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罗听瑶的手:“你不是说有两个问题吗?还有一个问题呢?”
罗听瑶想了很久,却还是问出口了:“我知道现在问这个问题有些不合时宜,可我真的有些害怕,怕被别人抢占了先机。”
他倒是来了兴致:“什么啊,说的这么郑重其事的?”
“世子…就是…你的小舅父和乐平侯府的私生女也就是袁迪小姐,如何了?嘿嘿,谢谢”原本很爽朗的他,在提及这些事情的时候,多少也有些脸红。
沈绮星大概知道了,上次罗听瑶还与自己说起有心上人的事情,这次就开始旁敲侧击,他心里多少有了些数。
她笑着说:“小舅父确实好久没有和他见面了,外面的那些谣传都是真的,现在小舅父身边应该是没有旁人的。”
罗听瑶扭扭捏捏的说:“那,你能不能…那个…下次…下次我们约在雅仙居吧…若是…”
“若是若是小舅父有时间的话,咱们就一起吃个饭,可好?”
场中出现了一曲激进高昂的流水琴音,紧接着一个身着水蓝色一起装衣服的女子早上中心,她穿着的衣裳并不像那些舞姬一样,他穿的并不暴露,下面穿的是蓬蓬的裤子,上面则是一层又一层叠加的轻纱,很像渊政国的衣料,看起来很是好看,所有的舞姬都开始为她伴舞。
罗听瑶看着场上别有风味的女子品评道:“中间这个跳舞的女子看起来气质不凡,应该并不是普通的歌舞伎那般简单。”
她却摇摇头:“我看不尽然,我说是普通的购物机了,就说是异域的千金小姐都不一定能娇养成她这般模样,最近并未听说有一国使臣前来出使啊。”
带着所有的好奇,终于在义务完毕之后,那个女子向主位上的皇上和皇后娘娘行了一个番邦礼仪:“臣国丘黎王女慕容乐拜见渊政国天子陛下,愿渊政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主位上的皇帝一点都没有惊讶,看来是知道这位王女进入京都城的:“王女快快免礼!”
紧接着就有大太监捏着尖利的嗓音大声唱道:“传镇国公上殿。”
她心头一惊,紧接着满脸都是欣喜:“蓉儿回来了。”
罗听瑶有些好奇的问:“蓉儿是谁啊?”
“镇国公的女儿田蓉儿,我们自小相识,只是后来他随着父亲一同去了边关任上,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想来已经有八九年了吧。”
一个五十岁左右身着官袍,头戴官帽的老伯,带着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约摸十五六岁的少女走到了中间。
镇国公很是激动地跪在中间磕了三个头:“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为臣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上乐呵呵地说:“田爱卿快快平身,多年不见,身子骨可还硬了。”
“硬朗,微臣一切都好,有劳皇上记挂了为臣谢主隆恩。跪在地上的人有些受宠若惊地说”
皇上直接赐了座,他们父女二人也纷纷落座,田蓉儿更是越过人群直接坐到了她的身边。
“星儿,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她的笑容很是真诚,因为看到田蓉儿她是真的很开心:“无恙,这么多年了,你在边关这么多年,一切可还安好?”
“安好,就是格外的想念你。”田蓉儿长相很出挑,属于肤白貌美类型的。
她紧紧的握着田蓉儿的手:“我也很想念你,这个是罗家小姐名唤听瑶。”
田蓉儿的脸上却出现了一抹不自然,虽然很快,转瞬即逝,可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罗家小姐你好,我是镇国公府的嫡女,我叫田蓉儿。”
罗听瑶也笑着伸出手与她的手握了握:“别叫罗小姐了,显得多么生分,既然和星儿都是好姐妹,你就叫我听瑶吧。”
虽然田蓉儿笑着点头了,可特再次张口的时候叫的还是罗小姐,罗听瑶也并未与他计较,毕竟是头一回见面生分一些才是正常。
沈绮星实在想不到田蓉儿究竟会因为什么事情与自己生疏,两个人生活在不同的地方,多年以后,再次见面陌生一些,其实也属平常吧…
刚刚的生疏只是转瞬即逝,田蓉儿现在正拉着她的手,热热络络的,俨然一副好姐妹的模样:“星儿妹妹这也马上要到及笄之年了,可有定亲。”
她心底里有一丝异样,这怎么跟杂耍班子里变脸似的,刚才满是生疏和戒备,现在就热络的不像话…“定过亲了,是皇上赐的婚,至于其他的还并不知情。”
“皇上赐婚,你可是乐意的?其实这女子一辈子只能做一个选择,嫁一个心爱之人,你可要好生选择,我可是听说了,你最喜欢的可是二皇子呢。”
她淡淡的笑笑:“时至今日,我也才将将十四岁,哪里懂得什么喜欢不喜欢啊,不过全部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遑论我这是皇上赐婚了。”
“就算是皇上赐婚的话,也不能断送了自己这辈子的幸福啊!”
她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了,这么多年没见面了,难道不应该问一问这些年过得如何吗,或许是聊一聊小时候在一起的趣事,怎么可能一直揪着定亲,就算是知道了,定亲难道不是应该是祝福的吗?为什么她总觉得蓉儿这些话像是要让她拒绝赐婚…
“星儿你不要想太多,我就是多年不见你了,特别想念你,想了解一下你的近况而已。”田蓉儿笑着说。
她淡淡的说:“我没有多想,只是看到你真的很开心。”
“我之所以和你提气亲事的原因,是因为丘黎的王女是同我和父亲一起进京的,邱黎国有意与我们渊政国和亲。”
“原来是这样啊,王女长得还真挺漂亮的。”罗听瑶看着坐在那里优雅喝茶的公主。
众人饮宴之际,战神将军突然离席,拿着酒壶走到了女眷堆儿里,亲手给沈绮星倒了一杯酒,这么多时日以来,京都城内所有的流言都在这一刻不攻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