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绮月笑着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昨日公宴上看二皇子对妹妹还很是上心呢!”
沈绮星连忙拍了拍她的手:“我不能与姐姐多说了,待会儿父亲如果发现就不好了,姐姐若是有空,经常来找妹妹玩儿啊!”
“愿妹妹一切安好!”
沈绮星由朱砂扶着爬上了马车,沈起兴就站在原地,看着那辆华丽之极的马车渐渐行驶出自己的视线之外。
现在一大麻烦离开了,只要自己的姨娘能笼络住父亲的心,自己肯定不会被嫁出去的。
父亲说了只有沈绮星和二皇子的亲事板上钉钉之后,她才可以过去给二皇子做侧妃,也不知道这个傻了吧唧的妹妹是怎么了,最近怎么突然精明起来了?
沈绮星坐在马车里,表面上笑靥如花,可是气场却冷得吓人,明月小心翼翼的坐在旁边,不敢言语。
朱砂平日里虽然见惯了将军的冰冷强大气场,可还从未见过一个女子能有如此气场的,果然将军看上的绝对不可能是一般人。
辅国侯府,早在他出门的时候就已经接到了消息,现在许多下人都在后面迎着呢。
沈绮星还是俏皮的叫了一声:“小舅父!”
顾建之虽然不解,她为何带这么多东西前来,却还是指挥着小厮们将行李都搬了进去。
顾建之领着星儿往府里走去:“星儿今日怎的带了这般多的行李,你的院子里一用俱全,毫无欠缺啊,你若有什么不喜欢的用不惯的,大可以派人前去采买。”
沈绮星掩口轻笑:“小舅父自己先去搬一下就知道了。”
察觉到小厮们脸上不一样的表情,个个呲牙咧嘴的,顾建之决定自己去试一试,这箱子究竟有多重?
原本看起来很笨重的箱子,顾建之竟然一只手就给拎了起来。
“这箱子啊,都是空的,诚如小舅父所言,府中我所需的一应俱全,我这只不过是虚张声罢了。”
沈绮星挽起他的手臂,边走边说:“我昨日在府中公然向父亲逼婚了,沈绮月到五月里就及笄了,外祖父准备的那些画像也派上了用场,我躲出来,就任由她们母女在府中作妖,人间炼狱所有人都该尝一下。”
顾建之觉得星儿不一样了,从之前的傻乎乎到后面变得有些冰冷,而今日他却有一种阴嗖嗖的感觉。
察觉到小舅父的异样,她仰起可爱的小脸看着他:“小舅父是不是觉得星儿这个样子有些吓人?”
顾建之拍拍她的肩:“只是觉得变化有些大,倒并没有觉得吓人,早早就跟你说过有些人亲近不得,就像毒蛇一般。”
沈绮星的眼底里充斥着一股子恨意:“星儿在一个地方摔倒了,现在要爬起来去报复那些所有伤害过我的人,将他们推向万丈深渊,万劫不复之地。”
顾建之不知道星儿这是怎么了,可还是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傻丫头,你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小舅父,我们都会好好保护你的。”
“有些事情发生了,我就不想再提了,或许等到哪一日,我愿意说的时候就会告诉小舅父,但是我现在不想说。”
“没关系,只要我们的星儿一切都好,小舅父没有别的要求。”
星儿看着旁边的紫竹林:“小舅父这并不是通往暖星阁的路啊?”
小舅父的洞箫在她的头上轻敲了一下:“糊涂的丫头,不是说要去见钟先生嘛!”
偏僻的院落里,一个身着灰衣的长者,正坐在院子里在那儿研磨药材,听到了脚步声也没有抬头。
“建之来了。”
“钟先生,您愿意屈尊前来,建之感激不尽,这位是星儿,是建之的外甥女。”
沈绮星今日的穿着十分素雅,只是一个月白色的齐地长裙,上面除了一些简单的花纹什么都没有修饰,头上也只是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只有一根孤零零的白玉簪吊坠,脸上的妆容也十分简单,好似素面朝天一般。
“星儿见过钟先生,久仰先生大名,最近几日也会住在府中,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先生只是抬眼瞟了她一眼:“老朽常年隐居不太习惯热闹,小姐请教无妨,莫要聒噪。”
顾建之只是嘱咐了她几句,便抬步离开了。
沈绮星倒是很伶俐乖巧,安安静静的在院子里帮他打打下手,这一点让钟先生很满意。
钟先生,早些年是行走江湖的游士,他并不以武功见长,而是因为医术名扬天下,多年以来救人无数。
后来,遭人追杀,此后在江湖中销声匿迹,只是竹林的深处多了一位隐士高人。
沈绮星前世是见过钟先生的,还是自己感染伤寒时,小舅父将人请来为自己医治,所以她知道,钟先生可是看不上京城的那些大家闺秀,嚣张跋扈的模样。
从衣着打扮上给他留了一个好印象,要用三日的时间给他专门打下手,懂礼貌知分寸,一字不多说。
“丫头,这三日你表现还不错,不知你有什么想要请教的?”
沈绮星淡淡的:“第一,治疗瘟疫的方法,第二,要认识一些江湖中的奇毒和解药,第三,了解一些食物相撞有毒性的原理。”
老先生摸了摸花白的胡须,脸上现了一丝笑容:“小丫头,这么多要求,分明是想做老朽的关门弟子。”
沈绮星当即跪下:“徒儿沈绮星,拜见师父。”
“哎,你这小丫头,老朽何时说过不要收徒了?”
沈绮星知道他前世是个嘴硬心软的性子,当即开始撒泼:“师父都已经收了星儿的拜师礼了,不管不管,从现在开始,星儿就是师父的徒儿了。”
钟先生这几日对着丫头的印象还真不错,虽然是相国府里的千金小姐,可是不骄不躁,做起事情来也干净利落。
“老朽就暂且教着你,可这师父可不能乱叫。”
钟先生就是有些小傲娇,明明心里已经答应了,只不过是嘴硬罢了。
“口是心非的师父,一点儿也不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