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陵这一群人马格外显然,一群稚气未脱的娃娃加上一个光头大汉一个少一条胳膊的煞气汉子,更重要的是带着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
红颜祸水,白陵自然是意识到这一点,不然就带着一缕一起走了。正是怕麻烦所以才不带女人,结果到了渡城不得已还是带上了普鹭鸥。
血气方刚的男子看到女人除了追求就是强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白陵无法理解,在这个铁与血的世界真的是无可奈何,先命长!
“一朵娇花为何要和一群娃娃粗汗堆在一块?姑娘若是被迫大可呼救,我定让你脱离苦海。”
站在白陵面前的一个阴柔男子,难掩邪气的笑容,身边武卫守护,更是直面白陵,这举动摆明了是来夺人的。
白陵笑了笑,想开口,便听到身后又传出一声。
“穆冷。池央十室九空,这时候你还火上浇油,不怕你爹厌恶你?你看这几位少侠,眼神冰冷,血气浓郁,为了一个遮面女子这么大动干戈?啧啧啧。”声声冷语,摆明了二人并不对付。
白陵回头望去,这人倒是气宇轩昂,剑眉星目,一幅热血好男儿的样子。印象不错。
名为穆冷的大家少爷眼神自然阴沉,名义上两家联合篡位,不过私底下自然明争暗斗,现在乃城之大事,不过显然胜利唾手可得,到时候就是瓜分之时。
‘胜局已定,七家武学大家显然游刃有余,烈家不过靠着先辈福泽,厉害的也不过烈云以及其生父。如此实力也敢与我穆家叫嚣?呵呵呵。’穆冷心中思索片刻,也是打定主意,定要拿出穆家威严。
“此地是穆烈池。穆在前,云在后。就算我是穆家子嗣最差一人,也轮不到烈家人来管。难道你对着女子面容没有一丝好奇之心?”
穆冷言语诛心,白陵一点也不在意,头脑冷静之人不会因言语而左右犯难,看清形势就好,现在的形势就是等二人定下个结论。
“戚。”烈云不屑这言语花样,冷哼一声看向白陵等人道:“诸位少侠来的不是时候,此地正在篡位,还请离开吧,若要落脚烈家可以让留宿一夜。”
“来人不知根知底,留宿烈家?若是城主之友怎么办?”穆冷阴笑道。
烈云欲想反驳,白陵则忍不住了,穆冷看着就像阴阳人,说话也怪里怪气的,一幅天大地大我最牛的模样,这么张狂白陵向来不喜,不然当初在洛城也不会将几位太子轰杀至渣。
不过白陵也不会傻到与穆冷拼命,没必要。
“鹭鸥。来。”白陵笑着像身后的普鹭鸥招手道。
“做什么?”普鹭鸥完全猜不到白陵叫他的目的。
“你师傅让我照顾你,又想让你自己成长。我已经对她承诺。现在碰到事了,你来选择,走,还是杀。”说话间,血骑等人纷纷握刀,早作准备。
“杀我?哈哈哈!臭小子!这里是鬼城!就算你是其他城主的子嗣,在这里也要乖乖听话!”穆冷猖狂大笑,并不是因为实力,规矩如此,十三新城多有太子公主游戏人间,若正巧碰到篡位一事,绝不可干预,后果则是群起攻之。
白陵笑了笑,血骑们都难掩笑容,确实太可笑了,前一个说规矩的许家现在全家都在前往牢城的路上了。
普鹭鸥看了一眼穆冷,想起了自己的师傅,有些无奈的说道:“还是杀掉吧。师傅从来都不会让别的男人碰我,言语轻薄都会被杀掉的。我想让她在天之灵能看到我还是好好的。”
“略有耳闻。”白陵点头,期初听到这样的传闻真的确实普鹭鸥是普婆罗的亲生女儿,但是洛承说过普婆罗不可能结婚,虽然不知道缘由,但是普鹭鸥看着也不像普婆罗。
“太子。如果穆家是篡位人之一的话,我们这么做有伤其根基。”松文还是适时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篡位。”白陵摆手道:“去,杀个干净。”
“杀!!”话音刚落,原本看着白陵等人平静对话仿佛看戏的穆冷真是没有想到他们真杀了过来!
“小兄弟!这真的不能杀啊!”节骨眼上,烈云就算再怎么和穆冷不对付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穆冷就这么死了。
白陵对普婆罗道一局:“学着点。”
上前两步,看着烈云慌张的模样很平静的问道:“你会帮他吗?”
烈云自然摇头,“虽然现在是盟友,但是也不会浪费自家人的命去帮他。”
“那你又办法保他不死吗?”
看着白陵平静的微笑,烈云仍是摇头,瞥了一眼穆冷那儿,基本死光了,骇然之余只有无奈,天知道穆家会不会发疯。
“那就安心看着,等我们走了再去通知你父亲好了。”白陵笑了笑,看着普婆罗解释道:
“看清楚形势,做出决定。很简单,为人处世,看见人心就好了。”
“你怎么确定他不会帮忙?”普鹭鸥并不明白人与人之间的明争暗斗。
“篡位七人,城主一人,都不做城主是傻。做城主的一人要让出利益,做不到平均,也定然做到利益均衡。穆家不疯,照常来,穆家一疯。结果不变,还少个分钱的人。很划算。”
“如果穆家按捺住,最后让出利益一定要你的人头怎么办?”普鹭鸥摆着无辜的小脸,一本正经的指着白陵的脑袋道。
白陵脸色一正,觉得很有道理的点头道:“你说的对,狗急跳墙,不过那个穆冷显然不是穆家的底线。”
“小兄弟这话就错了。”烈云胆战心惊的听着这个面相不过十岁娃娃的分析,听到最后突然说道:“联合我们七家的那个老头子,和穆冷有些关联。”
“……什么关联?”白陵觉得有些小麻烦了。
“听说是穆冷的师傅,我刚才说那些话是因为穆冷仗着与老头的那层关系,到处树敌,所以自然会被其父讨厌。”
“那个老头子到底是什么人?名字叫什么?”白陵严肃的问道,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些肯定那个答案。
烈云皱眉回忆道:“当初七家交谈,我随父亲一起看到那个老头,一身黑袍,瘦如枯骨,一双手宽大的手掌,经络明显粗壮,但是光泽暗淡,看上去不是受伤就是衰退了。至于名字,老人离开的时候我们也追问了。他说。”
“吾名‘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