什么突然这么紧张,他对秦安都没有这么情绪波动过。上次见到王情绪这么激动,还是在一千年前,那个天字缘的主人突然到来。
等等,天字缘……
狐狸突然瞪大了眼睛,由于一千年前的那次实在太让它震撼了。即便过了千年,它也依稀记得当初那个身影。
那个女人素来喜欢红色的衣裙,那次她为了一只小兽,强行破天而入,极其温柔的将那些欺负过小兽的魔兽扔下了魔潮。
狂风怒号,她幽幽的站在空中,看着那些魔兽在惨叫中碎尸万段。
紧接着,她又将目光转向了他们的魔王,觉得这些魔兽就是因为他没管教好,才如此猖狂,于是又将魔王狠狠的揍了一顿。
魔王来不及狡辩,就被扔进了一个空间,魔界一日空间里一月。就这样魔王在里面被训练了整整七个月,出来的时候已经已经不成魔样。
那个女人带着她的小兽离开的时候,说她叫嬴初,有什么不满去天字缘找她。
天字缘,他们魔兽世界的魔兽自然是听说过的,甚至还和另外两位字缘有过合作。
整个魔兽界那几日谁不是夹起尾巴做兽?生怕惹怒了这位瘟神!就连嬴初离开的那天,它们都不敢当天庆祝,就怕她躲在暗处偷偷看它们。
直到第二天,魔王宣布新政策,大家这才反应过来,瘟神是真的走了!
由于那几天的生活给它们留下了太大的阴影,政策又是嬴初走的第二天颁布的。所以没有一个魔兽敢反对这次政策,甚至还有些赞同。
它们不想再经历一次被人找上门的感觉了!
“王,你说的是……”狐狸的声音颤了颤。
藤蔓看着画面里被定格的那个女人,不由得想起了千年前的回忆。
那段日子简直是他最憋屈和痛苦的时候,他宁可出去打一仗都不想天天被嬴初关在空间里。
整整七个月啊!他在空间里不吃不喝,没日没夜的提升实力,还要学习如何管理魔界。
更恐怖的是,他还会被嬴初亲自检测学习效果。没达到预期,惩罚加三倍任务!达到预期,奖励加两倍任务!
这么憋屈的魔王,除了他还有谁?
魔王痛苦的看着画面里的女人,藤蔓疯狂的扭曲成一团,密密麻麻的缠满了柜子里可见的土地。
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要再见到这个女人一次!
“原来是你,我就说气息怎么有点熟悉。”戏谑的声音传入一狐一藤蔓的耳中。
柜子水幕里的藤蔓顿时停住了缠绕,一动不动。狐狸僵硬着转过头,对上嬴初笑眯眯的眼睛。
为,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狐狸不敢置信的看着坐着飘窗上的嬴初,她到底什么时候跟来的?
嬴初跳下飘窗,走到柜子前,打量着藤蔓,藤蔓如同死了一般,没有动静。
这被她训练过的藤蔓,实力的确是增强了不少。起码在它们那个世界,是一对百强者全身而退的存在。
她可真厉害!
嬴初美滋滋的想着。
“小蔓蔓,看我来了这么不欢迎我?不感谢我当初帮你提升实力就算了,还对我视而不见?”
嬴初眯着眼睛,语气有些危险。
藤蔓不情愿的动了动,缩了缩身子,熟练的变成了当初嬴初最喜欢的长度,藤蔓不到一米。
魔王瓮声瓮气道:“大人,我不知道您在这里。”
如果他知道一定躲得远远的!
“没事,我这不来找你了吗?”嬴初对藤蔓表示理解,毕竟她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被人知道了行踪,对吧?
“……劳烦大人记得了。”
魔王有些想哭,他只想做个透明人,被她遗忘的干干净净的那种。
“昨天那条蛇,你送给秦安的礼物?”嬴初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这个藤蔓,她已经在这里偷听,呸,听了很久。
当知道昨天那条蛇,是这位魔王送给秦安的真·见面礼后,就有些一言难尽。
是什么让这位魔王认为,秦安需要这种东西?
况且昨天还有其他的人类在,这个魔王做事还是像以前那样不顾脑子,想到什么做什么。实在是她现在懒得管他,不然真的忍不住想整整他。
她教出来的学生里,这个是最蠢的。
昨天那条蛇窜出来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但那时候她也懒得去仔细想,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魔王以为嬴初是在责怪他没有给她送礼物,急忙道:“我不知道大人也在这里,我给大人也准备了礼物,只是一直没机会给。”
嬴初似笑非笑的盯着藤蔓,这话听起来有几分真几分假她还是知道的。
魔王被盯的有些心虚,猛然想起以前嬴初“教导”他的时候,最讨厌虚伪作态。
完了,她一定是发现了!
藤蔓奄了下来,有些生无可恋。
嬴初看着气息奄奄的藤蔓,轻轻地笑了笑,也不在逗他:“你叫九尾狐来找秦安想说什么?”
本来她只是想看看这熟悉的气息是谁,并不准备多管闲事。但当看见这个藤蔓后,又改了主意
就当她为人心善了。
藤蔓立刻恢复了状态,毫不犹豫道:
“我们魔兽世界不知道被谁打通了和这个人类世界的通道,起初只能让一些小精怪过去,大多精怪因为人类世界没有魔气而死亡。但后来,通道越来越大,到现在一些大型魔兽也可以通过通道。”
“我给秦安大人送了那条蛇过去,也是在提醒秦安大人。我还叫了九尾狐过去给你们报信,但是被你们扔出来了。”
说到这,魔王有些哀怨的看了眼嬴初。
嬴初面不改色,这又不是她丢的,看她也没用。
“你说的这事我们知道。”
他们又不是傻子,这个世界无缘无故涌出这么多奇怪的东西,他们怎么可能没有察觉。不止是她,她相信四个字缘的人都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