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铃铃被派到亚瑟的工作室外面蹲点,同行的还有以前同一组地于伟,一个从名字到长相都十分平凡的人,唯一不同的是他喜欢丁铃铃,所以在一起蹲了二十四小时,于伟还是精神百倍。
“要是你困就睡一会儿,我盯着。”
于伟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对丁铃铃说这话,但是他得到的答复还是相同的“不用,我不困”。
“白,你太没良心了,怎么能在这时候离开!”
办公楼的大厅里忽然起了喧哗,是亚瑟的两个员工在争吵,丁铃铃打起精神来,月嘱咐她要盯紧这两人,特别是白。
丁铃铃下了车,在接近的时候看见小武拉着白的手臂抹着鼻涕又哭又骂“上次老大为了救你差点连命斗没了,你怎么能在他最危难的时候离开”,“你放开,他是杀人犯,不可能回来,难道我们要等在这里被活活饿死吗”白说完甩来小武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这时蹲守的记这都把这一幕当作笑话来看,谁也没有在意。
白拦下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而小武还在哭骂。
“男子汉大丈夫,这样哭哭啼啼也太丢脸了。”
“是啊,太丢脸了。”
丁铃铃应和着上了车,出租车开的不远,刚刚她已经记住车牌号,现在只要跟着她就有可能找到亚瑟。
“师兄上车。”
“哦,好。”
鱼尾被丁灵琳的行动搞迷糊了,他跟着那个女员工做什么,难道这时候员工还会替老板办事。
“我们家组长交代过,一定要跟紧她。”
丁铃铃解释了一句,这一次换她开车,她目光锐利地盯着前面的车辆。
未喻又回到欧阳家,虽然这个家不会有人欢迎她,但是她必须回来,她要获得自己应该获得的东西。
欧阳贺明在这两天里苍老许多,虽然欧阳锋在他眼里是个没用的孩子,但是这是他唯一的儿子,欧阳锋死了,一切都完了,在黑白两道摸爬滚打半生的欧阳贺明第一次看不见未来。
“你还敢回来?”
欧阳贺明声音嘶哑的说:“就算不是你开的枪,但是这件事因你而起,你觉得我会饶恕你吗?”
“我知道爸爸不会饶恕我,但是您又必须饶恕我,只有我好欧阳家才能好,而且我还是您唯一的孙女的妈妈。”
未喻自信满满的说:“这些年我在家里也不是做一个花瓶这样简单,我知道,要是我不能狠一点,一定无法保住自己的地位。”
欧阳贺明会过头来看着她,这个女人以非常手段进入欧阳家,起初他还欣赏未喻的勇气手段,有他当年的风采,但是了解之后他就明白未喻要的不是一个虚有其名的位置,她想要实权,想要掌控整个家族,他那愚蠢莽壮的儿子不过是未喻手里的一颗棋子。
“当年我错了,我应该处理掉你,而不是为了所谓的家族形象,答应你嫁入欧阳家。”
“追悔过往,不像是您的作风。”
未喻在赌,赌这个人不会因为私仇而抛弃她,因为她对欧阳家很重要。
“我的儿子死了?当时你在场,五年前你就利用那个人来达到自己嫁入欧阳家的愿望,你觉得我会相信他开枪只是意外吗?”
欧阳贺明坐下来说,他看着未喻,这个女人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刚刚他的母亲来过,沧海城鼎鼎大名的慕莎律师,她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开枪,哪怕在情绪激动的时候。”
“她只是母亲,自然相信自己的儿子。”
“我知道,但是她的话打动我了,她说希望给她的儿子一个辩解的机会。”
欧阳贺明一边说一边观察未喻,他想替儿子报仇,但是还没有糊涂到杀死一个替死鬼替儿子报仇,他需要真相。
“我唯一的儿子死了,晨曦现在是唯一的继承人,她会是这个家族未来的主人,但是她的母亲不属于欧阳家,想要通过她得到什么就太天真了,她既然已经没有父亲就能没有母亲。”
未喻的脸色变了,在心底唾骂这个老混蛋。
“烽的死我也有错,我不该离家出走,但是父亲请你相信我这一切都只是个意外,晨曦失去父亲不能再失去母亲。”
“如果你真的是无辜的,那等你为烽儿报仇之后我还是会承认你还是欧阳家的一份子,还是晨曦的母亲。”
“这可是您亲口承诺。”
“是我的承诺。”
未喻离开欧阳家,她知道下一步应该要作何选择,虽然对不起亚瑟。
“真可惜,学长你就为我是前程在牺牲一次。”
未喻说,只要她能回到欧阳家,还是继承人的母亲,在不久的将来她就能掌握大权。
“你真的相信她?”
白菲菲从里面走出来,刚刚他们的对话她已经全部听见了,但是她不相信未喻是无辜的。
“从家暴的新闻爆出来到记者的死接着是烽儿,我怀疑那个人也不过是未喻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已。”
欧阳贺明对妻子说:“欧阳家的秘密,哥哥所做下的那些事我,在五十年前就应该结束了,但是五年前要不是烽儿任性妄为。”
他说着不禁叹息,事到如今责怪死去的儿子没有用,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那之后他所做的努力又算什么。
“我记得那天特调处派来的调查员里有个幻形者,五年前她负责烽儿的案子。”
“烽儿已经死了。”
白菲菲说,她不愿意提起五年前那些闹心的事儿。
“可是,当初他们就像我们现在一样,失去自己的孩子。”
“不要说了。”
她的声音颤抖,她想起那个苍白的女人,她用瘦小的身体不断地冲撞保镖,大声地咒骂,这些年来她一直不愿回想这幕,她也是一个母亲。
“不能让特调处调查下去。”
欧阳贺明握着妻子的手说:“孩子已经死了,不能再让他背上杀人魔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