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组织?”
听到这个名字,邪的眉头一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原来是薛家的人,那就难怪了!”
起初,他就很好奇临天城中怎么还会有这样一股不弱的势力,如果是薛家的人,那就说得通了。
作为曾经临天城的第一家族,薛家即使已经覆灭了,二十多个铁阶御灵师还是拿的出来的。
“另外一个人呢?也是这么说的吗?”
随后,邪又将目光转向另外一个天堂刺客,缓缓问道。
“是的,他也是这么说的,只不过对于这次任务的具体情况,他也不了解。”那个刺客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我这边也是,这些人只是奉命行事,具体情况也只有他们的首领,也就是那个蓝衣人知道。”
紧跟在那个天堂刺客之后,第一个刺客也补充道。
说完之后,两个刺客同时将目光投向最后一个刺客,也就是审问蓝衣首领的那个人。
而这个刺客,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手伸进怀里,掏出了一封密信交到邪的手上。
邪接过这封信,也没有避讳三个刺客,就这么看了起来。
这封密信并不长,只有短短的几句话,只是一眼就看完了。
“明日清晨,白沙将会来到巨魔之森,身上携有白家重宝,尔等可以到外围入口等候,白子书留。”
“白子书……”
看完这封密信,邪冷冷的一笑,随手将密信扔给了一边的左天云。
“公子!”
左天云接过密信之后,便直接交给了身边的白沙。
白沙伸手接过密信,先是狐疑的看了邪一眼,这才打开密信来,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了下去,等到看完之后,白沙脸上浮现出一丝明显的怒意。
“公子,怎么回事?”
一边的左天云看出了白沙的脸色不对劲,急忙上前问道。
“呵呵,我的好二叔!”
白沙冷笑一声,白子书,正是他的二叔,也就是白家家主的亲弟弟,只不过在白家,白子书一直都有着推翻家主,自己坐第一把交椅的野心,平时也总是喜欢给他下绊子,只是他没想到,白子书竟然会做的这么绝,居然用这种手段来解决他白沙。
这次,如果不是有邪在这里,恐怕自己身边跟着的这三个护卫,还真不一定保护的了他,那样的话,情况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想到这里,白沙叹息一声,将密信直接塞给左天云,上前几步来到邪的身前,站在邪的面前,白沙没有说话,却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你们白家,还真是让人失望啊!”
看着身前站立的白沙,邪的脸上露出一丝讥讽,嘲笑着说道,“连自己人都要害自己人,如此的白家,我都开始怀疑你们白家办事的能力了。”
“哦?你是在质疑我们白家,还是质疑鬼堂主的眼光?”
而面对邪的讽刺,白沙冷冷的一笑,丝毫不在意双方的实力对比,就这么与邪针锋相对的说道。
“呵呵,你不需要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我邪自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邪轻轻摇了摇头,对白沙的反击只是报之一笑,“这件事情,你要怎么解决?”
白沙站在那里,略微思索了片刻,便转头朝着左天云打了个手势。
“公子,这……”
左天云此刻才刚从密信的内容之中回过神来,看到白沙招手,立刻便走了过去。
白沙伸手拿过那封密信,又从左天云那里找了一支笔,在信件的空白处写了几行字,将密信和笔一起交给了邪。
“签个字吧,看看没有问题的话。”
将东西拿给邪,白沙淡淡的说道。
“呵呵!”
邪接过密信看了一眼,上面是之前就有的内容,而在下面空白的地方,白沙将这件事情的大概写了下来,并且下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啧啧,文笔不错,不去当个文人真是可惜了。”
仔细看了一遍,确保内容没有问题之后,邪十分干脆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来为这封密件的真实性作证。
对于邪的调侃,白沙没有做任何的表示,虽然邪嘴上不饶人,但态度还是很爽快的,似乎是对白沙没有擅自做主处理白子书很满意。
的确,虽然这件事情是发生在白家,但白家也算是天堂组织的一个特殊机构,白沙身为白家的重要人物,在他身上出的事情,还是交给天堂组织来解决比较好一些。
邪签完名字后,又在匪徒的尸体上蘸了点血按了个手印,就把密信又还给了白沙。
“好了,这件事暂时到此为止,回去之后我会把这封密信上报给组织,不过处理我二叔的时候,估计还要仰仗你。”
白沙收好密信,对着邪说道。
“只要是正事,我从不马虎。”
邪淡淡的回复道,随后一摆手,“继续搜寻!”
在邪一声令下之后,八名天堂刺客便各自散开,施展身法在密林中的穿梭,寻找着可能存在的痕迹。
而这边,望着邪远去的背影,白沙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光,只是除了左天云之外,没有任何人看到。
伸手随意的在一棵树上一抹,白沙便带着左天云几人跟了上去。
…………
巨魔之森外围,水潭边
此刻水潭边上,早已经不复之前的生机盎然,花草丛生,而是一片狼藉,整个岸边的地面上到处都布满了深深的沟壑与划痕,一道道深刻而又平整的狭长沟壑七零八落的散布在岸边,就好像是被无数把大剑插进地上,肆意的切割了一阵似的,就连周围方圆五六百米之内,甚至没有了一棵完整的树木存在。
原本在这个时间,应该是有很多的妖兽会来水潭这里饮水,可是现在,水潭边却已经没有任何妖兽的存在。
不论是潭边这一派杂乱的光景,还是那四处遍布着的,还未散去的恐怖灵力波动,都足以让这巨魔之森外围最最强大的妖兽都不敢靠近,只能敬而远之。
而此刻,在一棵被剑气削去了一半的粗大树木下面,斜躺着一名身穿黑色斗篷的俊逸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