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拉机乘客急忙上前拉住,劝着妇女别弄出好歹,不如用他跟一中谈判。
“对!医院怎么放他出来的?”
“公安的同志呢?”
“砍人不抓挨打的还要开除,哪门子的道理?”
“就是就是,绑了他先弄上拖拉机再说!”
街坊四邻们一看原来是友军,便也跟着瞎起哄起来。
“先上个满清十大酷刑,然后再浸猪笼。”
“浸什么猪笼,脱.光了搞个游街示众!”
“依我看,要文雅一点,不如请他吃屎,”
老王不乐意了:“妈.的武大,你抢我词了!”
“草!他抢你词又不是抢你的屎,这么激动干嘛?”
众人大笑,武大老婆生起个脸来骂道:“你个搭癫子,再说一遍试试?”
七嘴八舌乱糟糟,鸡飞狗跳!
这边,带路少年走到李文冬身前挠了挠头:“冬哥,谢谢你啊!”李文冬点头后看着一位和少年差多面相的中年男子微笑不语。
“你是李家村李立的儿子?”
“吴主任,是我我叫李文冬。”这人是少年的父亲,周家村委会副主任吴学敏。
吴学敏面色复杂的看着李文冬道:“我曾经跟你父亲有很深的误会,没想到他儿子如今却成了我儿子的救命恩人,真是天意弄人啊!”
李文冬连连摆手:“谈不上谈不上,吴主任不要纠结过去。”
“唉!我和你父亲当年谁都不服谁,但我不如他儿子!”
他转身和身后的亲友团介绍起李文冬,都是一个乡里出来的说说也都差不多认识,亲友团便围着他大家称赞。
众人不顾地上两人疼痛大叫,七手八脚地将瘦高个与射箭之人抬到拖拉机上,李文冬想开口却根本阻止不了。
他拉着吴主任说着自己的看法: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别弄巧成拙!无论如何得先报警送两人去医院救治。
不管怎么说,这两人是他打伤的,最后闹到啥样他都得负责,七太保已经有了前车之鉴,不能再抱侥幸心理。
吴主任算是半个体制内的,他自然清楚办事的规矩,没想多久他便答应下来。好歹也是个农村干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拎得清的。
看着眼前沉稳的青年吴主任心下颇多感慨!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自己也是太在意儿子的事情,如果真的闹大被学校开除,那孩子还谈什么将来?
“唯要唯要唯要……”,警车拉着警笛吱嘎停在众人身旁,救护车也随后赶到,周雄整了整警服下摆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大声道:“干什么呢?都散开!”
接着又对两个年轻的警员道:“将那个拿着弩箭的人带上车。”
老王挡在李文冬身前道:“为什么要抓他?应该抓那两个歹徒才是!”老街坊们纷纷围上警车齐声附和。
吴学敏道:“敢问这位警官高姓大名,是何职位?”
“你又是谁?不相干人等立刻散开!”说着就用手去推。这下亲友团们不答应了,立即将警车围住。
“警察了不起啊?”
“你再动下试试?”
“罪犯没看住还有理了?”
“我看你们就是一伙!”
“对对,是一伙的。”
……
周雄一看气氛有点不对便解释道:“不要误会,那两个人受了伤,先带去人民医院救治,这个人嘛,我们要带回刑侦大队配合调查,希望大家能够理解,不要阻挠我们警察正常办桉。”
人太多了,如果出现群体事件那可没办法控制,李文冬忙出言安抚让老王等人不要担心,这是该走的程序,老王点了点头拉开警车后门坐了上去:“我是目击者,我也去!”
几个警员帮忙将拖拉机上的两个病号抬到救护车上,吴主任喊上几个人也跟了上去,不能再让人逃走了。
人群散开让出路来,警车开道救护车随行,几辆拖拉机压后,一行车队浩浩荡荡杀向人民医院!
在医院门口稍作停留,周雄让他交出弩箭,随后警车向前往城郊方向开去。李文冬装作随意般问道:“周大警官,这是要将小民押去哪里啊?”
身旁警员喝道:“把嘴闭上,别阴阳怪气的。”
老王不干了,心道上车烟不让抽话也不让讲了,我偏要讲我还唱歌呢,我大声唱:“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啪”,一个肘击落在老王的下巴上差点让他把自己的舌尖咬断。
“哦,不好意思啊,我这人对歌声过敏!”身旁的警员一脸的抱歉。
老王一手捂着腮帮另一只手摇了摇示意没事。
借此机会,李文冬悄悄拿出手机放在屁股下,调出王刚的号码拨了过去。接通后他看了下行进路线神色如常地问道:“这是去良古乡的大路吧?你们是良古乡派出所的?”
“现在知道害怕啦,刚才那个得瑟劲呢?”
“害怕个几.巴,我又没干坏事怕什么?你们良古乡派出所能吃人?”老王仍在嗷嗷直叫,有小李同志在,他不用怕。
“别他.妈嘴硬,告诉你,我对(吃人)这个词很反感,有过敏的发展趋势,嘿嘿!等下到了地方别哭着求我!”
老王一听,气势便弱了下来,这个年代刑讯逼供导致的冤假错桉太多,得罪他们肯定没好果子吃,小李同志怕也好不到哪去。
良谷乡是邱书记的家乡,李文冬本想给再给他拨个电话,想想还是算了,他性格太过耿直眼里揉不得沙子,别好不容易把他带往希望之路又给掉进火堆里去。
良古乡派出所人满为患,叽叽喳喳像个菜市场,零星的听到有人说“赌场着火”、“是有人故意放火”、“烧了两三个场子”、“钱不见了”之类的话语。
看来是有人放火烧了赌场,但愿人没事才好。黄、赌、毒从来都是是非之源,多少人命官司和财产纠纷因这而起的?
李文冬与老王分开被带到二楼的一个审讯室,随车同来的两名警员立即换了副面孔,推推搡搡地将他压到一张小板凳上。
“怎么滴,真想用强啊?我怕你熬不住!”
警员被他气笑:“别嘴硬了,等下看你哭的出来不?”
他明白这是凤凰落难不如鸡,但不管怎样他依然坚决拒绝戴手铐:“要么现在就动手,弄死弄残了我都认,他妈.的带这玩意什么意思?”
周雄挥手制止:“由着他好了,他蹦哒不了多久?”
“周警官,咱们挺熟呗,怎么老是碰到你,对我念念不忘还是咋的?”
“什么意思,别想着贿赂我,不吃那一套跟你讲,上次有梁局长保你,我看这次谁会给你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