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争执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申豪放即刻哽咽起来。
“人呀,真是脆弱,面对生死,也是只能听天命,看命数了。”
申豪放见着一具泛白无比的尸体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因心里冲击太大再次陷入了迷迷糊糊的状态。随即,整个人都东倒西歪起来。若不是张金义及时发现怕这个伤心的人儿会掉入江中呢!
“阿放,阿放。你怎么了?怎么了?”张金义急速跨步过来,一把便搀扶住申豪放。
“我没事,我没事。”申豪放眼界内已是天昏地转,但他还一丝意识尚存。申豪放告诉自己就是晕倒或发生什么不幸的事情,也不需要这个没心没肺的同事伸出援手,所以他在即将晕倒之际,还是挤出了这句话。
但有些时候,甚至许多时候,并不是自己所能左右事情的发展,虽申豪放很反感这个同事,但申豪放还是不得不被这个同事所搀扶。因申豪放的确毫无力气了。
不过一会儿,申豪放便晕倒了。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申豪放已在病床上输液。他醒来第一眼便是见到张金义在一旁。此时,张金义正在倒热水喝呢!
申豪放故意不吭声,还是闭着眼睛,心中不免地感慨起来。对溺水身亡的事情很难过,很悲伤。也正是因当时张金义对营救溺水者有所怠慢,申豪放对张金义有着不少的偏见,导致申豪放对眼前人的关心丝毫不看在眼中。申豪放觉得这个人就是在假惺惺,不是真心实意来照看自己。
申豪放还想到:这个人定是心里很不乐意在这里照顾自己。他能在这里照料自己,肯定是受了王队的嘱咐,不然这个没心没肺的人怎么可能大发慈悲呢!他可是连对生命都能漠视的。
“阿放,你醒了。醒来就好了,刚刚可把我吓着了。都说你了,要照顾好自己,你这样的做法是不合理的。看看现在把自己累垮了吧。”
张金义起初并没察觉申豪放已醒来,倒满水正要一饮而尽时,却见着申豪放挠痒的动作,才得知申豪放已醒来,只是不想见到自己。
张金义也明白申豪放这怠慢人的脾气,表示很理解,于是便不管申豪放是否不想见自己还是说话表示关心起来。
申豪放听见这个假惺惺的同事的话语后,并没急急地睁大眼睛辩论,也没期望这个人能尽快消失在自己的床前,而是集中精心在怪罪自己,怪罪自己为什么这点瘙痒都忍不住,不然也不会被这个没有良心的人所察觉,也不用听到他那令人恶心的话语,更不用在此被折磨了。
“阿放,我也知道你的意思,我懂,我也不是一个没事找事的人,但是我也告诉你,我此刻心中的真实的想法,你这样的态度令我生厌恶,对,你很高尚,很伟大,我是小人,我自私,但请你记住是我把你送进医院,是我在这里照顾你,不是别人,更不会是那女子。”
“义哥,对不住了。给你添麻烦了。我恨我自己不争气,没能自己走到医院就当初晕倒,我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申豪放听了张金义即刻不忿起来,再也不打算装睡了,他睁开眼睛,即刻挪动着身子将背部靠着床头上,很不客气说道。
“好吧,我是自讨没趣了,兄弟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张金义也很不客气地说道。
这话听得叫申豪放心情全无,内心有一股火气,很憋屈,很无奈。其实,申豪放想以此来惊醒这个人,告诉他漠视生命是大错特错的,而且还想着将自己对他的怒气一并发泄出来。
之后,申豪放没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便沉默不语。低头看着雪白的被子上躺在的双手,苦恼无比。
当张金义正要踏出病房时,这时他也不知为何又开口了。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谢谢你。尽管我不敢苟同你的想法及做法,而且我也作不出见死不救的行为。”
这句话可是激起了张金义的怒火了。
“什么,我见死不救,申豪放别以为你是什么人,就在这里大放阙词。我没有登船吗?我没有吗?我也下水去搜救了。你可别再这样侮辱我。”
“难道不是吗?登船,还好意思,登船有什么用,还满口仁义道德要求我不要下水搜救,你难道没有一丝恻隐之心,还说他不是我的什么亲戚,难道不是血缘关系就不是人,就不值得救吗?我真替你感到羞耻。”
“好,好,好,我不跟你吵,我也不会跟你吵。我绝不会跟一只疯狗张牙舞爪的,不然我不就也变成了疯狗了。”
“你。你。你。胆敢侮辱我。”
“来呀!无私的人,伟大的人,有本事你就来打我。我量你也不敢。”
“你,你,你。”
申豪放火冒冲天,他觉得必须给这个没心没肺的人一个教训,不然他就不叫申豪放了。
“你什么,要不是看在你躺在病床上,我早都给你教训了。”
张金义也火气冲天起来。他对申豪放完全不知好歹的侮辱心里很是气愤。若是换成别人他早都拳脚招呼了。绝对不会在此跟那厮费口舌之争。
“你,你。”
申豪放边说边掀开被子,试图要起来跟这个没心没肺的人一决高低。
这可是针尖对麦芒呀!可是不过一会儿,张金义还是服软了,退却了,变得对申豪放紧张无比。
因申豪放正要起身却突然发觉头痛欲裂,即刻便倒在床上了。随后还双手抓着头部,来回地翻滚呢!
“阿放,你这是怎么了?你等等,等等,我这就去叫医生。”
“我,我不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别在这里了,给我滚滚。”
看来申豪放对这个张金义是真的生气了。在剧痛无比的情况,还不忘对张金义加于呵斥。
“医生,医生,快来,快快来。”
申豪放的话叫张金义又气又恼,但张金义却不能离开,不能走开。
张金义终于被感性占据了全身,他觉得自己这个时候绝不能离开,不能发脾气,他必须在这里看护好自己的兄弟。他对自己的举动很纠结。他觉得申豪放很可恶,甚至很可恨,但他没一丝办法,因为他的内心告诉他,必须忍下来,绝不能一走了之。他终于发现了他的铁石心肠在这个时候彻底地失效了。
“阿放,我对不住你,对不住你。我不应该激怒你。我怎么也没小心眼,要是阿放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向你的家人交代。”
此时,张金义终于表露出了内心深处的软弱来了。不,应该是内心深处的善良本性在发生作用。
随后,医生赶来给了申豪放打了止痛针后,申豪放才安静下来,不过一会儿便又晕倒过来了。
“阿放,阿放。”
不过一会儿,申豪放便在张金义的惭愧眼神中,被推进了急救室。
悔恨不已的张金义呆望着急救室的大门,捶胸顿足起来。
“申豪放,你可不要有什么事情?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