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看到这张白纸,邪的目光动了动,在这张纸上,清楚的画着墨思与白影沙,还有之前一起到岚骆山执行任务的两人画像,在下面,还标注出了这几个人的名字。
“岚骆山的事情发生之后,这张通告就已经下放到了临天城。”白沙缓缓的解释道,“其实,最先接触到墨思的,不是你们,而是我!”
随后,白沙就把之前在临天城中遇到萧玉清和墨思的事情重新叙述了一遍。
听完白沙的叙述,邪这才打开手中的天堂令,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了下去。
“你说,你遇到那个田心之后,发现他长的很像画像中的一个人,于是就汇报给了组织?”邪一边看着天堂令,一边缓缓的问道。
“没错,我汇报完了之后,就在昨晚,天堂令就下来了。”白沙耐心的解释道,“我也不知道组织为什么会做出这么一个判断,就连我本人,也只是一个执行者罢了。”
“好!暂且相信你!”
看完了天堂令,邪就将它重新扔回了白沙手中,“还等什么?出发吧!”
……
“轰!”
随着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响起,墨思的身体缓缓从空中飘落。
而在他的身后,一条巨大的蟒蛇妖兽轰然倒下。
“今天的午餐,有着落了。”
本命灵宝天妖化作一道黑色的雾气回到了墨思的体内,他就这么伸出手,用力的拖着这条巨蟒在树林中穿行。
墨思在这森林中已经走了半天了,只不过,他并不熟悉这里的地形,也不知道身在哪个方位,入眼处除了树就是树,走着走着,就已经深深险在了里面。
没错,墨思迷路了。
虽然曾经在天堂的时候,经受过这方面的严格训练,但那是在正常的情况下,天堂的训练足够让迷路这个说法彻底消失在刺客的身上。
然而,墨思却是被河流给带过来的,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在跌入黑河之后,墨思其实就已经死了,现在他能在站在这里,可以说他就是从地狱里爬回来的。
在哪种状况之下,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漂流到了何方。
拖着这条体长超过十米的巨蟒,墨思走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处水潭。
这处水潭并不小,方圆也超过几百米,水潭边上还有几只妖兽在那里嬉戏玩耍。
墨思的到来,当然引起了这群妖兽的注意,甚至还有一只豹子形态的妖兽想要过来找麻烦,只不过当它看到墨思手中拖着的巨蟒尸体的时候,便识相的退了回去。
它认了出来,墨思手中的巨蟒便是这一片地区数一数二的强大存在,可比它要强多了,就连如此强大的妖兽都被这个人类干掉了,更何况是它了。
而墨思也没有要打扫其他妖兽的意思,独自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就开始动手处理那条巨蟒的尸体。
森林中从来不会缺少木材,潭边也不会缺水,很快,一口大锅就被支在了水潭边,一块块肥美的蛇肉在锅里不停的翻腾。
“嗯~好香啊!”
就在墨思一边炖着蛇肉,一边朝着水潭发呆的时候,一道极为沧桑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谁?”
听到这个声音,墨思心中骤然一惊。
作为一个优秀的刺客,他的警觉性和洞察力都是远远超过常人的,即使刚才是在发呆,他那非人一般的大脑却始终保持着活跃,这也是他在天堂中养成的习惯。
然而刚刚,竟然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他身边,如果不是那人主动开口,他都不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
“真香啊!”
那个声音再度重复了一遍,紧接着,墨思眼前人影一闪,一名身穿灰色长袍,风尘仆仆的邋遢老者就出现在了墨思身前。
“你是谁?”
看到这名老者,墨思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这个老者,很强!
“小友,这蛇肉,是你煮的吗?”
邋遢老头凑到黑锅旁,使劲嗅了嗅鼻子,这才转过头来看向墨思。
“这是我的,你究竟是谁?”
墨思警惕的看着这邋遢老头,眼神中带着戒备。
“啧啧,小友,你父母没教过你,问别人名字之前要先说自己的名字吗?”邋遢老头笑眯眯的对着墨思说道,丝毫不在意墨思警惕的态度。
一听到邋遢老头说起父母两个字,墨思的心中,顿时便有些沉重,脸色也越发阴冷。
“你如果再说废话,我不介意让你这辈子做不成别人的父母!”
墨思说着,强大的灵力便开始在手中酝酿了起来,“最后问你一次,你究竟是谁!”
“铜阶中期?”
感受到墨思手上凝聚的灵力强度,邋遢老者明显有些惊讶,他没想到,一个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竟然拥有铜阶中期的修为,而且似乎只差一步,就是铜阶后期了。
不过看到墨思已经冷如冰霜的脸色,邋遢老者有些无趣的咂了咂嘴,“好了,不逗你了,告诉你吧,老夫便是这巨魔之森外围最强大的守护神,血刀老仙!”
“血刀老仙?”
听到邋遢老者的名号,墨思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这老者浑身的打扮和气质,怎么看都和“仙”字不沾边。
“怎么样?是不是被老夫的名号给惊到了?”
看到墨思的脸色变化,血刀老仙得意的一笑,“好了,可以把你的灵力收起来了,就你这点修为,老夫根本不放在眼里!”
“你可以试试!”
墨思冷冷的一笑,但是也将手中凝聚的灵力散掉了。
这个老者很强,强到他根本就看不透,也就是说,这个老者,最起码也是银阶后期的强者,甚至更强。
如果要打起来,就算他使用天妖化身都打不赢。
只不过,墨思毕竟是墨思,身为最后一只天妖,他有他的骄傲,就算是必输的战斗,他也不会在态度上服软。
“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家伙!”
邋遢老者就这么在地上随意坐了下来,饶有兴趣的望着墨思,好像是要把他看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