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府的前院相当热闹,男宾们大多是武人,喊起酒来没个底的,简直像个菜市场。
后院的女宾们也不少,她们就斯文多了,在卿夫人的招待下说着各样八卦。
酒喝多了自然会醉,醉了就得找地方休息,这就让某个不怀好意的人钻了空子。
吴琏自从被穆锦柔接二连三的修理后便怕了,见了她当真是绕道走。可他醉了后就没这个理智了,被搀扶他的小厮往新人的院子里带。
新人的院子今天是重地,外面丫鬟婆子一堆,可卿夫人是谁呀?卫国公的当家主母,她有的是办法让这些人暂时离开,只要吴琏闯进了新人的院她就能让穆锦柔的名声彻底坏了,甚至还能让李易恼了她。而且也能让她那自以为是的姐姐出出丑,何乐而不为?
卿夫人跟临安候夫人虽说是姐妹,表面上也是一等一的好,内里怎样也只有她们姐妹知道。在胡家那样以卖女儿为荣的家族里,能出好姑娘吗?反正都是狗咬狗一嘴毛。
吴琏一进新人院子便被扶他的小厮引导着大喊大叫起来,可是没喊两声便被穆锦柔知道了。
荷花气得不行,咬牙道:“郡主,这事怎么办?若是被外人知道郡主在新婚之夜时有外男入院子那可真是全身是嘴都说不清了。要不,我去把吴不要脸套麻袋里扔出去?”
穆锦柔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卿夫人出的馊主意,真是损人不利已,当下冷笑道:“好啊,就这么办。把吴不要脸跟他的身边人全给我打晕装麻袋,最重要的是把嘴堵起来。再将他们交给李易,若是李易没空管,你们就给我打折他们的手脚,偷偷扔到府外去!”
所谓乱世用重典,她一个新媳妇进门头一天就遇到这破事,真是晦气。沾了晦气怎么办?自然是十倍百倍的将晦气扔出去。
“是!”荷花最喜欢穆锦柔这么说了,在江湖上对待坏人就得比坏人更坏才行。自家郡主终于开窍了,她自然会做地妥妥的。
可怜吴不要脸还不知怎么回事就被从后颈传来的疼痛弄晕了,还有那个一直引导他说胡话的小厮,荷花下手不要太狠。
十一、十二依旧是穆锦柔的暗卫,一人拿一个麻烦,手脚麻利地将人弄走,至于去了哪里不得而知,反正人有人道狗有狗道,暗卫也有他们的道儿。
一碗茶还没喝完的功夫,荷花就来回报,“郡主,一切都收拾好了。”
穆锦柔嘴角微翘,听到外面隐约有人走动的声音道:“果然好人不长命,祸害遗万年啊。对付吴不要脸就得这么做。”
为此她可有经验了,看向雪竹道:“雪竹,你跟紫竹出去看看外面的丫鬟婆子都去哪儿了,给她们点颜色看看。我不发话她们还以为我好欺负呢,如此我便做个恶人吧。”
“是!”雪竹两个也气的不行,出去狠狠地训了一番人,更是让带着一些人来看热闹的卿夫人好生没脸。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李易回来了,他得知此事后脸面黑得不行,对卿夫人便没了客气,“二婶请回吧,带上你的人,我们的院子不需要人手。”
跟着卿夫人来的人也明白了什么,便笑着离开了。
但这笑在听在卿夫人的耳中感到无比讽刺,恨恨地看了一眼闭门的新房,甩了甩衣袖走了。
此时天色已黑,府内的大红灯笼都挂了起来,到处彰显着喜庆。
李易进屋后,里面的人便全退了出来,他随手将房门关上。
走进内室,落地的锦帐让他心生紧张,知道穆锦柔躲在里面。府内的人明明梳理了一遍又一遍,可还是出了这档子事儿。
“锦柔,别生气了。”李易掀开锦帐也坐了上去,看到穆锦柔撅着的小嘴突然很想亲亲她,便握起她的手道:“你打我吧,出出气!”
说着就拿穆锦柔的小手往自己脸上拍去,眼眸中的宠溺越来越盛。
“哼!下次再有这事别怪我不客气。我才不管那是不是你二婶还是二叔呢!”穆锦柔狠狠地说,反正她决定要做个恶人了。
李易咧嘴一笑,“只要你喜欢怎样都行。”
穆锦柔哼哼道:“你不怕背上一个怕老婆的恶名啊?”
“不怕,只要你在我身边,就什么都不怕。”
穆锦柔脸面一红,只是在这红通通的锦帐里看不出来,但氛围有多暧昧就多暧昧。
两人还穿着大红喜服,穆锦柔摘了凤冠,头上珠翠极少,但乌黑的发髻,光洁的额头,更趁得她的小脸精致可人。
“你,你不去外面陪你兄弟们喝酒了?”穆锦柔有些怕,那是想靠近又含羞的感觉。
古代的拔步床很大,锦帐放下里面就是另一个小空间。
李易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用力抱着,“不去,你不是说让我少喝酒吗?我不想睡地板。何况,良霄一刻值千金!”
然后,穆锦柔还没反应过来时嘴巴已被堵上了。
这一吻差点让穆锦柔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挣扎开来,却发现自己的衣衫不知何时被褪尽了。
羞意漫天,动作飞快地钻进了被窝,嗔道:“你个坏蛋,就知道欺负我!”
李易也以最快的动作钻了进去,笑道:“今日我们大婚,你希望我不欺负你吗?就这么坐怀不乱?”
“哎呀!”穆锦柔被他说的更羞了,手脚也不知道往哪儿放好,只好蜷缩着身子背对着他。
其实穆锦柔在现代之时也有看过那种片片呢,可看过是一回事真正面对之时又是一回事。这叫什么,书到用时方恨少?
“呸!呸!这哪跟哪呀。”想到这里她连忙打断脑海中不断飘来的画面,却发觉自己脑中又出现了出嫁前一晚罗二娘给她看的小册子上的画面。
“柔儿,别怕!”李易从背后将她抱住,轻声道:“前世今生,亦或是来世,你都将是我的妻,我就认定你了。”
穆锦柔没听到话里的其他意思,只觉得全身软得不行,便任他摆布了。两相厮磨间,突然想起一首诗。
“记得那时相见,胆战,鬓乱四肢柔。泥人无语不抬头,羞么羞,羞么羞?”
“不要羞,我们是夫妻!”李易听到这诗了,柔声道。
此时穆锦柔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轻声嘤咛,“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