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须臾嘿嘿笑道:“我告诉你,那时我可怕你爸啦,一见到你爸,我的小腿肚就抽筋,于是,我让我妈去到你们家问,结果,你爸对我妈说你在北京医科大,我妈回来告诉我说:绿家那大闺女在北京医科大上大学。”
任须臾笑道:“我妈并不知道北京医科大有几个,也不知道,北京到底有多大,当然,我也糊涂,每个医科大我都去找过,可医科大学生太多,最终还是信心不足,只能放弃。”
绿萝刚想贬任须臾几句,就听奚院长正和韩昊帆以及几位老专家商量着住宿问题,便不再吱声,只听着他们后面几人在低声小语。
经过两个多小时飞行,飞机终于降落到长鹏展翅国际机场。
几人下飞机后,待拿到行李,虽然凌晨五点多钟,但天已大亮。
奚望一行人来到地下停车场,找到约定好在此等待的中巴车,绿萝说了个地址,中巴车司机直摇头,几人劝说了好一会,司朵才答应他们:“那儿太远,路还不好走,我只能把你们送到巍然山山脚下,你们若想进村,只能靠你们的脚力去爬那巍然山了。”
奚望追问道:“为什么?山上不是有山道吗,你的车围圈绕行,可以吗?我们给钱。”
司机用瘪脚的普通话回答道:“俗话说有钱不挣是傻子,我也想挣这个钱呀!但这钱是吊着命玩的,谁想玩呀?那巍然山脉,峰多险峻,崖陡坡弯,是很容易出事的嘞。”
奚望回头,用眼睛寻找绿萝问:“真的有那么难走吗?”
绿萝挤到奚院长身旁,对奚望说:“奚院长,你就别为难他们啦,这里的车辆谁都不敢开那山道,那山道陡而险峻,号称小黄山,九曲十八弯,车不但难走,人也只能攀爬脚蹬,所以,我们那个村子的人若想出山,是很费事的。”
奚望一听,对司机道:“那就依你吧,那请你就把我们送到魏然山山脚下,我们自己攀登进村。”
“好嘞。”
说完这话,司机伸出手道:“你们得先交钱,不然,我半路加油,还得自己垫付,再者,把你们送到,你们人多嘴杂,若赖起账来,我一张嘴吵不过你们多张嘴,所以,先交钱,再服务。”
奚望点头说了声:“合理。”便要把钱转给那司机。
司机一句:“不行,我要现金。”
“现金?多少钱?”
“四千块钱。”
绿萝伸了一下舌头,大叫道:“这么贵,您骗钱的吧!”
司机一听这话,不高兴地嘟囔道:“说得什么话,还有过桥过路费了吗,我这车又是大车,不老少的。”
绿萝一听,方才明白,再不多言。
奚望看着口袋里为数不多的现金,只得救助其他几人道:“你们谁带现金啦?借一点,我用手机转账给你们。”
楚浸染从背包里掏出一沓钱道:“亏得我想的周到,临来时到ATM机上提了点现金。”
说着点了四千,给了司机。
钱到位,司机也到位,司机点完这钱,满意地坐到驾驶室,发动了车。
车开了两小时后,路过一个小村庄,又跳上一个人。
绿萝立马不高兴了,挖苦司机道:“给你这么多钱,你还从路上稍带人?你这样做可不地道。”
司机咯咯笑道:“我们得换班呀,不然一个人,跑这么长的道,谁能受得了?就算我算得了,长途驾驶交警也得找我算帐,所以,还是我们两人开车比较妥当。”
几人一听,都表扬司机安全意识做的好。
出了机场,高速一路向南前行,路过两个服务区,司机换开,大家去了洗手间,买点吃食,为了节约时间,便上车食用。
五个小时后,下了高速,车辆便难行起来,起起伏伏的小道,颠得车上几人头撞车顶,脚弹车体,猛然摔下,腰还未直起,又被颠得上窜下跳。
几位老专家被这路颠簸得直叫闪了腰。
绿萝也被颠得恶心,想吐。
一旁的随车司机向后喊道:“都系好安全带,这路没法子,就是颠。”
任须臾便和司机商量:“师傅,请你车开慢一点行吗?这路这么颠,难道没有别的路了?”
“这是县道,县道,本来就破破烂烂,而现在,正在汛期,到处挖路排汛,哪条路都一样。”
“既然这路都不好走,那师傅,麻烦您开慢点,我们这车上有孕妇,受不了这样的。”
“好说,我尽力把车开稳一定。”司机师傅爽快答应。
司机师傅虽说开稳,可路的条件差,即使开的很慢,仍然颠簸起伏。
司机抱怨道:“跑这路最不合算,你以为我想开快呀,这破路,最毁车,回去我还得到4S店检查车底盘,那又得一笔钱,你以为我挣你们这点钱容易挣的?”
司机接着叹息道:“这点钱刨来刨去,再去了毁车钱,我挣不了几个钱,再过半个小时,下了这县道,又是乡道,还得颠呢,你们只能自己护好自己,坐稳了。”
车下了县道,从村子里穿过,那更是热闹,一会儿窜出一头猪,一会儿,又有牛群慢吞吞地走着。
绿萝笑道:“你看它们(指牛群)不紧不慢的样子,仿佛在谈恋爱,亲亲昵昵,交头结耳,说着人类听不懂的喵星语。”
车上人看着这些动物,听到绿萝的解说,都捧腹大笑。
好不容易牛群通过,还没开两步,又是个急刹车,刹得人心仿佛都从身体里跃出。
绿萝再也忍不住,猛地推开窗子,把胃中东西全部吐出。
几位老专家看绿萝这样,有了连锁反应,也打开窗子,准备大吐特吐。
奚望见此,笑着打岔着:“此地生态真是好,不是羊来就是牛,后面还能有什么?大家等着瞧一瞧。”
这时,路况稍稍好点,司机给了点油,刚想加档位,却见一条大狗盘座在乡道中间。
“好狗不挡道。”司机疯狂按着喇叭,可那狗置若罔闻,继续在路中间伸着舌头,喘着气,身体却丝毫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