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人去楼空,李文冬对陈律师道:“按之前说好的十万酬劳算,你有花旗银行卡吗?”
“没有,国内四大银行都没钱存,还能有钱存在外国银行?呵呵!”他自嘲地笑了笑。
“不要妄自菲薄,跟着我好好干,存点钱不算难事。走吧,回去拿美元给你,嗯,算1.3万美元怎么样?我看大家都喜欢美元。”
“行,真是太感谢了!”
“这是你该得的酬劳,我给是合情合理,你拿是天经地义!”
说话间,两人坐电梯下楼。
“不管怎样,你总归照顾了我,两天就挣了你15万,中午我请客,还请不要推迟。”
这时“滴”的一声,一条短信过来,李文冬很是奇怪,现在就连抠门的叶小丽都是和他打电话,已经很少收到短信了。
点开一看:李文冬先生,见信如面;非常抱歉,在您百忙之时打扰到您,我是腾..讯麻花藤,想约你见面一叙,不知可否?
操!个性十足的麻花藤,早料到他会来找自己,没想到这么快,这也难怪。你都买下人家公司40%的股份了,人家还能装作视而不见?
他当即回了信息:诺,地址?简单明了!
麻花腾秒回了腾..讯公司的地址发给他。
“不凑巧啊,陈律师,看来只有下次再聚了。”
“你有事吗李先生?”
“哎,抢了人家的娃,人家家长找上门了,嘿嘿!”
“谁,麻花藤?”
“除了他,还有谁?他约我见面,你是跟我一起还是?”
“算了,我坐火车回去,你们老板之间聊天谈风月,我跟着瞎掺和什么?”
“行,那你把这两个箱子处理掉,看火车站有谁拿蛇皮袋装被子的就送给他吧。”
“好的,李先生,我就帮你做做善事。”
“这叫什么善事,发个小福利而已。”两人在保安室前分手离开。
“飞亚达大厦,谢谢!”跟出租车司机报了地址后,李文冬陷入沉思。麻花藤找自己肯定是筹钱,腾..讯现在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是继续烧钱还是打包卖掉,又或是继续融资?
若要帮他解决,多少钱是个问题,股份他肯定不要,再要公司就成他自己的了,腾..讯的发展怕是会偏离历史的轨道。
再说了,再多的钱它不也是一个数字吗?到时就说借吧,可借的理由呢,又是什么?
“李先生,这边请。”
飞亚达大厦十楼,李文冬在一位看似秘书模样的年轻女人的带领下,见到了神秘的腾..讯老总麻花藤先生。
他身材高大,戴着眼镜显得非常儒雅,今年刚满三十岁的他显得年轻帅气,和李文冬一样留着三七分的发型。
在看他的办公室布置简洁明了,办公桌后是书柜,上面放满了各种书籍,一套组合布艺沙发围着一张玻璃茶几。
这办公室也就和他局长办公室差不多大,不过这里还没有套间呢,他推开书柜旁边的的一扇门,却原来是个卫生间。
“秘书”掩嘴偷笑,她心里肯定在想,怎么还来了个检查卫生呢?李文冬这才醒悟过来,刚才走神了,还以为是参观人家办公室来了。
他急忙走过去,双手握住麻花藤的手道:“小马哥,总算见到真人了。”
麻花藤大概不善言辞,他站着看起来比李文冬高出半个头,李文冬忙道:“你坐你坐,你站着,我压力太大。”
麻花藤这才露出笑容:“李老板很幽默。”
李文冬拉着他坐到沙发上,摸着他的手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看到你这么激动吗?”
麻花疼抽出手来,他摆弄着左手的那颗钻戒道:“不知道,还请李先生帮我解惑!”
“这是你请的秘书?这么没眼力见吗,不知道端杯茶过来。”李文冬对着身前的“秘书”表示强烈不满。
“秘书”露出惊讶的表情:“啊?哦哦,好的,您稍等。”
“现在的秘书都被老板宠坏了,站在那里比你老婆摆的谱还大。”
“呵呵,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她正是鄙人的妻子陈婷,不是你口中的秘书。”
李文冬端起茶杯抿了两口:“哦?是这么个情况啊!那先是秘书再是妻子,还是先是妻子再是秘书?”
“不是,先是网友,再是妻子,今天星期天,秘书没来上班,我们是特意赶过来和李老板见面的。”
“是吗,没想到小马哥连婚姻都是我辈楷模,失敬,失敬!”
“哪有,我们也是去年才认识的。”
“哎呀,李老板,你就别再逗他啦,他就是木头一个,只会做,不会说。”
陈婷坐到对面沙发道:“陪他过来,就是怕他不会说话惹恼了你,把你这个大金主气走了就得不偿失了!”
“夫人,这句话严重了,我李文冬怎么会是那样的人,我最起码也会先喝完茶再走的呀!”
“哈哈哈……”笑声将三人的距离拉近了一些,说起话来也就随意了些。
“跟你们说一个故事吧,我曾祖父是民国布匹商人,想必你们都听说过吧?”
陈婷按着小马哥的手道:“略有耳闻!”
“我曾祖父当年听说朝阳县的布匹色泽非常鲜艳,料子柔软,便与同伴到朝阳县看货,不想在县城遭遇匪徒,同伴皆遭歹徒所杀,财物被抢,我李家世代习武,曾祖父会一点拳脚功夫侥幸逃脱。”
“那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是啊,眼看着便要被歹徒抓到,万幸此时有一个年轻人及时赶到,他端着步枪吓退歹徒,我曾祖父伤势严重,被他背回家中,请郎中看病,在那个年轻人的照料下,我曾祖父渐渐恢复过来,并约定来年再来报答,可惜后来兵荒马乱,曾祖一直未能成行,引以为憾!”
“此后,留下祖训,凡李家儿郎,但有机会一定要寻那位年轻人的后人报答救命之恩,年轻人正是姓马,后来我听李凯说要卖股份,而且是小马哥的公司股份,我便顺手买了下来,而小马哥也是潮阳人,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且不说小马哥是否是那马兴年轻人的后人,但我只认定你,太久远的事,谁又能去考证?”
小马哥夫妻俩听的发懵,怎么听起来这么像故事呢?
“况且你也是朝阳县人,我帮了你,你以后再回去帮你的老乡,总能帮到我曾祖父的救命恩人是吧?很不幸,我父亲在此地去世,他寻找恩人的遗志当然就由我来继承,天可怜见,总算能找到个姓马的啦,也算是能够告慰我父亲和曾祖的在天之灵!”
李文冬站起身朝着东方天地抱拳致意,他说的半真半假,他父亲的确在S圳去世,可恩人一说纯属扯澹。
小马哥夫妇被他绘声绘色的讲述所感动,不自觉的眼眶发红,本来准备好了一套说辞,却无法提起。说吧,倒像是狭恩图报,不说,公司实在是无法运作下去了。
陈婷仍然是先开口:“李家是有情有义之人,陈婷深感佩服,刚才李老板有句话说得好,你帮助了我们,然后我们再去帮助朝阳的马姓老乡,总会照顾到你的恩人,事事皆有因果循环,种下今日因,必结他日果!”
“好,说的太好啦!”陈婷的神助攻终于为他的帮助找到了最好的理由。“那么,请问马总,需要我怎么帮?”
“这……”
两人都沉默着,他们以为要花费一点口舌去说服李文冬投资,没想到却是他说服了他们,来了个对调,这要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