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不由的在旁边打趣道:“小姐,你在这张圣旨上还能看出花来啊!”
“朱砂我还真有一件正是要你去办。”
朱砂立即正色道:“请小姐吩咐属下一定会尽力办好。”
“咱们要外出几日,需要有两个稳妥的丫鬟,在府中伺候并且保护母亲。”
朱砂立即明白:“既可靠又会武功的,还是从咱们的女卫里挑选吧,这样用起来小姐还可以放心。”
沈绮星秀眉微颦:“最好要两个武功高强的,我怕我们不在府中的时候,沈绮月母女兴风作浪。”
“属下晚上去还是什么时候再去?”
她怕夜长梦多:“你即刻就去,反正我也不出府,快去快回,就选三个吧,两个照顾母亲,再选一个跟你一起留在我身边。”
“是,属下这就去。”
傍晚,朱砂带着几个丫头回到了抚云轩,每一个都不施粉黛,身形高挑,清清丽丽的看起来都像十五六岁的少女。
“手下拜见主子。”
沈绮星满意的点点头,女卫和普通的丫鬟果然是截然不同的:“都起来吧,日后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朱砂指着其中一个介绍道:“这些都是我们女卫营里的,她叫水银,以轻功见长,我擅长的是武功,和我一同留在小姐身边,也算是相辅相成。”
“嗯,不错,水银日后就跟着朱砂和明月一同跟在我身边。”
水银也是知道规矩的:“奴婢水银,见过小姐。”
朱砂又指着另外两个说:“轻粉反应能力极强,莞青功夫极佳,他们二人留在夫人身边,小姐大可放心。”
“奴婢轻粉,奴婢莞青,见过小姐。”
沈绮星诚心诚意的说:“大宅那院里避免不了勾心斗角,明枪暗箭,日后母亲的安危有劳二位了。”
“小姐言重了,这都是奴婢的分内之责。”
牡丹园。
顾梅之此刻正在昏暗的烛光下绣制着一件衣衫。
“母亲星儿带给你请安了。”
顾梅之当即放下手里的绣活儿:“天都黑了,你怎的这个时辰来了。”
沈绮星一抬手,挥退了下人,只剩下春芳姑姑和自己带来的丫鬟。
“目前有要事,要去外祖父那里住上几日,我给你带来了两个丫鬟,她们都会武功,在你身边伺候我也能安心些。”
“奴婢轻粉,奴婢莞青,拜见夫人。”
“起来吧,我身边有春芳一个人就行了,还是保护好你才是最要紧的。”
春芳姑姑说:“夫人还是让两位会武功的姑娘留下吧,防人之心不可无,您太心善了,奴婢又不会武功,咱们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顾梅之这才点点头:“那就留下吧,你一个人出门在外也要要分小心。”
她笑的眼睛弯弯的:“这些会武功的丫头都是临哥哥送来的,说要保护你我的安全,母亲放心,我身边有人保护。”
见母亲点头,她还是忍不住的嘱咐道:“母亲在府中凡事多留一个心眼,也别处处与人为善,一定要多提防着柳姨娘和沈绮月。”
顾梅之十分清楚的可以感受到她这段时日的变化,虽然不解,为何一向姐妹情深,如今还要提醒自己要多加提防,不过既然女儿嘱咐了,她一定会放在心上的。
“星儿放心吧母亲一定会多加提防的。”
当晚,抚云轩里的烛光灯火通明,一直到第二日的黎明,天全部大亮之后,所有的烛灯才渐渐熄灭。
宝蕴堂。
所有的主子都齐聚于此,他们面上的表情也各不相同,老夫人是失望,父亲是儒生是无可奈何,母亲满脸笑容,沈绮月是一脸要吃人的表情,柳姨娘也恶狠狠的瞪着眼珠子,秦姨娘和沈烟儿倒与平常无异…
或许这辈子的沈绮月根本就不爱二皇子,她爱的是那个皇后之位吧,如若是真爱,就算做一个闲散王爷的正妃,只要能一生相守就是幸福的,可她现在分明是。
沈绮星笑意盈盈地冲着主位上的人行礼:“为赐婚这等大事既然咱们府中都知道了,星儿想去一趟辅国侯府,说与外祖父外祖母开心开心。”
老夫人眼看不能成为皇亲国戚了,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不过是一介武夫,有什么可开心的?”
沈儒生轻咳一声:“既然星儿想去,那便去吧。”
沈绮星及笄,还有三年,这个善变的丫头,没准儿还可以回心转意,虽然宫墨临是一介武夫,可是手里的兵权那可是硬气的很,还是不要祸从口出的好。
“星儿告退!”
老夫人也是心情不好了,一摆手:“老身身子乏了,你们都下去吧。”
她带着丫鬟径直走出了宝蕴堂,有一个气喘吁吁的小身影在后面跟着,她停下来,后面的小人差一点撞到她身上。
“烟儿,你若有事找我,你大可叫一声二姐姐,我还不得等着你啊?”她笑着说。
沈烟儿小脸红扑扑的,从袖带里抽出来了一方淡紫色的帕子:“烟儿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送给二姐姐,昨日听说皇上赐婚二姐姐,烟儿替二姐姐开心,便连夜修了这方帕子送给二姐姐。”
“就知道了妹妹有着把刺绣的好手艺,瞧这上面的桂花绣的栩栩如生的,仿佛是真的,桂花盛景一般,这般好手艺,二姐姐真是拍马也记不上。”
沈烟儿的绣花技术确实是特别好,就连很多上了年纪的老绣娘都不及她绣的逼真,因为秦姨娘出生于淮南那一带,淮南最好的手艺,表示绣制。
“二姐姐不嫌弃就好。”沈烟儿的小脸红扑扑的。
“我今日有事要出门,改日回来之后咱们姐妹再叙旧。”
“二姐姐,一路安好!”
马车上。
朱砂看着她:“小姐似乎对沈家的四小姐很好呢。”
“有些人值得你对她好,有些人对她好,就仿佛一片真心喂了狗。”沈绮星若有所思的说。
朱砂问了一个好奇很久的问题:“奴婢并未见过相国府的三小姐,不知相国府的三小姐为何常年不住在相国府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