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大病,举国高兴。
听说那昏君病的连早朝都上不了了,直接搬去云岚山庄静养,不过那妖妃也跟着呢,好像说是寸步不离。
嘿嘿。
昏君配妖妃,还真是狼狈为奸!
...
山庄一处院子,是姜菀第一次来时住的那院儿。
她沐浴过了,这会儿正静坐在妆奁前,两眼呆呆看着桌上的铜镜。
奇怪。
甚至怪出鬼了!
扶湛明明那会儿在马车上都是好的,怎么突然就吐血了?而且吐完之后...就一病不起?
他生病了?
什么时候?她都不知道!
召福临来问,却也只得了一句“帝君不让说。”
不让说,不让说!
合着谁都知道,就她被他始终埋在谷里呗!
姜菀气的拍了下妆台,却一不小心将妆奁里的一封书信拍露了出来。
那是要给霍骁的一封信。
也算是策反信。
早在霍骁率兵出征时,她就想好了。利用他对自己的爱,让他反了这扶桑江山,然后自己再亲手将他给杀了,让这山河动乱,继而伏尸百万,血流成河。
她知道,只要自己说了,霍骁一定会按照她说的去做。
可...这封信早在霍骁初离京之时她就写好了。
但迟迟未寄。
不是怕,就只是有点儿...不想?!
好烦,好烦!
姜菀胡乱把那封信重新藏好在妆奁里,甚至也没发现,那封信其实早就被人给掉包了...
她踢掉绣花鞋,一个人躺在榻里睡去了。
就是睡的不踏实,一直翻身,踹被子。
谁让那个平日抱着她的人,还总给她盖被子的人,现在生病了。
病得很重,吐了很多血。
...
庭院静谧,除了树杈上的知了不停叫,其余什么也听不见。
福临伺候着扶湛喝了药,叹气扭过身悄悄抹泪。
“她可睡下了?”躺在床榻上的男人呼吸孱弱,脸如薄纸。
“回帝君,娘娘已经睡了,就是睡得不踏实。”
“是个孩子气的!总得让人抱着哄睡,可也总得习惯一个人睡...”
福临不说话了,就是抹泪的动作更快了些。
“啧?哭什么?”扶湛,“从你跟了我那日,不是早就知晓会有这么一天。”
福临一下子跪在地上,“奴才是知道。就是心疼帝君,也...也心疼娘娘。若是真到娘娘送帝君走的时候,娘娘肯定也要难过死。”
难过么?
扶湛双目盯着头顶的藻井,他皱了皱眉。
他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难过。
但他希望她会吧,哪怕就那么一点点也成。
“那封信呢?”扶湛慢慢侧过头,朝跪在地上的福临问。
福临抽了抽鼻子,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奴才一直好好看着呢。”
他也不知道这信上是什么内容,不知道是干嘛用的,就知道这信让帝君很看重。几乎一日三四问。
“唤隐鸽来。”
隐鸽?
那是专门传加急密报时才用的。
“帝君要送信?”
“嗯。”
福临多嘴问了一句,“送去哪儿?”
“南郊大营。”
南郊大营?
那不是...霍将军的大帐么!
“帝君是要将这封秘信传给霍将军?”
躺在床上的扶湛眼眸未眨,轻点了点头,“传!越快越好!
...
年关将至,千里南郊倏然传来了一则消息。
扶桑大将军霍骁拥兵数万万,自立为王,在南郊疆域反了,如今正率千军万马杀回京城。
还扬言要夺皇位,霸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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