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滚!都给我滚出去!”宋晓晓歇斯底里道。
如果不是她现在手受伤,她真想狠狠的扇这些人的脸!
陆沅!
宋晓晓狠狠咬着牙齿,眼里的怨恨疯狂的涌出,可怖的五官因为怨恨极端的扭曲。
他们都不信她,这是陆沅故意的!
她倒下的那刻,清清楚楚的看见了陆沅脸上戏弄的表情!
她在嘲笑她!
她的手也是被陆沅硬生生的朝后折断的。
指甲撕裂的疼痛,能清晰的感知到小刀狠狠插入自己手里的剧烈的痛,还有陆沅脸上嘲讽的表情!
“诶呦,我的小宝贝——”
校董拖着自己肥胖的身体气喘吁吁的跑来。
看到宋晓晓包扎的如同沙包的手,哭嚎:“哪个丧心病狂的东西下这么毒的手!”
“爸!”宋晓晓苍白僵硬的脸看着校董,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校董心里一紧,突然觉得自己女儿有点恐怖。
呸呸呸,自己女儿,什么恐怖!
校董抛开脑子里的想法,顾着宋晓晓的情绪。
“宝贝啊,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爸爸去给你买。”
宋晓晓直勾勾的盯着校董,整个人散发着死气。
“是陆沅!是陆沅把我变成这副模样!爸,帮我杀了她,杀了她!”宋晓晓喃喃自语,情绪激动。
陆沅?
校董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己女儿的手,已经被包扎好了,他看不到具体伤势。
但是陆沅那个傻的,又那么柔弱。
自己女儿什么战斗力他还是清楚的,如果说陆沅打得过自己女儿,他还是不怎么相信。
但他还是顺着自己女儿说,保证道:“好好好,爸爸帮你报仇!”
再怎么说,自己女儿也是在找陆沅的时候出事的。她想利用陆沅来泄愤,那就委屈一下陆沅吧。
听到了自己爸爸的保证,宋晓晓这才安静下来,躺在床上。
……
嬴初带上易容面具。
只见镜中的男孩面容普通,鼻梁周围还有点点雀斑。
嬴初挑了挑眉,镜中的人也学着挑了下眉毛。
嬴初咂咂嘴,颜控的她有些嫌弃的看着这个面具。
好丑。
算了,将就着用吧。
嬴初摘下面具,把面具收了回去。
看了眼时间,快到点了,等下还需要去学校。
嬴初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拿着书包出了门。
搭乘公交车的人很多,好不容易才挤上了车。
车上的人都隔的很近,嬴初鼻子灵敏,稀奇古怪的气味直钻她鼻孔。
嬴初心里难受,面上却不显。
不行,任务进程得再加快一些,不然也不知道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公交车到站,一大批学生下了车,车上顿时空旷很多。
陆沅下了车,走进校园,来到自己的课桌,刚放下书包。
“陆沅,校董叫你去办公室。”门口站着一个同学,探头叫着陆沅。
陆沅点点头,“好,马上去。”
这是替自己女儿出气来了?
陆沅垂下眼皮,走了出去。
“咚咚咚——”
“进来吧。”
陆沅走了进去,校长就坐在一张大桌子后喝着茶水。
“校董,你找我什么事?”陆沅开口道。
“也没事,昨天我女儿不是去找了你吗?今天我去看她,那伤的可不轻。”校董意味深长的看了陆沅一眼。
陆沅抿了抿嘴唇,直视着校董。
“那校董是认为是我的错了?校董,你女儿拿刀伤人,我本来是可以告她的。但是,我想到了校董对我的关心,我才没有起诉。”
“我以为,校董你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
这一堆话下来,陆沅给校董扣了好大一顶帽子。
总结下来就是,你女儿拿刀想杀我,我不告你女儿就不错了。
不告你女儿,是因为我说了,你和那些人不一样。如果你还说是我的问题,那你就是和那些人一个德行,我们也可以撕破脸皮了,闹到大众面前。
“校董不是这个意思。你看你现在活蹦乱跳的,但我女儿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她现在情绪激动,你能不能去给她道个歉?”
校董的厚脸皮给陆沅逗笑了。
“校董,我记得宋晓晓伤的好像是手?怎么病床上不能动?是不是全身瘫痪了?还能不能治好?”
陆沅关心问道,眼中带着真诚。
比较她是真的希望宋晓晓可以全身瘫痪,那就是个脑瘫。
果然,脑瘫一家会传染的。
“咳咳。”校董还在喝着茶,被陆沅的话呛到。
“陆沅同学,晓晓很好,不用你担心。”校董阴沉着脸。
“可校董你刚刚还在说宋晓晓她瘫痪了,怎么可能很好。校董,你不用安慰我。”陆沅一本正经道。
校董差点没气出血,这人是听不懂人话吗?
校董放下茶杯,看着一脸无辜样的陆沅,心里狐疑。
她不是故意的吧?
也对,陆沅那么蠢,被他们合伙算计了还不知道,怎么可能这么口齿伶俐。
“陆沅同学,这件事暂且放到一边。我今天找你是想和你说下休学的事情。”
“休学?”陆沅眸子微微一动。
“当初你叔公说让你来上学,我们忘记了消了你学籍,让你从高一开始重新来。”
“但是你看,你这几天负面影响也大。学校周围很多因为你引来的不明人士,我们也要考虑其他同学的安全。而且现在还有高三,他们的时间很宝贵。”
“自从你来了后,学校氛围都没有以前好了。”
校董半是为难半是贬低说道。
陆沅眨了眨眼睛,语气有些低落:“校董,我知道了。等什么时候可以上学了,你叫我吧。”
“嗯,好。”校董矜持的点了点头。
陆沅返回教室,已经上早自习了。
教室里只有班主任坐在讲台上,她轻轻的叫了声“报告”。
班主任点点头。
陆沅走进去,拿起书包。
“陆沅,你去哪?”班主任皱着眉头看着拿起书包往外走的陆沅。
陆沅停住脚步,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眼睛红红的,咬了咬嘴唇,似乎是在忍住不哭出来。
“校董说我影响了学校氛围,让我先休学几天。”
说完,陆沅留恋的看了一眼教室,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班里一片沉默。
“操,这校董有毒吧?”一个男的愤愤不平道。
“我感觉陆沅好可怜。”
“同感,这校园的风气不一直这样?”
“诶,你们说会不会是陆沅说要找证据,校长想包庇他侄子,才把人赶出去。”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真是这样,那陆沅可就真是无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