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海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微明,他翻身起床才发现昨晚在自己的房间里睡了一夜。
“我怎么忘了回去,这回怎么过去蹭沙发。”
慕辰海一边抱怨自己迷糊开门冲了出去,和刚刚要出门上班的月碰个正着。
“你慌慌张张地做什么?真的有鬼啊,有鬼昨晚就把你吃了。”
月揉揉被撞痛的额头。
“不是,我写着写着就睡着了,醒来已经是这个时间,你吃早饭了。”
“吃了。”
月看了一眼手机说:“我要去上班了,把钥匙还我吧,我看你也应该习惯了,沙发睡着也不舒服。”
“啊”,慕辰海双手胡乱地在裤兜里摸摸就说:“我知道放哪里了,找到了就还你。而且我昨晚是因为写报道所以才忽视了某种恐惧,今晚肯定不敢。”
“慕辰海先生,你是三岁小孩吗?”
“不是。”
慕辰海摇摇头说,随后又后知后觉地点头。
“我下班回来你就给我钥匙吧,而且明天我要去九重城,也不在家,主人不在家你客人住着也不自在。”
月不待慕辰海说话就挥手离开,他应该去上班。
凛冬港港口停靠的都是渔民出海捕鱼的船只,每天早上从这里出发下午归来,沧海城地各大商场饭店都在这里够买新鲜的海鲜。
李老头七十岁了,他一辈子都在海上捕鱼,虽然早就过了退休的年龄但是他每天都会出海,毕竟一辈子就干这行,一天不在大海上他就浑身难受。
这天早上李老头依旧是六点准时到达渔船,他上船之后跟在身后的小黄狗阿毛忽然跳下船嚎叫着向一排废弃的集装箱跑去。
“阿毛快回来,要出发了。”
李老头大声唤,但是阿毛好像听不见一样继续对着集装箱费叫。
“你今天怎么了?”
李老头一边跟过来一边警惕地问,阿毛一直很乖,上次有小偷它才这样叫过,难道那边藏着人吗?
他随手操起身边的铁棍子跟了过去,但是并没有看见人,而身旁的阿毛已经炸毛了。
“里面有什么,人还是野兽?”
李老头也不敢独自进去查看,在沧海城时不时出现幻形者返祖兽化伤人的报道,作为人类是不敢单独去偏僻的地段的。
“阿叔,什么事啊?”
阿毛的叫声引来几个准备出海的年轻人,他们走过来问:“阿毛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东西了吗?”
“不好说。”
李老头指着集装箱说:“不知道哪里面有什么,但是阿毛鼻子很灵,应该有些不好的东西。”
“不好的东西”,这句话让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都不禁退了几步,露出惊恐的表情。
“我们还是回去吧,真是什么的话我们对付不来的。”
“还是报警,要是有东西躲在里面迟早会出事,这一代都是亲朋好友。”
几人讨论的时候阿毛忽然冲过去,所有人都来不及喝止。狗狗刨着集装箱的门,指尖和铁皮发出的声音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随后门开了,那里面竟然用铁链吊着一个人,他的身体不断地晃悠,就像是一场死亡秋千。
港口被封锁,重案组第一组来到现场,罗西因为送女儿去学校晚了一步来,在到达现场之后小林已经带人做现场勘察。
“队长。”
“怎么样?死者的身份确认了吗?”
罗西问,他进去看见尸体上满是鞭痕,想来被杀死前还被折磨了一顿。
“这里是第一现场吗?”
“是。”
小林答道:“死者叫朴领,是个记者,初步确定的死亡时间是凌晨三.点左右。”
“这家伙是和人有仇吗?”
罗西看着周围的血迹,在看看尸体,用这样的手法杀死一个人多半是寻仇。
“他是个狗仔,转挖人隐私,有仇的人多了。”
小林说:“不过,昨天他还干了一件大事。”
“大事?”
“欧阳烽家暴的视频就是他发的。”
原本在四周查看的陆罗西停下脚步,回头确认性地问:“你说谁?”
“欧阳家唯一的继承人欧阳烽。”
“这个节骨眼上欧阳烽不应该会干这事儿啊。”
罗西感到奇怪,这样夸张的作案手法无疑就是在告诉大家这是一场仇杀,而被害者刚刚好在前一天得罪不得了的大人物。
“我也觉得奇怪,这时间这现场,如果不是他无法无天觉得这世上没人能奈何他就是有人栽赃陷害。”
小林分析道。
“队长,有新的发现。”
一个侦查员唤道。
罗西和小林急忙走过去,在集装箱的角落里有一块金条,上面烙印的是欧阳家族“欧阳氏”的字样。
“这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罗西啧啧称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