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以吗?”
听到壮汉佣兵的话,墨思冷冷的一笑,缓缓的转过身来,平静的注视着壮汉佣兵。
“这……这不公平!”
壮汉佣兵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浓浓的不甘与愤怒。
“公平?哈哈哈哈!”
墨思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竟然开口哈哈大笑了起来,“有趣,真有趣!”
“什么意思?你一个堂堂的御灵师,竟然出手欺负我们这群只有蕴灵期的弱者,你这样做,难道不羞耻吗?还讲不讲公平了!”
壮汉佣兵愤怒的吼道,握着巨剑的手上,都响起了咔咔的骨骼摩擦声,这些足以证明,此刻的壮汉是多么的愤怒。
“呵呵,公平?你跟我讲公平?”
墨思笑了半天,才继续开口说道,“你自己也说过了,你只是一个弱者而已,对于你们来说,我就是你们这些弱者绝对无法战胜的存在!”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什么真正的公平,所谓公平,只不过是强者对于弱者的怜悯!”墨思并没有看着壮汉佣兵,而是注视着萧玉清,眼中满是郑重之色,“强者可怜你,你才能得到一点点可怜的公平,如果强者不可怜你,那么所有的弱者,都只不过是佔板上的鱼肉而已,想怎么烹,就怎么烹!”
“就好像现在,我明明有碾压他们的实力,为什么要和他们讲公平?”墨思指着壮汉佣兵笑着说道,“是他们脑子坏了,还是我的脑子出了毛病?”
听着墨思的话,萧玉清陷入了沉默之中,的确,在之前墨思出手的时候,她心中还有些不满,即便墨思救了她的命,可是一个武者的尊严还是让她心里不太好受。
可是现在,听到墨思这么说之后,萧玉清这才知道,原来从自始至终,她都错了。
不止是她错了,整个天方大陆的很多人,都错了。
“可是……可是你说过,只要我们杀了她,你就会放我们离开的!”壮汉佣兵仍然不甘心,还在做着最后的抵抗。
而这,也是他最愤怒的地方。
“没错,我是说过,只要你们杀了她,就可以活下去!”墨思微笑着说道,“可是,她死了吗?”
“只要她还继续活着,我随时,都拥有夺走你们生命的权利!”墨思缓缓抬起自己的手指,一道道黑色的雾气在指尖上肆意摇曳着,“就好像现在这样,我要你们死,你们就绝对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你!”
看到墨思的动作,壮汉佣兵好像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立马就要做出躲闪的动作。
然而,他还是慢了一步,只来得及挪动了一下脚步,下一刻,一道黑色的长剑从他的胸前插入,从背后贯出。
“噗嗤——”
黑色长剑从壮汉佣兵的胸口处一穿而过,带起一大蓬殷红的血花,下一刻,壮汉佣兵的身体轰然倒地,再也没有了声息。
“你看,我要你死,你就绝对没有过下去的可能!”随手召回天妖,墨思对着壮汉佣兵的尸体淡淡的说道,“只可惜,你看不到了!”
做这一切的时候,墨思的动作极其的随意,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的简单,然而举手投足之间,这群佣兵里最强大的一个,就已经被他彻底抹杀!
这样的淡然,这样的随意,不只是剩下的三个佣兵,就算是萧玉清,看着墨思那张俊逸的面孔,心中也隐隐有些发寒。
这,真的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大哥!”
看到壮汉佣兵被轻易击杀,剩下的两个蕴灵期六重的佣兵发出了一声悲愤的大喊,之前死去的那几个人,都不过是新加入不久的普通佣兵而已,而他们和这个壮汉佣兵,都不知道一起出生入死多少次了,早就已经积累了深厚的感情。
壮汉佣兵的死亡,已经彻底激起了他们的血性。
“啊啊啊——”
忽然,矮小的小个子佣兵朝天嘶吼了一声,体内的力量竟然在快速的膨胀了起来。
同时,他的身体也在随着这股力量的增强而快速增长着。
只是过了片刻,小矮子佣兵就已经从一个不到一米六的矮小身材,变成了一个身高超过两米的壮汉,那宛如铁塔一般的身材,比起之前的壮汉佣兵,都要强上一番。
而这个小矮子佣兵的灵力强度,也瞬间达到了蕴灵期九重的程度,只差一步,就可以堪比御灵师级别的强者!
很显然,他是使用了什么极其危险的秘法,短时间内让自己的实力快速暴增,只不过这种秘法的后遗症,也是极其变态的。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小矮子佣兵显然已经是不在乎了,他的大脑,此刻已经被仇恨和愤怒填满。
“我要杀了你!”
感受到体内澎湃的力量,小矮子佣兵只感觉自己的鲜血都在沸腾,暴吼一声就朝着墨思冲了过去。
“田心!小心啊!”
清晰的感知到了小矮子佣兵体内的庞大力量,即便是同为蕴灵期九重的萧玉清都忍不住脸色一变。
虽然她的修为和此刻的小矮子佣兵差不多,但是她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这个小矮子佣兵的对手,甚至可以说,如果小矮子佣兵想杀她,自己都走不出十个回合!
“呵呵,可笑!”
只不过此时的墨思,脸色完全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淡淡的看着正快速接近的小矮子佣兵,嘴角挂着一丝嘲弄。
“喝!给我去死!”
只是瞬息之间,小矮子佣兵就已经来到了墨思的身前,挥动着拳头,对着墨思的脑袋狠狠的轰下!
他要用这雷霆万钧的一拳,强势的将墨思轰杀掉,用以祭奠壮汉佣兵的灵魂。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太残酷,小矮子佣兵的这猛烈一拳刚刚挥出,就被一只小了好几号的手掌轻轻握住了,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挣脱不了这只普通手掌的束缚。
这只看上去极为普通的手掌,此刻竟像是钢铁浇铸的钢爪,死死的束缚着他的拳头。