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丫鬟从外面走了进来:“小姐有一个大丫鬟,自称二皇子府中的人,前来求见小姐,小姐是见还是不见?”
她最后亲自选了一支珠花插入发髻:“家里人请进前厅吧,我随后就来。”
走到前厅的时候,她不由得一愣,原本还以为是赫连威派人来的,没有想到前厅里的丫鬟竟然是静安郡主的贴身丫鬟。
大丫鬟很时之礼数的给她行礼:“奴婢给沈小姐请安。”
她轻轻的一抬手:“姑娘不必多礼,此次前来找本小姐,可是有事?”
丫鬟将手中的锦盒往前一捧:“奴婢此次前来并无要事,这是我家夫人的一点心意,还请沈小姐笑纳。”
她是有些抗拒的:“无功不受禄,姑娘请回吧。”
丫鬟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她连忙打开锦盒的盖子里面躺着一把玉如意:“我家夫人说了,这并不是什么名贵的物件儿,只是一个小摆件而已,沈小姐就收下吧。”
她也不拒绝了,原本还以为会像上辈子一样给自己送金子呢:“既然是夫人的一片心意,那我就收下了,替我多谢夫人。”
朱砂上前接过锦盒,那个小丫鬟也匆匆忙忙的行礼告退了。
“这人怎么跟做贼似的,来去匆匆的,该不会是这玩意儿有什么古怪吧?”朱砂有些狐疑的看着手中的盒子。
她淡淡的笑着:“里面就是一柄沉香玉如意,闻着也没有什么有毒的东西,扔库房里去吧。”
想不到这辈子袁雅竟然还有善良的一面,还以为会和上辈子一样是个恶毒心肠呢,不过做些善事也好,就当为肚子里的孩子积德了。
一连几日,宫墨临都没有来过抚云轩看她,到是日日都有书信来往,无非就是写一些酸诗,表达思念。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看着她的小脸儿有些红,朱砂忍不住的打趣她:“将军给小姐写的什么呀,小姐这般开心,脸都羞红了。”
她面上挂着浅浅的笑:“能写什么啊,不过都是一些酸诗,我之前还真没发现,临哥哥竟然这么有文墨。”
朱砂还是略有耳闻的:“将军自小文武兼修,就算当初上战场,那也是情非得已,将军的文采那可是不输京城的这些才子们的。”
她确实发现了:“文采确实不错,他这几日写的诗有的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得翻书去找意思,我觉得他这就是在强迫我读书嘛!”
天空渐渐暗了下来,犹如一张巨大的墨蓝色的黑布铺在了天空中,旁边还点缀着几颗大小不一的夜明珠,闪闪发亮,形成了一道璀璨的星河…
她这些时日都习惯了,不管临哥哥来或不来,她都会在院子里等上一等,今日果然也没有等来临哥哥。
“九…大哥哥,你过来给我推秋千,朱砂你们都退下吧,我想和大哥哥单独说几句话。”
九泽任命的走到她的身后,给她推秋千:“你怎么一眼就认出来是我了?”
沈绮星翻了个白眼儿:“不是你自己跟我说的嘛,你一般都是在天黑之后出现,天亮之前消失。”
九泽尴尬的挠挠头:“瞧我这记性,之前说过的话就这么给忘了。”他让停秋千停了下来。
“怎么了?”
九泽伸手入怀,摸出来了又没锦盒:“给你,我并没有让华耀给你要,抱歉。”
她这一次却犹豫了:“你收着吧,只要你能和我大哥哥和平相处,不要让他消失,我就没什么意见,我只是害怕了失去你,莫要介怀。”
“小泽,收下吧,我都说过了,星儿是不会再收回去了。”
“华耀,我不会伤害你的,谢谢你回信了都相信我。”九泽对这一天就会说。
沈绮星看了一圈儿,整个院子里面就他们两个人:“你这样说话我就说没听到吗?”
她并没有看到在九泽身旁的位置,有一束亮光,那是华耀的灵魂,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的灵魂是可以出窍的,可也是仅仅局限于九泽一个人能看到而已。
“我能看到华耀的灵魂,我们两个平时是可以交流的。”
听着也是觉得玄乎乎的,她打了个呵欠:“有点累了,我先回闺房里歇着了,你也早点回去歇着。”
就这从这庭院外的方向走去,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有一束光束,如影随形般的跟着他…
两日后。
京都城内流言四起:“城东京郊二十里处,有一个向阳村,一夜之间感染了瘟疫,扩散到了整个村子…”
“据说起初只是一个人有些发热,并未注意,后来全村人都感染上了,这才发现是瘟疫…”
“瘟疫可是要死好多人的…好不容易国泰民安了几年,怎的又天降如此灾祸…”
这些消息毫无意外地传回了相国府,自然而然的也传进了抚云轩。
她秀眉微颦,她之前让临哥哥去存储一些药材,只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大哥哥已经连续很多时日都会在夜里去焚烧一些预防的艾草,按照道理来说,这场瘟疫本应该不用发生的…
“小姐您怎么了?”朱砂看她愣了半天,不由得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饮了一口茶:“我没事,只是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有些膈应的话。”
朱砂还以为她是害怕瘟疫呢:“小姐放心,咱们就留在京都城内,不会感染上瘟疫的,实在不行咱们这些时日就不出门了。”
她浅浅的笑了下:“那倒不是,就是有些担心村落中已经感染瘟疫的人,走吧,我们去将军储备药材的那个小院儿。”
朱砂一下子就猜到她要做什么了:“小姐你不能去,就算在心疼那些人,也比不上小姐自己的身子,奴婢去吧,奴婢带着那些药材去给村庄里送去。”
她却摇了摇头:“我起初和师父学习医术,就是为了学习治疗瘟疫,没有想到这场浩劫还是发生了,我必须要去,因为换了其他的大夫,就算太医去了,也未必有方法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