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菀去了揽月小筑后院。
刚跨入院子,果然瞧见扶湛正襟危坐在摆弄着笔洗。
这皇帝也是挺有趣的,不仅重欲,而且最近越来越喜欢作画了。
什么都画,但更多画得还是她。
各种各样的姿势、动作...画完之后还拿到她脸跟前显摆,问自己他画得够不够活灵活现。
姜菀就记得那日在榻上,他一边摆动着她,一边让她去看矮几上的画,还问,“阿湛画的好不好?跟春宫上的画比较,孰胜孰败?”
她是臊的不行,伸手去掐他的腰,手腕还被人逮住了钳制在背后。
然...
榻,更晃了。
一想到那场景,姜菀两颊红了红,似羞似恼,提高了宫装,绣鞋用力踢了一下脚边儿的石头子。
听闻动静,扶湛停下手,扭过去看她。
瞧她面颊红晕,不由伸了手,张开怀,“这小脸儿怎么晒这么红?过来我瞅瞅。”
姜菀撇了下不大高兴的唇角,但还是乖乖走过去,在他怀里窝了个舒服的姿势。
天气越来越热。
这男人身子就跟个冰窟窿似的,怎么样都热不了。不过也挺好,她抱着的时候怪舒服。
姜菀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面颊边儿冰着,“不是晒的。”
扶湛挑起她下颌,左右瞧了瞧,最后有些好笑反问,“那怎么这么红?跟前夜我拍红的小屁股一样。”
又来,又来!
他近日总说这些荤话!
姜菀伸手去堵他的唇,厉声厉色,凶巴巴的,“不准说!越来越没个皇帝样子了。”
扶湛果然不再说。
眉眼弯着笑。
小乖乖本不就是不想让他像个皇帝么,最好还能像个昏君...
“又没用午膳?”
扶湛舔了下她手心,看她怕痒缩回手,笑着才说,“刚不就用了?”
在姜菀一脸疑惑的表情下,他又补充,“美人玉手,味道甚好~”
姜菀“呀”了声,抬手在他胸口轻轻一拍。
还没说话,便是瞧他掩唇咳了起来。
那动作很是剧烈,胸口起起伏伏,连脸色都跟着变了变。
姜菀,“人家动作轻的不得了,你可别碰瓷!”
扶湛缓缓停下,袖口遮掩着薄唇苍白,“何为碰瓷?”
姜菀软着小手去轻抚他胸口,“就是故意赖我。”
“哦。”扶湛揽着她点点头,大方承认,“那倒是确实挺想赖着你的。”
但。
这辈子不行。
得下辈子!
“今日又想画什么?”姜菀瞥了眼桌上的宣纸,一同也瞧见了纸旁的染料。
花花绿绿的,颜色很是鲜艳,而且在日头底下看,亮亮闪闪,还晕着点儿光。
“这是什么染料?好生奇特有趣!”她俯身,耸着鼻尖儿凑过去嗅了嗅,然后又一脸惊叹满足的模样,“又香又甜!”
话音刚落,腰身就被人钳制住,按在桌桉上。
他从她身后压过来,贴着她的耳朵,“好菀菀,阿湛今日想用玉纸作画。”
大白天,而且还是在后院花圃...
她本不愿,但是一想...也许今儿这宫廷“趣事”流传到坊间,会更让百姓相信帝君成了昏君。
失了民心,这天下今后可还能再姓“扶”么?
“好...”她主动褪了衣裙,坐在他腿间,又趴俯在桉上。
毛笔蘸了“染料”从后腰开始作画,辗转往上,又往前...
隔了许久,姜菀都有了些困意,便是感觉腰上一紧,她被人翻转了过来。
掩唇打了个哈欠,眼角染着氤氲水雾,看人的时候软得不行。
“画好了?”她问。
倏然,脖颈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她肚兜的缎子绳上。
芙蓉“娇花”和清隽“仙君”面对面。
“今日画卷绵长,恐要借‘玉纸’前面一用了。”
待话落,那粉桃媚艳的一块儿绢布扶风而起,又翩翩坠下。
姜菀“啊”了声,下一秒,湿软的毛笔落在她肚脐间,缓缓滑上...又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