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哥哥,你明天还要来啊?"她微微抬头。
今夜的夜空本就不是很晴朗,不成想,只是这么一会儿,天空就飘起了雪花,用手接起其中一片,手心里冰冰凉凉的特别舒服。“好可惜啊,这么美的雪花,生命仅仅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转瞬即逝。”
宫墨临将人拦腰抱起:“既然下雨了,那我就只好在星儿这里将就一夜了。”
她将小脸儿埋在临哥哥的胸膛里,什么都没说,左右也不是第一次留宿了,况且临哥哥很懂得分寸。不会发生什么旁的事情的,不过就只是床榻上多躺了一个人而已。
刚刚躺下,她的小腹处传来一阵疼痛,全身都出满了虚汗,脸色也有些苍白,身子也跟着微微颤抖。
宫墨临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星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随后他敏锐的吸了吸鼻子,多年的站场经历,让他对血液格外的敏觉:“你什么时候受伤了?”
她一个劲儿的摇头,脸上也有些微红:“我没事,临哥哥,要不然你先出去吧,我今天想一个人睡。”
宫墨临也没有多问,把被子细心的给她掖好,自己匆匆忙忙的披了一件外衫便跑了出去。
她心中松了口气,按照前世的记忆,自己确实应该来葵水了,这些时日她也特意准备了一些月事带,刚刚临哥哥在,幸好没让他发现,否则就真的尴尬了,知道临哥哥的耳力好,她没有叫丫鬟,强忍着腹痛缓缓的坐起身来....
“吧嗒!”门开了,她闻到了一股甜甜的热气,临哥哥穿着‘围裙‘的模样有些好笑。
“别笑了,快喝点姜糖水,哎,别下来了,地上太凉了。”宫墨临坐到床边,用小勺子一点一点的喂着她。
姜糖水热热的,喝到肚子里面也是暖暖的,就连疼痛都减少了几分,也舒服了好多,记得前世,每每自己来月事,母亲总是会亲力亲为的照顾自己,从来不会假手他人,即便是贴身丫鬟也不放心...想到这里,豆大的泪滴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一点一滴的流进了姜糖水里。
宫墨临可是吓坏了,一边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一边紧张的问:“怎么了,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喝,还是姜放的太多了?”
她一个劲儿的摇头,想说自己没事,可眼泪哗啦啦的,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宫墨临连忙自己尝了一口:“刚刚好啊,不辣,我都是按着九泽教我的做的,可能不太好喝,但你现在多喝一些很好的。”
一碗姜糖水下肚,她没有那么难受了,一把环住临哥哥的脖颈:“临哥哥你对我真好,我想母亲了,我们过几日一同去看母亲好不好?”
“好,现在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准备那些东西?”“什么东西啊?”
“月事要用的东西,月...”
她的小手覆上了临哥哥有些微凉的薄唇:“你别说了,你快点出去,我自己一个人就好了。”
“不行,你现在需要有人照顾,你不说的话,我就自己找了啊!”他一边说,一边真的打开了柜子,看到了一整箱的贴身小衣裳,大多都是锦缎的,浅色居多,一大半都是淡紫色的。
“好了,你快关上吧,我给你说还不行嘛,那边的柜子上边有一个小包袱,我就放在那里面了,你拿出来吧。”他觉得自己的脸烫的厉害,多半已经红透了。
宫墨临给她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收拾好,放在一起,这才拿来了屏风,把房间里的纱幔都给拉上了,回身站在屏风后面:“你放心,我不会回头,不会偷看的。”
她觉得很不舒服,看了一眼密不透风的层层纱幔,她也不再扭捏了,再次拉上了床上的帐子...
半响,她开口轻唤:“临哥哥,我好了,你过来吧。”
宫墨临给她擦了擦额角上的细汗:“你可不许乱跑了,这几日一定要养好自己的身体,嗯,还有要早早的睡觉,否则会不舒服的。”
她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说的头头是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经历过呢。”
“没没没,我没有,这些全部都是九泽说给我听的,要不咱们等天亮了去看看他们,你也好问一问,他和我说的时候,华耀也是在的。”他连连解释,若是旁的事情也就算了,自己是这件事可不能说不清楚。
“我知道了,我有点困了。”她疲惫额的打了个呵欠。
宫墨临将她在床上躺好:“你不用紧张,我不和你一起睡了,我去寻个软椅在床边守着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只温暖的大手牵着还是因为别的,她整整一夜都没有肚子疼,而是十分温暖舒适的睡了一整夜,甚至连一个梦都没有做。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临哥哥正握着她的手,满脸都是如沐春风的笑容:“醒啦,肚子饿不?我让朱砂刚刚准备了一些白粥,你先垫一垫。”
其实她很享受这样的美好,只是这样的临哥哥真的会太辛苦了:“临哥哥,你不用这么总是这么小心翼翼的对待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宫墨临很是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尖:“那当然了,我的星儿都已经来葵水了,日后都是大姑娘了。”
“呀!”她一下子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拿被子挡了一下:“临哥哥,你不知羞不知羞。”
宫墨临笑着抚了抚她的发:“你是我将来未过门的夫人,这有什么知羞不知羞的,快点儿乖乖起来准备吃点白粥。”话没说完,他就已经开始把人从被子里揪了出来。
她迷迷糊糊地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男人,正在笨拙地梳理着自己的长发:“临哥哥,我觉得我昨日夜里好像梦到过这样的场景,就像我们现在这般,我坐着你慢慢的给我梳发。”
宫墨临笑着说:“你就是一个没有良心的小丫头,我哪一次来了不是给你充当簪花梳头的丫鬟,这是你从来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