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皇上继续点头,看着叶安宁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能救他的,竟然会是叶安宁。
叶安宁安慰道:“皇上也不用担心太医能看得出来,皇上只需要不说话,或者是跟之前一样说几个字,不会引起来怀疑。”
皇上又点了点头,叶安宁连交代了好几点,这才是下去,接下来的时间,她白天要么躲在暗道这中,要么躲在议政殿之中,竟然也还没有被发现。
而皇上的身体,也渐渐好转,已经是能坐起来了。
只是白日里,皇上依旧是那一副摊在床上,口水直流的模样。
叶安宁抬头看着窗外,明日,便是凤北玄登基的时候了,也不知道京城之外的形势如何,不知道燕岚苍,她到了哪里?
皇上看着叶安宁,低声地叹了一口气,道:“安宁,这些时日辛苦你陪着朕一起是躲在那暗道里面了。”
叶安宁回过神来,看着坐在床上的皇上,她笑了笑道:“没事,不辛苦,皇上的身体只要能好起来就好。”
如今皇上已经是一点点的康复,也能坐了起来,只是还是不能走动,走动的话,还需要更多药材,而她现在还没有太多的药材。
毕竟,她一直是藏身于这暗道之中。
“说到底,是朕的错。”
皇上坐在那里,垂着眼眸叹了一口气:“是朕太过大意,着了谢相爷与秦太尉他们的招。”
“皇上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胆大,胆敢对皇上下毒。”
叶安宁安慰皇上,说:“皇上也不用担心,听阿尘说,燕岚苍很快就会回来了,城王殿下也在想办法,太子殿下他们不会得逞的。”
“嗯。”
皇上垂着眼眸,神色微冷地道:“想来,他现在还以为朕难在床上吧?”
叶安宁正准备说什么,只听到一个声音响起:“怎么会?”
叶安宁和皇上一听到这个声音,心头一惊,立马扭过头来,只见那昏暗的角落不知道何时凤北玄站在那里,正走了过来,那一双目光如同毒蛇一样的盯向了叶安宁和皇上,仿佛是将他们一直是监视其中似的。
皇上看到这里,脸色变得铁青:“凤北玄?”
“儿臣参见父皇。”
凤北玄上前了一步,打量着皇上,又扭了一下看了一眼叶安宁,轻声一笑:“这叶安宁的医术,当真是不错,竟然是真的这么快就治得父皇能坐了起来,简直是让儿臣大开眼界。”
“你!”皇上看着凤北玄,浑身颤抖,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会在这里。
“我怎么了?”凤北玄略有些诧异的看着皇上:“还是父皇没有想到儿臣会在这里?”
皇上脸色铁青,一句话也没有说,只见凤北玄一笑,道:“父皇怎么会如此天真,这个皇宫,如今还有哪个角落儿臣不会在的?”
叶安宁听到这里,则是道:“这么说来,你是早就知道我进宫了?”
“对啊。”
凤北玄点了点头:“在你进宫的当天,朕就知道,你进宫了。”
凤北玄说:“只是,倒是让本太子费了好大的功夫,查了好久,才知道你是怎么悄无声息的进的宫。”
说到这里,凤北玄叹息了一声,看着皇上道:“说到这个,父皇倒是当真伤儿臣的心呢,儿臣都要成为凤元国的皇帝了,父皇竟然还隐瞒着这么深的秘密不告诉儿臣,相反的倒是告诉了顾绝尘和叶安宁,真的是太不把儿臣当在放眼里了。”
“你又何曾把朕这个父皇放在眼里过?”皇上听到这里,则是彻底明白了过来,此时倒也不再继续装什么,只是冷冷地道。
凤北玄一听,则是反问:“那父皇又可曾把儿臣这个儿子放在眼里过?”
皇上望着凤北玄泠声地道:“朕若是不把你当成朕的儿
子,当初朕就会册封你为太子之位。”
“是啊,当初,父皇还算是疼儿臣的。”凤北玄倒也没有否认,扭过头来望着皇上:“可是为何,后来父皇就因为儿臣犯了区区一点小错,便处处紧逼,先是逼死母后,再是想要逼死儿臣?”
皇上闻声,顿时勃然大怒,厉声地道:“那还不是你们母子二人咎由自取?”
他们母子二人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想要让他怎么样?
“咎由自取?”凤北玄仿佛是不明白似的,他道:“什么叫咎由自取,儿臣不过就是想要做好太子,想要拿多了一点钱做好这个太子罢了,怎么就叫咎由自取?”
“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皇上冷厉的盯着他。
“悔改?”凤北玄望着他:“儿臣若是悔改,儿臣现在就死了!”
“你以为你现在这样,就能拿得到这个皇位?”皇上看着凤北玄那执迷不悟的样子,冷声地反问。
“如何不能?”凤北玄讽刺一笑:“如今,朝堂在儿臣的手中,城外还有十万兵马,儿臣还有何惧,这凤元国的江山,这凤元国的皇位,儿臣为何拿不到?”
皇上冷的一笑,没有说话,凤北玄道:“还是父皇天真的以为,那燕岚苍还活着,他就能扭转乾坤,阻止得了儿臣??”
皇上一听,心头一沉,抬头看着凤北玄,只见他望着皇上一字一句地道:“难道父皇不知道,儿臣之所以留着叶安宁这个女人一条性命至今,就是因为知道燕岚苍可能没死,所以才留着她一条性命?”
“你想说什么?”皇上心头颤抖,莫名的不安。
“儿臣想说的是……”
凤北玄微微一笑,笑容阴狂毒辣地道:“儿臣早就知道他会回来京城,早就知道他可能还活着,如今敢这么做,就是儿臣不怕他,儿臣就在等着他回来,儿臣就在这京城布下天罗地网的等他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