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在背后轻嗅着她的发香:“已经有一十二日没有抱过星儿了,乖,不要动!”
沈绮星撒娇般的:“哼,你也知道已经有一十二日了,你都不曾来看过我。”
越想越气,干脆推开他:“负心薄幸,本小姐还以为,咱们的战神将军,沉醉到哪一个温柔乡里去了呢?”
咱们的战神将军可是大大的冤枉啊:“我日日都来,只是你已经休息了,不忍心吵醒你而已。”
沈绮星半信半疑:“真的?”
“比珍珠还真。”
她将目光投向了身边的丫鬟,朱砂且先不说,就连一向老实本分的明月都跟着点头,看来他确实有来看过自己。
沈绮星有些扭捏的说:“好啦,这次算是我错怪你了,我…”
宫墨临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对啊,你就是错怪我了,若是能让我多抱一会儿,我就原谅你了!”
靠在他的怀中,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自己心中也犹如小鹿乱撞一般,嘴角挂着甜丝丝的笑容。
二人一同坐在院子里,宫墨临从怀里摸出了一块天青色玉佩,放在她的手心里。
沈绮星看清楚那枚玉佩之后,心里狠狠的揪了一下,这枚玉佩是他生母留下来的。
前世他满心都是自己,把所有的一切都捧到自己的面前,自己却弃如敝履,连他生母留下来的唯一一枚玉佩也给砸碎了…
“这是我生母留下来的,说要我送给未来的妻子,我很早就想送给你了,只是一直没有鼓足勇气。”
沈绮星紧紧的拥抱着他:“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保存,不辜负你的一片真心。”
“月黑风高的夜里,一阵疾风呼啸而过,带起树叶萧瑟声,本世子还以为又进贼了呢,不成想,这是咱们的将军啊!”庭院外传来了一阵男音,紧接着走进来了一个手持洞箫的男子。
“小舅父,你…你怎么来了…哎呀,你快点松开我。”
沈绮星连忙退后一步,理了理自己身前有些微皱的衣裳。
“小舅父若是再不来啊,咱们府中最亮的那颗星星可就要被人摘走了。”
宫墨临对他还是很恭敬的,冲着他一抱拳:“世子。”
“想来这梁上君子的滋味,是甜的,否则咱们的战神将军怎么还会上瘾了呢?”
沈绮星本就没想着瞒着小舅父他们:“小舅父,您先坐,星儿给您沏壶茶。”
您?他没听错吧,这小丫头竟然会尊老了,他的眼神,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个英俊不凡的战神将军。
“坐吧!”
两个人对面而坐,顾建之的脸色比刚才更臭了些,还一直在那里唉声叹气的。
“世子可是有何烦心事?”
“将军回去,不妨养盆花?”
“为何?”
“你从种子开始种起,然后每日给它浇水施肥,等到有一天他终于盛放出来了漂亮的花朵,本世子去了,带着盆儿给你端走,你就明白本世子的心情了。”
宫墨临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茶来喽!”
沈绮星端着茶盘走了出来,她用眼神示意宫墨临给小舅父斟茶。
宫墨临站起来微微躬身给他斟了一碗茶,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是他的姿势放的很低,一切尽在不言中。
沈绮星站在那里柔声说:“几日前,用膳的时候星儿就已经说过了,自己已经选好了良人。”
她一边说一边牵起了宫墨临的手,十指紧扣:“星儿选的人是临哥哥,先前星儿一叶障目,现在已经看清楚了自己的本心。”
顾建之一拍桌子:“人心都是很多面的,你现在怎么可以如此坚信,你所识得的就是全部的他。”
“世子,我宫…”
“你闭嘴。”顾建之听他说话就来气,把自家星儿都给拐走了。
“无论他什么模样我都见过,我相信他不会负我的。”
其实他对宫墨临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无论是相貌还是人品,都是上上乘,如今也是功勋卓著,名声赫赫的战神将军,是配得上星儿的,可以想到自己从小养的花就这么被人端走了,心里不免有些不平衡。
“你又怎知现在不是一叶障目呢?”
“世子…”
“本世子让你闭嘴,没听见啊?”
沈绮星知道,小舅父就像一头炸了毛的驴,需要顺着毛驴,不能一个劲儿的跟他较劲儿:“星儿只是想给自己选一个两心相悦的良人,况且我现在才刚刚十二岁,你及笄之龄还有三年,小舅父就看临哥哥这几年的表现好了。”
顾建之一听,也对,至少这宫墨临比二皇子要强多了:“这事儿能不能成,还要看你小子这几年的表现。”
宫墨临十分真诚的给他行了一礼:“请小舅父放心,只要宫墨临尚有一息存在,就绝对不会委屈星儿。”
“本世子还没同意呢,别小舅父叫的那么早,本世子可不想要你这么大的外甥。”
沈绮星“噗嗤”一声:“临哥哥同我一同叫小舅父,迟早会把你叫成一个小老头的。”
“行了,别在那闹了,早些歇息,你小子下次想见星儿,就日天光明正大的来,别在晚上偷偷摸摸的了。”
“是。”
沈绮星眼看着宫墨临被小舅父给带走了,她摸着那枚还带有他体温的玉佩,心中感慨万千。
看着师父的马车缓缓离去,沈绮星红了眼眶,原本想亲自去送师父的,只是师父说他自己来去惯了,只要了一个马夫。
虽然与师父相处的时日并不多,可师父对自己却是倾囊相授,还留给自己了许多毒药和解药。
小舅父拍拍她的肩:“星儿不要难过,钟先生的竹林幽离京城很近的,你说什么时候想钟先生了,小舅父便陪你一同去探望他老人家。”
沈绮星看着对面的方向缓缓行驶,而来了一辆马车,她快速擦干眼泪,唇角带起了盈盈笑意。
顾建之却看着那个方向蹙起了眉头:“相国府的马车,不会又是来接你回去的吧?”
“她巴不得我永远不回去呢,不要说我这些时日在侯府做了什么,吃喝玩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