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之域,此刻被喷薄蓬勃的金光说覆盖。
魔罗面带忌惮,他看着域中的宁城,第一次生出一股荒谬之感。
按照常理来说,不说半神的力量,像他这般伟大的生命体,本身已经凌驾在人类的顶端。
尤其是规则之力的运用,应该无人能够出其右才对。
但是眼前这个少年,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感到惊愕。
不仅吸收了母神的力量,而且他的身躯里面,还潜藏着某种似乎和神一样的力量。
“难道,你也是神不成?!”
他望着天空中的龙魂虚影,那覆盖的范围,几乎已经不下于他的域,如此可怕的威压,如此桀骜不羁的姿态。
好像,是神在和神宣战一样!
魔罗大声叫道:“我承认我小看你了,现在,让我们以真正的姿态为之一战,我此刻真正将你当做我的对手,来吧!!”
“呵呵,如你所愿!”
宁城看着上方,身上环绕黑白两座场域的魔罗,他的内心无悲无喜。
因为在刚才,他的经脉中,那束缚着祖龙血脉的锁链,终于被七彩珠中最后的规则之力彻底瓦解。
与此同时,七彩珠也彻底和宁城融合为一体。
经过血脉之力的加持,宁城感觉自己的生命层次,都已经到达一个新的层次。
他感觉到,自己浑身的细胞好像沐浴在无比温和的海洋之中,不痛不痒,无生无灭。
就连束缚着自己的生命大限,也彷佛开始远离自己。
若果以正常的生命来说的话,宁城这时候,快要接近半神的血脉浓度,他可以活一万岁!
要知道,放眼古之帝王,无数人都难以活过百年,即便是无比强大的圣御师,也才不过短短七百年的寿命。
而,成为半神,则可以达到一万年的寿命。
至于,传说中的神灵,本身已经成为规则的一部分,他的寿命将在也不会被限制。
神,只能被击杀,不然不会死亡。
而现在,
宁城的肉身,已经初步与规则之力融合在一起,现在的宁城,可以说,他本身的基因层次,已然达到半神的门槛,随后,规则之力将会自动汲取宇宙规则之力来完善自身,以达到神的境界。
之所以,宁城的血脉复苏不能达到神灵的境界,某种意义来讲,神的力量需要漫长时间的汲取和积蓄,而不是
此时的祖龙之血的限制,才刚刚解除,若是所有的力量完全复苏,那么宁城将获得难以置信的好处,这些力量将会陆续的改造他的躯体,经过相对漫长的时间,宁城的身体将会成为神之躯。
直到那个时候,生命大限将会消解,宁城将得以长生,这也是为何史来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想法设法将异变母神汲取到自己身上的原因之一。
成为神的方法,一时本身就是神,而则是是神之传承,三则是消灭神灵,汲取其规则。
种种限制,足以证明成神之难。
而此刻,在这股域内,却是两位半神的战斗,若是其他人知晓这里发生的一切,一定感到莫名的心境。
自从两断山上,神降世之后,已经很久没有神战了。
再就是,那个层次的决战,早已超脱了人类所能够理解的范围,一般人,根本无法靠近。
神的战争,是人类永远难以企及的境界,那并不仅仅代表着另一个维度,也代表着凡人无从探知的绝对之域。
“战吧!龙魂劫,劫爪!”
宁城握住拳头,同时,那天幕中,纵横百余里的金龙虚影也随之挥动龙爪,朝着那背后生出黑白双轮的可怖神明挥动下来。
一时间,连绵数百里之内,彷佛刮起了一阵狂风,这风似乎凭空而起,在整个域中,形成雷电,狂风,金色闪电。
诸多幸存者见此情况,一时间惶惶不可终日。
这种规则之力的较量,发生在埃尔法之中,令他们人心惶惶,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已经不是核武器所能解决的了,各种隐秘的空间,各种奇怪的魂术,远远超过科学的想象。
在这个御兽世界,科学已经不能解决一切,魂器也不能代表一切。
神灵的对决,已然成为规则的对决!
“哈哈哈——这样才有意思啊,若是还是之前那样,被我单方面的域所压制,你所谓的战胜对我而言,可以说是毫无意义。”
魔罗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他看着天幕中,朝着他来袭的虚影,并没有任何的畏惧,反而大笑出声,与此同时,脑后的光轮开始逆转,他的模样再次发生变化,“灾厄之变!”
域中,逆转的光轮中,一个穿着灰色薄纱的女人从中出来,若是不仔细看,可能会以为那是以为美妙绝伦的女人。
可是,若是仔细观察,则会生出大恐怖。
那个身着灰色薄纱的女子,无关几乎被黑色的旋涡所笼罩,或者说,她并没有无关,构造她容颜的是生生不息的灰色物质,她的双眼,是悠远无比的旋涡,她的身形,被无尽的规则所笼罩。
光是她出现的一瞬间,世间就已经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形容她,
这不是属于人间的力量,那个女神之影出现的一刹那,身边的黑雾似乎带动人世间的极度恐惧,让所有非半神的人感到彷佛进入一个悠远无比的深渊,那里坐落着一个可以吞噬一切的魔怪。
他们凝视着深渊,同时,深渊也凝视着他。
“那个空间中,出现了两个...怪物。”
“不知道动用超魂力炮,能不能将之击杀!”
“那,还不知道时好时坏,直接动用禁忌兵器,不太好吧?”
“哼,人类都要已经到了生死存亡至极,这些域外恶魔,是好是坏又有什么关系,他们本来就该死!”
“你,你简直冥顽不灵!!”
"呵呵——冥顽不灵的可不是我呢,妇人之仁,才是最可耻的!"
......
域外,争吵声不断。
很多实力不济的人投去目光的一刹那,理智近乎瞬间瓦解,残留下来的,只有无休止的迷茫与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