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转眼便至,大街上张灯结彩,一片喜庆,欢庆殿的国宴一如往常地举行着,歌舞升平,百官齐乐。宴会结束之后锦翔在宫门遇上了欧相“老臣参见太子殿下。”
锦翔虽不知他要玩什么花样还是客气地与其寒暄了一下,话毕,锦翔欲离开欧相拦下他说:“东大街的百姓正在唱戏,现下天色尚早,不知太子殿下可有兴趣去看看。”
欧相行为怪异,锦翔想看看他想耍什么花样便答应了。锦翔随他来到东大街的一处茶楼的雅座坐下,楼下的大街正在唱着戏,百姓们一片欢腾。他们坐下片刻便有一位妙龄少女送来茶水,少女为二人斟好茶并介绍道:“这是西南采回来的新茶叶,唤‘甘青’,此茶清澈甘甜,香彻心扉,二位请品尝。”
锦翔审视着手中的茶听着她介绍完,然后闻了闻说“嗯,确实很香。”说完还喝了一口赞道“好茶!”
女子继续介绍:“此茶很讲究煮法,稍有偏差味道会绝然不同。”
锦翔这才抬眼看向女子,女子长得不算倾城,但也算得上美艳,锦翔看了眼她便转头看回杯中的茶,他端详着杯中的茶说“哦?愿闻其祥。”
女子继续介绍着泡法,锦翔认真听完,欧相见锦翔从头未再多看女子一眼便向女子使了个眼色,女子犹豫了一下便再替锦翔倒了一杯茶,锦翔专注于楼下的表演,未察觉到女子在茶壶上动的手脚,他喝完第二杯茶不到三刻钟便感到体内不对劲了,他怒视了一眼欧相便纵身从窗户飞出去了,欧相的侍从上前阻拦,锦翔费了一会功夫才把二人干倒,他施展轻功火速离开了,欧相一行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惋惜地叹了口气。
平汤候府,宁淑从宫宴回来后便沐浴更衣然后在房里看着他父亲留下的兵书,这是她自父亲过世后每年守岁的习惯,她会想起父亲教她念书的点点滴滴,仿佛父亲在他身边一样。当宁淑沉浸在回忆中的时候窗外忽然窜进一个人同时窗户也被关上了,她火速做好抵抗的准备,看清来人之后她疑惑地问“太子殿下?”
“是本宫。”锦翔呼吸有些艰难地回答。
宁淑看出他不对劲后便走近问:“殿下这是?”
“不小心中了欧丞相的诡计,他竟敢公然对本宫下毒。”
宁淑见他脸色通红,呼吸急促,大汗淋漓心里猜出了个大概,她便替他把了脉,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测,她看向锦翔说:“您中的不是毒,是药。”
锦翔看了眼她凝重的脸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别个头说:“快些替本宫找解药解开。”
宁淑的目光在四周游离了一下然后低头说:“据臣女所知,您中的是药王,无药可解,只有。。。”宁淑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锦翔已经猜到她的意思
“你医术高明,一定有办法的,你再想想。”
宁淑见他大汗淋漓,知道他的药性已经发作了许久,他一直强忍着,她相信如若她说没有办法他便会一直忍下去,但她不能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死去,于是她做了个天大的决定,她慢慢走向他,锦翔看着她向自己靠近明白她意欲何为于是靠着仅剩的理智抬手挡住她说:“不,我不能这样对你,我不是你的良人。”
“可我不能看着你死。”宁淑低吼了一声,眼眶有些泛红,而后继续往前向他走近,缓缓地吻上他的唇,此时已经十分痛苦的锦翔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他便不再坚持。。。
药效过后锦翔安稳地睡着了,宁淑却躺在他身侧看着他看着他思绪万千,那句‘我不是你的良人一直在宁淑的脑海回想’,他们的结局究竟会如何?她想了整整一夜。
次日早晨宁淑早早便起来,独自出门了。锦翔醒来时已是辰时,这是他自敏娴落崖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觉,他看着床顶回想起昨晚的点滴,内心一片混乱,他起身穿上宁淑为他整理好的衣服便去找宁淑相谈,为了避嫌他还特意从窗户轻巧窜出,用轻功悄悄从房顶离开,然后绕到候府的正门,守门的下人告知宁淑半个时辰之前就出门了,
“可知郡主去了何处?”
“奴才不知,只见郡主往南边去了。”
“郡主回府差人去太子府通报一声。”
“是。”
锦翔吩咐完便走了,他猜不到宁淑的去向,只好先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