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时的楚浸染心急如焚,她敏感地捕捉到绿萝母亲传递来的一个信息,那就是孩子们久久不能治愈的SALA病毒发烧药已经出现,而且就在不远的南方山区。
她一定要把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向奚望汇报,她相信奚望也会在第一时间拿出举措。
她拿出手机,拨打着奚望电话,电话接通,奚望沉稳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楚大夫,有什么事吗?”
她无事从来不乱拨奚望的电话,所以,奚望接起就知道她肯定有急事找他。
他叫她楚大夫,她就知道他肯定在公干中,于是她也这么叫他:
“奚院长,您在哪里?”
”我在和各科专家商量药的问题,SALA病毒的药到今天还未解决,我们都很着急,怎么,楚大夫,您那边有什么问题吗?”
“奚院长,我现在就想见你,我有一事想向你和老专家们汇报。”
“好,那你过来吧!我们在门诊后面的药品研发中心。”
楚浸染快步跑向后面药品研发中心,到了门岗,见大门已经打开,门岗保安告诉楚浸染:“楚大夫,他们都在三楼会议室。”
楚浸染直接奔向三楼的会议室。
进了会议室,楚浸染见长长的几案上,堆着各种抗病毒的药物,几位老专家正对这些药物排除禁忌,做着配伍。
奚望看着楚浸染一头汗水跑了进来,亲自站起,从饮水机里接了杯水放到离药物很远的几案上,对楚浸染说:“来,喝点水,别着急说。”
楚浸染咕咚咕咚把水一饮而尽,用简短的话对奚望说了整个过程。
奚望皱着眉头,沉稳道:“如今SALA病毒感染的孩儿在全国已经出现多例,每天各地都有上报,南方出现也算正常,只是绿萝母亲所说的中药是哪种,在什么地方能采到,我们必须要到实地进行考察,是真是假,只有通过试验方能得出结论。当然,我们肯定不能放弃救治孩子的机会,因为孩子们的命已经等不起啦。”
多位专家一听,立即赞同,纷纷助力道:“奚院长,若有可能,请带我们一同前往。”
奚望简短答道:“好,楚大夫,请你再跑一趟绿大夫那边,给绿大夫母亲再打一次电话,争取把此事核实清楚,向我汇报,如若情况属实,我连夜选定考察人选,争取今夜就出发。”
“好,我这就问清楚。”
楚浸染说着,就向楼下奔跑,然后再次来到绿萝身边。
电话再一次接到绿萝母亲那儿,很显然,绿萝母亲知道的并不是很多,翻来覆去,只有相同几句话,但楚浸染已经得出重要结论,那就是:“绿萝的父亲和黑瞎子治好了SALA病孩身上的高热。”
虽然这样,楚浸染还是把绿萝母亲翻来覆去这些相同的话向奚望做了汇报。
灯火通明的院长办公室,更多专家出现在奚望办公室,他们就去现场考察此事正提出不同建议和意见。
“奚院长,此事是真是假,咱得核实清楚,不能向上次,大老远的,去了,一看,什么都不是,就是一帮乌合之众搞出来的穴头。上次近呀,半天一个来回,这次这么远,听说还得翻山越岭,所以,奚院长,这次信息咱们得弄准一点。”
奚望点头道:“如今这时,宁信其有,不信其无,这次你们中药专家还得跟上,外科专家也得跟一个,另外,你们谁认识农科院专家?若真有治疗SALA病毒的草药,山上的那点肯定是不够用的,必须要大范围种植方可,农科院的专家跟去,能更好地化验这种草药所适应的土壤、湿度、以及气候问题,你们私人中有认识的农科院专家吗?我们可以出钱请?”
“那我们出多少钱来请?”
奚望摇摇头道:“现在此事不知是真是假,上面的经费对此划拨不知顺不顺,这样吧,只要把SALA病毒从孩子们的身上摘除,若你们有农科院熟人随行,我私人愿意垫付这块虚空,他开口要多少,我私人出多少。”
众人摇头,面面相觑,都说没有。
一旁的楚浸染也苦思冥想着,突然想起底雨格曾经说过,她老公好象在农科院上班,不知是真是假?
于是楚浸染找到底雨格的电话,向底雨格核实此事。
已经晚上十点多钟,底雨格正在检验科忙碌着,听到手机铃声响,底雨格也没法接,只能让它一遍一遍唱着:你是我的火呀火龙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麟麟小脸温暖我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龙果——
底雨格笑道:“这孩子,怎么把自己手机铃声弄成他唱的歌了?”
好一会,忙过这一阵子,底雨格脱了手套,走到换衣清洁区,打开手机屏一看,是楚浸染的N个电话,底雨格心道:“这个点啦,楚浸染为什么来电话?有什么急事吗?”
底雨格赶紧回拨,听到楚浸染低着声音问:“主任,您在家吗?”
“我在值班,怎么啦?你有什么事吗?”
“主任,您老公是农科院专家吗?对山上的植物有过研究吗?”
“你问他这个干嘛?他心里除了植物,何曾有过动物?”
楚浸染听出底雨格不悦之声,并不知道底雨格为了麟麟转学的事,正和老公闹着别扭,但机灵的楚浸染也听出底雨格正火在气头上,就哄着底雨格道:“主任,别置气啦,普和医院奚院长想问您几句话。”
底雨格惊诧道:“什么?奚院长?奚院长找我谈什么话?宋徽宗的鸟,唐伯虎的花,都是好画,只可惜,我在值班,谈不了许多话,喂,喂,楚浸染——”
底雨格的话声未落,手机里就响起沉稳的声音:“底主任,你好,我是奚望,咱们以前打过交道。”
底雨格慌忙道:“哦,奚院长你好!奚院长,这么晚了,您还未休息?您找我有事吗?”
奚院玩笑道:“底主任,我找你,是向你借老公来啦,请您多支持。”
“借老公?”底雨格心道:“这样的老公眼不看心不烦,有多远滚多远才好。”
但底雨格还是追问道:“奚院长,您什么意思?我有点没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