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算是解决了,唯有一点,杜忍冬仍旧觉得很是奇怪。
她和田灵儿无冤无仇,又如何会惹得田灵儿用自己的性命来指证她呢?
不解之下,她打算去一趟天牢找云想容问清楚。
天牢之中,不见天日,四下里皆是十分的潮湿,时不时的还会有虫鼠从脚边游走而过。
“还望两位大哥行个方便,让我见一见云想容。”
杜忍冬抄起事先准备好的钱袋子递到了看守的衙役手中,她一脸的笑意,看起来很是温和,让人不忍拒绝。
再说了,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此二人掂量了钱袋子,便知道里面数目不少,只想着可以赶紧去分钱。
只有银子到了自己手中,他们才会觉得心中踏实。
“时间有限,杜医师长话短说,不要为难咱们!”
其中一个衙役陪着笑脸,他掏出钥匙,打开了关押云想容的牢房门。
“两位大哥放心,我一定不会耽搁时间,更不会让你们为难。”
杜忍冬淡淡一笑,她眉目清朗,虽然淡漠疏离,却总能够给人一种很是舒服的感觉。
只不过,她从来都不曾在南宫烨面前表露出这样的一面。
自从被关进了天牢,云想容便是万念俱灰,她一心只盼着云尚书可以救她出去。
此刻,看到翩然而来的杜忍冬,她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就在昨日,她们两个人还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不过是短短一夜的时间,很多事情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怎么来了?”
云想容别过头去不看杜忍冬,她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去面对杜忍冬。
或者说,她根本没有脸面再见杜忍冬。
“我只想问你一句,田灵儿为何不惜性命也要加害于我?”
杜忍冬早已经是十分的失望,她也不再期待云想容那所谓的姐妹情深。
到头来,云想容从前说过的话也不过是谎话连连。
只听云想容冷哼一声,她似乎是不大服气,“你自己欠下的债,又与我何干?”
说起这些话时,云想容正蹲在墙角,她根本不去看杜忍冬。
事到如今,她哪里还有脸面去看杜忍冬?
“我欠下的债?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杜忍冬眉头紧皱,她自问从来不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自然想不通云想容话语里的意思。
“都是因为田灵儿那个贱人,是她挑唆我这么做的。若不是她再三挑拨,我怎么会如此糊涂?”
云想容的嘴角不停的抽搐,她的脸在这阴冷潮湿的地方更显得奇痒难耐。
一直在忍耐着,她知道只有一个人可以替她解毒。
除了方无涯,没有人可以治好她的脸。
下毒之前,她就已经想好了,她一定要让林宛央毁容,毒药自然也是最为猛烈的。
可是,到头来毒药却被用在了她的脸上。
“田灵儿这么做一定是受人指使,那个人可是杜青雨?”
杜忍冬一直都不曾忘记,林氏还有娘家人在。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杜泽仕在处罚她们母女之时才会有后顾之忧。
除了林氏母女,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人想要加害于她。
在这个世上,她从来都不曾主动招惹过任何人。到头来,却是屡屡被人加害。
有朝一日,她一定要彻底了结她和林氏母女之间的恩怨。
“那个死丫头,她连我都骗了!从最开始,她就是杜青雨的人。想必杜青雨肯定抓住了她的把柄,她才会这般不要命。”
云想容只觉得很是懊悔,她先前从不曾想过要加害杜忍冬,却是在田灵儿的挑拨离间之下,丢掉了她们之间可贵的姐妹情谊。
如今,为时已晚,便是后悔也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