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章宴卿腰腹受了伤,平日生活起居多半是姜菀帮着他料理。
本来莲婶说会仔细贴身照顾的,被一记眼风冷冷扫过去,立刻改了口,说自己风湿难受,麻烦姜菀帮帮忙。
姜菀看她咧嘴疼得那个样子,没多想,就答应下了。
可半个月过去,她发现章宴卿麻烦她的地方是越来越多。这一天两顿鱼汤滋补着,倒是把人滋补的更娇弱无力、不能自理。
...
冬日,陵城多雨,一下就是好几天,又潮又冷。
姜菀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珊瑚绒被,发丝束起,手里捧着一本书,看得蛮认真仔细。
床头灯有些昏暗,落在那张面庞上的时候,恬静乖巧,眸子像是蕴着星星。
“叩叩——”敲门声响起。
姜菀将目光从书页上挪开,看着门澹澹道,“进。”
门开了,男人穿着笔挺军装,手里拎着一件黑色睡袍走了进来。
姜菀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将书用力阖上,“这已经是第十三天了,督军难道腰伤还没好?”
章宴卿脚步停在距离床边儿不远的位置。
他也不解释,就是亮着漆黑黑的眸子望着她。
姜菀最怕就是他这“乖到不行”的模样,什么都不用说,只用一个眼神就让她妥协。
那种被人轻松“拿捏”的感觉很是不好受,可看着他换衣服时候眉心拢蹙,薄唇紧抿,她其实更不舒服!
姜菀,“过来。”
两个字掷地,男人眉梢轻扬,利落就抬脚走到床边。
他将黑色睡袍放在床上,双臂一张,任由她对他肆意妄为。
姜菀懒得下床,披着绒被,半跪在床边解他的衬衣扣子。
娇软的手指抚上那领口,一颗颗解开,露出那坚硬的胸膛。
她目色专注,心无旁骛脱他的衣服。
他盯着她被发梢藏匿的粉耳,唇瓣弧度勾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章宴卿就发现少女每次同自己做了些亲密动作时,微微有害羞,但遮掩的很快,不易让人察觉。
他低眉望着她,眼底带着笑。不过那笑意来得也快,去得也快...
腰间,软若无骨的小手在那皮带上来回折腾、抚摸。
姜菀就跟那皮带杠上了一样,解不开也不吭声,埋头死磕,动作也开始没轻没重。
“菀菀...”章宴卿怕一会儿忍不住身上的躁动,低声喊她。
姜菀抬头。
小鹿眼因为一直解不开皮带,带着些气恼委屈,就像是被那皮带欺负了一样。
那目光...更令人理智崩塌。
灯下,男人眸光敛着沉,从那张乖纯的小脸上,慢慢挪到薄白的脖颈上。
“这个到底怎么解?”姜菀指了指他皮带,气哄哄的。
章宴卿,“中间有暗扣,往下按。”
姜菀听着他的话,照做了一遍。
果然,皮带轻松被解开。
章宴卿养病这几日,也没消停,工作天天忙得不可开交,一来二去他瘦了不少。
皮带“啪”的一声解开,军裤往下掉了些,小腹肌肉线条展露的更明显。
野性、带着浓郁的男人气息。
章宴卿,“怎么不脱了?”他哑了声音。
姜菀觉得浑身烫得厉害。
似乎察觉到了男人不怀好意,她留了个心眼,重新钻回被窝里,一双澄澈的眸子忌惮盯着他,“你回你屋里自己脱去。”
说完,瞟了眼床上的皮带,补了句,“我怕你又绑我!”
章宴卿好笑望着她,“我腰伤还没好。不过...”
姜菀竖起耳朵,“不过什么?”
清瘦小臂合在一起,十指交缠,落在她眼前。
“你要是有兴趣的话...”
“可以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