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去取王爷身上一点血液毒素过来。【】”乾木木头也没抬的吩咐着冥二希望这次能成功,若是这样可以,那到时候势必要让太后或者皇上付出一点血液,为冥若凡炼制药丸了,只要有分量足够的药丸让冥若凡每天服用,不出多久,他身体的毒素一定可以被引的干净。
“是。”如果说刚才冥二还看不透乾木木要做什么,那么现在看着那些血液和草药融合的样子,他也知道今天或许就是见证这些天忙碌成果的时候了,若是再不行……再不行,那接下来的日子还要百味千味药草的继续尝试下去。
冥二快速的闪身退了出去,乾木木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微微一笑,走到药房角落里,自己前几天注意到的迷药,这可是上等货,到时候说不上用得到的,去了一些放入怀中,之后又找到了几种自己需要的草药放起来,坐回桌案前,静静的看着碟子中液体的变化,一点点稀释融合,其实她很紧张,但比起冥二来说,还是能沉得住气的。
不一会冥二就回来了,带了两根银针,上面都呈现了黑色状,看到两根针乾木木不由得赞叹了一句果然聪明。
“王妃。”乾木木伸手接过泛着黑色的银针轻轻的探入已经融合在一起的草药和血液里,静静的等着银针的变化。
两个人四只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碟子中的变化,半刻钟过去了,一刻钟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依然毫无反应,乾木木不由得有些挫败,和冥二对视的时候,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沮丧和失落,果然……又一次失败了,抱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这一次希望太大了,所以摔的狠了。
乾木木抿着嘴唇看着眼前的碟盘,固执不肯移开视线,她没有多少时间了,总不能一直这样找下去,目光一扫注意到一旁的凝香露,反正好坏也不过现在这样的状况,已经没有反应了,再加一味进去也不会如何,更何况当时给冥若凡按抵穴位的时候用的都是凝香露,说不定就是因为凝香露在穴位上起了作用,才让她把银针扎进冥若凡穴位里的时候,起了效果的。
乾木木咬了咬牙将凝香露滴了一滴在碟盘中,冥二注意到她这个举动,也没有阻止,显然是也抱着一试的心态,又是等待的时间,这种等待审判的时间是最折磨的人了,因为你不知道它给你的是坚持到最后的希望,还是狠狠摔落在地的失望。
不过显然,这一次他们的运气很好,碟盘中半刻钟过后,出现了反应,颜色变得清淡很多,最主要的是银针的暗黑,从根部一点点往下褪去,冥二看到这个反应显然很激动。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但是这个结果对于乾木木来说并不是最理想的,因为……效果反应很慢,银针颜色真正褪完的时候,居然用了整整一个时辰,紧紧是银针这么一点的毒素,那若是放在冥若凡身体里,每天的血液在不停的循环,这样的清新血液的速度还没有血液里毒素的循环速度快,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
乾木木把她的想法和冥二一说,冥二冷静了下来,显然也是意识到了刚刚自己太过盲目的激动,显然最主要的问题没有考虑到,而且他们现在只是液体融合,这些药有作用还是要炼制成丸状才方便,最主要的是丸状的比液体的还要难以吸收,怎样才能让药物到冥若凡身体里之后能快速的起到反应,成了两人现在面临的最主要的问题了。
“我想到了,有一种草药能加速毒素的吸收,那对草药是不是也可以如此?”冥二埋头苦想,乾木木拿着银针左看看右看看时不时的蹙起眉头,显然也是在思考着什么,听到冥二的话,乾木木挑眉抬头看着他。
“试试。”现在能说的话,都不是肯定的话,今天的成果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至少找到了直接用血液做引子和凝香露作用在一起。
“好,我这就去找。”冥二应了一声,快速的钻进角落里,不断的翻找着东西,乾木木听着耳边悉悉索索的声音,看了看窗外,推门走了出去。
整个花园在白绾音的忙碌指挥下,已经彻底的变了样,不只是这里,就连自己之前住过的西苑也变了模样,唯一没有变的就是那房屋的破旧,而那一片菜地早已经变成了花丛,一片白色洁白的秋菊,和破旧的房屋,光秃秃的那口井看起来那么不搭调。
对于白绾音这种幼稚的想要抹杀掉自己存在的痕迹,乾木木也只是摇头笑笑,没有过多的表示,还有五天了……还有五天他们就成婚了,那天刚好是自己入王府两个月的日子啊,真是巧合,乾木木看着周围的一草一木,本就不熟悉,现在就更加不熟悉了,每一处都有白绾音的痕迹,这样的占有欲和冥若凡那样的霸道出奇的般配。
“王妃姐姐,怎么在这里?不用去药房么?”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白绾音弹琴的凉亭里,乾木木听着白绾音矫揉造作的话语,心里暗骂自己竟然在走路的时候丢魂,竟然走到这里来了,然而现在人家主动打招呼,自己想要往回走也已经是来不及了。
“出来透透气。”乾木木转过身对着白绾音微微一笑,带着违和感,她对着这个人实在是笑不出,不是嫉妒,而是单纯的没有好感,她……让人感觉很虚假,明明他们的处境若是她说话直截了当又或是不客气一点,自己或者没有如此反感,但偏偏……如此违和,姐姐妹妹的称呼,仿似他们之间的感情多好一般,明明才见过几次面而已不是吗?
“不知姐姐可有心听妹妹弹奏一曲?”白绾音坐在古筝前,声音柔和,风吹动发丝,白色裘衣的毛在风中浮动着,相较于自己身上的单薄,白绾音更像是这个王府的主人,每天无声无息的向自己挑衅着,乾木木有些腻了这样的生活,不过听上一曲?或许……也可以。
乾木木点点头,还没说什么,白绾音的手指就在那琴丝上浮动着,灵活白皙的手指,带着一声声悦耳的曲调,脑海中莫名的浮现白绾音依偎在冥若凡身上的情景,突然一阵心口发闷,一阵风丝吹过,白绾音的琴听着柔和,却像是魔咒一般,一下下刺激着自己的大脑,不对!这不是正常的琴曲!
“停下!”乾木木捂着胸口站起身,走到白绾音面前,一只手按着那古筝上的弦,拼命的抵下喉头那想要涌出来的腥甜。
“这是什么曲调?”乾木木冷着脸发问,一个高一个低,远远看去像是乾木木在为难白绾音一样。
“就是普通的曲子啊,王妃姐姐这是怎了?发如此大的火?”白绾音一脸的笑意,而那眼底分明是嘲讽,哪有往日在冥若凡身前的柔弱。
“普通曲子?不要以为有王爷抵着我不能拿你如何,别说你现在还不是冥王妃子身份入府,就是入了府,你也不过是一个侧妃,我才是皇上亲自下旨册封的正妃,最好给我安分一点,不要惹我!”乾木木一只手掐上白绾音的脖颈,喉咙的不适越来越明显,而且白绾音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更是让自己不适应,她今天的琴曲分明是针对自己的,只是为什么,自己听了这曲子会不舒服?!
“王妃姐姐,你这是做什么,绾音不过为您弹奏了一个曲子,为何要掐着绾音?”白绾音的语调瞬间柔和,满声的委屈,乾木木还没来得及让她不要做戏装柔弱的时候,后面传来一个冰冷掉渣的声音,乾木木知道自己上当了,忍了这些时日,终究是没有忍住。
“乾木木,你在做什么?!”冥若凡冰冷的声音传入耳里,乾木木觉得浑身都在打颤,尤其是脊骨发凉,放开手里纤细的脖颈,转过身松开捂着胸口的那只手,烦闷更重,喉头处更是难受。
“王爷,绾音不过是给姐姐弹了一曲,姐姐可能是风寒没痊愈身子不舒服,以为是绾音的琴曲出了问题。”白绾音像是解释一般的说了一大堆话,却把责任全数的推在了乾木木还没有痊愈的风寒上面,看着那刻意扬起的带着一丝红痕的脖颈,乾木木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用大力,那红痕是如何那么明显的?而且刚刚分明就是一个圈套,白绾音不挣扎的任由自己在那里掐着,自己早该想到的。
“爱妃不解释下,为什么在王府里对本王未来的侧妃动手吗?还没过府就如此欺负弱小,仗着正妃头衔不把本王的话放在眼里,难道这就是你的安分吗?本王看你的正妃是做腻了!”冥若凡冰冷的话继续说着,乾木木此刻耳鸣的已经听不清什么了,视线有些模糊,自嘲的笑了笑,垂着头。
“臣妾……知罪。”头一次乾木木在冥若凡面前自称臣妾,头一次如此仿佛没有了骨子里那股傲气一般低头认错,死气沉沉的模样,让冥若凡身上散发的冷气更冷了。
“王爷,您别怪罪姐姐,她也是身子不舒服,一时脾气不太好罢了。”白绾音却嫌事情不够僵局,在一旁添油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